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伤口却尖锐的疼痛着,令我长久的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下。
而就在我渐渐迷糊,也不知是昏迷还是昏睡时,窗棂处又传来短促而清脆的响声。因为呼号狂风的掩映,朦朦胧胧的,似乎自天外而来。
我没有动。
我已经身陷死局,所有能帮我的都已经远离,我只能依靠自已了。这个时候,还会有什么奇迹降临?
可下一秒,我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逼近了我。蓦然睁开眼睛,里昂的脸出现在我的上方,一柄锋利的匕首,已经抵住我的脖子。
这算是奇迹吗?或者,只是个梦?
“我说过,做我的敌人,只有死路一条。”他冰冷地说。
一瞬间,我突然气苦无比,干脆闭上眼睛,坚持着不发一言,也不为自已辩解半个字。假如他能明白我,就会知道我以烈鸟业火伤他是不得已,其实是想让他远离复杂的局面。但假如他不能明白,就让他杀死我好了!有时候,语言是这世界上最无力的东西。
我能感觉到,冰冷的利刃触碰我的皮肤,浅浅刺入。我能感觉到痛楚和温热的液体留出。我咬着牙一声不吭,眼泪却仍然不争气的从紧锁的睫毛下涌出来。
“为什么不求饶?”刀刃不再前进,僵在才割破肌肉的阶段。
“因为我没有错!”明知道会激怒他,送了自已的小命,可这一刻,我的理智完全不在身体里,只想跟他倔强,跟他赌气。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明显怒气升腾。我蓦然瞪大眼睛看他,下意识的一挺脖子,反而上刀口碰了上去。
是我的错觉吗?泪水弥漫中,我看到他碧蓝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紧张。下一刻,那把匕首已经从我喉咙处挪开了。我看见,那正是我第一次穿越时刺杀他,而他反伤了我的那柄小匕。
“不杀我了?”我问,很意外,心中还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在搅和,令我本来就远离的理智更遥远了些。
“你这么大的本事,死了不可惜吗?”里昂瞄了瞄我身上残破的衣服。
我犯了倔强劲儿,就是不肯解释一个字。幸好腿上的伤掩盖住了,不然我还真怕我强硬不起来。
“你要把我怎么样?”我问,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雀跃。
没人能想到里昂这么快就去而复返,重涉险地。所以,塞尔特彻底放松了警惕,这个时候,反而比刚才的潜入要更容易。只是他这份胆色非常人所及,也正是为此,他才永远高于他人。只是,他回来真的仅仅是想杀掉我吗?那现在他明显改变了主意,是……舍不得吗?
不,他对我还没有超过正常的感情,甚至都涉及不到感情二字。那他放过我,是因为我是女人,还是因为他不屑对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动武,还是本能的下不去手?
“你将永远是北诺曼的囚徒,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他收起了匕首,粗鲁地把我从床上扯下来。意思很明白,他要带我走,把我关起来。
我狠咬了他的手腕一口,摆脱他的控制。
“不,我弟弟和我爷爷不能救出来,我哪儿也不去!”我压低声音吼。
他气极了,蓝眼睛里像要冒出火来一样,“你找死!”
“求你把他们救出来,我发誓一生忠于你,宁死也不背叛你。”我心头一动,立即放软话,脑子也终于可以稍微转动一下了。
我孤军奋战,里昂是我的危险,但也可能是助力。我知道想救小丁和师祖很麻烦,但这却是唯一的办法。正如刚才所说,塞尔特想不到里昂好不容易逃脱却竟敢立即返回,多好的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来!
“你的忠诚不值得我冒险。”他冷冷地看着我。
我心头一松。至少,他没有直接拒绝,或者嘲笑我。这说明,有可能。
“你可以把我弟弟和爷爷当成人质,我能为塞尔特所用,也能为你所用。”我急急地开出条件,没道德的隐瞒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没办法施展神力的事。
但里昂不傻,他伸指擦了一下我唇角边的血,“我怎么觉得,你只会白吃牢饭?”
我想求他,却明白那只能让他看不起。于是我又摆出冷若冰霜的样子来,“那你就杀掉我好了,因为我死也不会抛下我的弟弟和爷爷。如果我那样做,刚才就不会选择回来!”然后在他大怒到真把我杀了前,又着补了一句,“或者你没有那个本事,掳走我一个女人容易,却从塞尔特手里带不走旁人!”
“激将法没有用。”他嘲弄地看了我一眼。
但事实上,这招很有用,因为我看得出里昂的意动。这就是身为穿越情人的好处,我们在后世深深的相爱,我太了解他的一举一动,以及最微小的反应。这让我更懂得他,更有获得他的心的力量。而且我才知道这个年代的北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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