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月,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脸上的青紫还在,那种伤痕没有一、两个月是不会完全消除的。于是我叫裁缝做了类似于印度纱丽的衣服给我,用的是千金难买的东方丝绸,据说是从罗马购得,是中东的商人自丝绸之路带来,颜色为黑,配以同色半透明面纱。
因为这件衣服,我倍受迪恩.塞尔特大人宠爱的绯闻传遍了整个诺曼地区。我觉得塞尔特是故意造出这种舆论的,他大张旗鼓,就是为了营造声势,并且让小股的力量前来依附,为壮大自已做准备,同时也是为了在气势上压倒敌方。毕竟来自东方的女巫,虽然感觉比转世战争女神差一点,但胜在够神秘,要知道对付所谓“正义”的力量,唯有传说中的邪恶才行。
而且,野兽在厮杀前,总是会互相吼叫,威胁对方的。
他为了显示恩宠,甚至打造了华丽的金饰,为我的衣服做坠角。为此,他的妻子跑来大吵大闹,于是我是个不要脸妖精的传闻也甚嚣尘上。
这些于我来说无所谓,毕竟我也不是这时代的人。我只是担心这名声是否会令里昂对我产生恶感。可惜,我虽不愿,但又非这样做不可。
直到……终于……北诺曼和南诺曼又对上了。
“亲王夫人死了吗?”在塞尔特来找我时,我问。
“还在苟延残喘。”塞尔特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问题很意外。
我一脸严肃认真,半点端倪也不露,只皱眉道,“他的妻子还在病重中,他为什么有心情来骚扰南诺曼的边境?难道,他不介意妻子的病情?”
塞尔特又瞄了我一眼,“亲爱的女巫大人,我是来和你商议应对北诺曼进攻的事,怎么你对范伦丁的兴趣似乎大于战事?”
“塞尔特大人,我相信您知道,打仗,并不只是几方力量的比拼。还要了解山川地形,天气变化,敌军的优缺点、进攻和防守的目的,想要获得的利益,还有主帅的行事风格和个性也很重要。不了解对手的情况,怎么能够赢?”我说得头头是道,但其实,我就是想知道里昂的情况,而且是从情报的角度,公正不带偏见的了解。现在的他,不是那个用生命爱我的他,我必须重新认识。
或者是我的表演太成功了,塞尔特明显相信了我这套说词,而且看起来对我专业程度的信服也增加了那么一分、两分。于是他找来情报官泰戈尔来跟我细述,因为他平时根本没有关注这些细节。我心里不禁冷哼,怪不得他回回都输得那么惨,在武力和智慧都不是里昂对手的情况下,却连认真的精神也没有。这样的人,没输到死已经算是上天给予的奇迹了。
敌对势力在对方的领地安插细作是很正常的行为,而这个泰戈尔和现代的猎人协会会长虽然是同一个名字,却是个帅小伙儿,看起来精明可亲的样子。据说,他的掩护身份是商人,足迹遍布整个诺曼地区。
“范伦丁亲王殿下十四岁就继承了爵位和领地,十几年来不是没有败过,但他性格坚韧,行事冷酷暴烈,之后一会想办法胜回来,而且胜得对方再也不敢跟他正面对决。”泰戈尔看了一眼塞尔特,似乎怕被怪罪,却又必须跟我讲实话,“好在他不是很好斗,只是不容他人冒犯,否则必定十倍奉还!”
我抬眼看了一下塞尔特,见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露,显然极力压抑着情绪。泰戈尔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话到此处,就没往下说下去。
“我必须知道一切实情。”我不留情的目光定在塞尔特身上。
塞尔特没办法,站起来,“把你所知的全说出来,一点儿也不许隐瞒。”他很不情愿地对泰戈尔说,然后走出房间去。
泰戈尔似松了口气,待塞尔特的脚步声走远才轻声说,“本来近年来,东西南北四处诺曼地区也算相安无事,但范伦丁亲王夫人病重,塞尔特大人一直很喜欢北诺曼地区的猎场……他认为范伦丁亲王无暇顾忌……前几天,他又试图拿回前些日子丢失的三个镇子……”
我摆摆手,制止泰戈尔吞吞吐吐的说下去,因为事实已经非常明白了。塞尔特纯粹欠抽,趁人家老婆病重,想到人家的园子里占点便宜。其实他也未必真是喜欢猎物,可能就是一种挑衅吧?毕竟同为顶尖贵族,谁愿意屈居人下呢?
不过有本事惹,却没本事挡就太可笑了。
“范伦丁亲王和夫人之间的感情很好吗?”我把话题带到我最想知道的细节上。
“他们的婚姻政治联姻,由北部半岛皇帝陛下亲自做媒。”泰戈尔说,“亲王与夫人恩爱与否,外人无从得知,但他们至少相互尊重。何况亲王夫人是耶阿特的一位公主,长得非常美丽,两人还育有一子,名为刘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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