关键时刻,又有奇怪的、从未出场过的人出现。
若说刚才,是从南边来了个外国尼姑,现在,就是从北边来了个中国老道。真正的老道,古装的、很老的……老道。不过长得不错,身体倍棒,算是个英俊老头儿,比那恶心人的老巫婆强多了。
这老道一出现就大呼小叫,看样子虽然滑稽,我却心头大喜。一来以他突然逼近的速度而言,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个被吸入黑洞的老巫婆在内,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是绝对的南博万。二来,我认识他。
我小时候见过他两次,对他的印象极其之差。他是有名的迟来大师,因为他总是姗姗来迟,多大的困难都解决完了,他才气喘吁吁的跑来,而且他闯祸的基因与小丁可以完全媲美。
他,是我师傅的师傅,我的师祖,人称陌上真人,发明“一个鸡蛋壳”定身术那位老人家。
现在这种情况,甭管他讨厌不讨厌,至少来者是友非敌就是惊喜了,何况还是个道法深不可测的。
“师祖,快来帮忙!”我拼命大叫,也不知能不能传出这个扭曲空间。
“哦哦,来了!”他应着,似乎听得真真的,忙不迭的冲过来,一记五雷使院印,三两下就把结界劈开了。
我服了。
这个印法我也会用,但只能劈劈小毛贼和打不开的门锁,还要费半天劲儿。师祖倒好,举重若轻的随便挥挥,就能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举止行容间,还颇有点闲庭信步的感觉,果然还到了飞花摘叶亦能伤人的地步。怪不得师傅总是说,虽然每个人天姿不同,但道法是不会撒谎的,勤学苦练,总会有结实的成果。
不过结界虽然打碎了,但那个可怕的漩涡还在。我和小丁的身体被拉得倒立起来,我的双手因死死抓住木剑而被磨得掌心流血。而五行木剑不住颤抖,连带着土壤松动,眼看着就连这片土地也要被一起拉起,陷入那莫名其妙的的黑洞之中!
里昂第一个冲了过来。
在师祖到来之前,他虽然为了破除结界而站在离我最远的地方,但这一刻却后发而先至,根本顾不得那漩涡的吸力有多大。
可是就在他到达的一刻,我手中的五行木剑崩然折断,我和小丁的身子向上猛掀。我尖叫一声,里昂的倏的伸过来,紧紧的,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指,好像我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看着他的眼睛,这一刻漠视了周遭的一切,只有他在我眼前无限放大,似乎整个世界就是他,甚至,我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还有他急促的喘息。
而他眼里的痛楚和恐惧深深的灼伤了我,我从没见他这样痛苦过。他碧蓝的瞳孔紧缩着,满是哀求,似乎反反复复只说着一句话:不要走,小乙。没有你,我不能活。
师兄也扑了过来,刘易斯紧随其后。他们一人抓住小丁的一只手,试图把我们两个全拉下来。可是那来自天外的力量太大了,他们拉不住。我也只感觉手指一阵剧痛,被风力和里昂两向拉扯,似乎……断了。
我不禁痛叫一声。
里昂放开了手。本能的,放开了手。
师兄,曾经怕我疼,为此用他的方法保护着我。这一刻,里昂也怕我疼,于是下意识的放手。
我失去了最后一丝羁绊,身体向那不知名的时空飞去。我的眼角边掠过一条白影,一时间我没有注意到。我只是与里昂四目相投,恨不能以这种方式留住对方,永不分开。
可是千言万语却在那一瞬间湮灭,彼此间,对方的眼睛是最后的印象。而心灵间那条纠缠联系的纽带骤然崩断,疼得我每一个毛孔都封闭,让那痛苦只在身体里盘旋不去,冲撞不已。
我相信,我和小丁是在瞬间消失在现实世界的,速度快到不能以正常的时间单位衡量,可能只是短短眨眼间的万分之一。可是我却清楚的看到里昂仰望着天空,说了八个字……我的永生,你却不在。
……
火之巫族是祝融之后,上古时期操纵火种的神之后裔。
不过,族中众人都有着火一样的性格,因而桀傲不驯,自由自在,不愿意接受上天和人世间规则的管束,惹下很多祸事。更是在传到约是秦朝时期,因控制祖辈流传的神火不利,近乎烧天,并为人间带来灾难,又因常年与人类通婚,巫力大减而遭受天灾之劫灭。
那次劫灭,按现代人的理解来说就是一场雷灾,但在科学不发达的古代,却使火之巫族遭到了灭族之创。其实就算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许多神秘事物也是解不开的谜团。所以一切的一切只能用四个字来概括:天意使然。
在那场天灾中,只剩下一个法力最差的孤女巫祝逃生。而她用的逃生方法非常奇特,弃绝了肉身,凭着精妙绝伦的圣物法宝的保护,一步踏尽了历史长河,于无知觉中,令灵魂重生于二十世纪。不然,她也无法避开天雷的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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