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高照,深秋的南疆依然有些炎热,过往的行人客旅大部分都带着一面大斗笠用来遮挡阳光。一匹黑马自远处驰来,马上一名黑衣短衫青年,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身子如标枪般的坐在马背上,任那黑马疾驰如风,他的人却不见分毫晃动。青年的衣衫前襟尽敞,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和胸前暴起的肌肉,肩上斜背一柄长半丈有余的方天画戟,野兽般的目光自青年目中射出,路上的行人纷纷闪避。一人一马如一阵黑色旋风一般疾驰而过,消失在大街尽头。转过街口,青年纵马向一所豪宅弛去,眼看已来到巨宅门前,青年突地一勒缰绳,双臂之上肌肉坟起,让人很是担心那爆炸性的力量会不会将臂上的肌肤撑破。黑马如箭般的速度在青年双臂一挽之下竟然嘎然而止,前蹄人立而起,一声马嘶声中,青年已由马背上飘身而落,巨宅门前的两名家丁正要上前阻拦,忽觉自己手中已被人塞入了一样东西,左面家丁手中是一张请帖,右面家丁手中却是那匹黑马的缰绳,而那名青年不知何时早已进了大门,此刻已顺着花间小路径直奔大厅走去。两名家丁面面相觑,各自摇了摇头,没有再敢出声阻拦。黑衣青年大踏步来到大厅,抬目望去,见大厅正中一名白袍青年,金冠玉带,手摇折扇,俊美的脸庞上挂着一抹微笑正看着自己。白袍青年下首位置接连摆着六桌酒宴,每桌酒宴上只有一人就坐,此刻已有五桌上已坐着人,黑衣青年野兽般的目光稍敛,向着白袍青年微一颔首,走进大厅,看也不看其余之人,径直坐在没人的那桌上,端起桌上的酒壶,直接对口而饮,一壶酒顷刻间已被他喝光。黑衣青年伸手抹了抹嘴角的酒渍,高声道:“小王爷找我来不知有何事吩咐?白起定会全力相助。”黑衣青年一皱眉道。他一生不喜白色,却偏偏叫做白起,每次报出自己姓名,即便是他自己也总觉得有些别扭。
“哼,无知小辈,只不过走了几年顺风船,便真的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么?”坐在第一张桌子前的一名四旬左右的汉子,冷哼一声道。
“咯咯,俗话说的好: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不过俗话又说: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只是不知倒底是这生姜辣,还是这老姜辣呢?奴家实在是感兴趣的很哦!”第四桌上一名长相妖娆的少*妇美目流盼,娇声笑道。她一开口便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口气。
“嘿嘿,沈娘子若感兴趣,让那头骡子和这匹老马出去溜溜不久知道了么?”第三桌上一名三十上下,清瘦如柴的道士干笑道。道士将青年和汉子两人都骂在里面,面上却没有丝毫惧色,目光只是直直的看着那掩嘴娇笑的少*妇,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与他身上的那身道袍甚不相符。
第二桌前的中年文士闻言淡淡一笑,没有言语。第五桌上的那名胖头大脸的和尚只顾闭目念经,众人的大声吆喝,他也充耳不闻,直似一名得道高僧。
“臭猴子,你在说谁?”白起一拍桌子,站起身,乾指指向道士,怒声骂道。
“你若想死,本人不介意送你一程!”中年汉子也阴阴的道。
“嘿嘿,道爷骂你们了么?这年头,捡东西的不少,可也没见过捡骂的!”道士对两人的威胁似是根本不放在心上,眼睛依然瞧着那沈娘子的娇面,一眨不眨的道。
“咯咯,玄玄道长真是神武的很哦,你便是在这里动动(|p。1|6|kxs。c|om)嘴皮子都有人嫉妒的厉害,只是,道长这身子骨可经得起人家的折腾?”沈娘子不但火上浇油,末了还向玄玄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直将他迷得神魂颠倒,脱口就道:“是骡子是马拖出来溜溜,本道爷难道还会怕两个畜生不成?”
“臭猴子,是你自己找死,给我滚出来,老子今天成全你!”白起还未等那汉子发作便一声大吼,一脚将身下椅子踢飞,大踏步就要向厅外走去。
“道爷还会怕你?”玄玄道长也不甘示弱,站起身形就待跟上。
“咯咯,好呀,好呀。‘黑杀神’对上‘惊魂剑’不知道哪一个更高呢?”沈娘子拍着双手笑道,眼中还不忘继续向玄玄道长抛着媚眼。
“两位稍待,俗话说:客随主便,小王爷将我等叫来,必是有要事吩咐。两位要战,也要等听完了小王爷的吩咐之后再进行不迟!”第二桌的文士手捻长须,淡淡的道。
“哈哈,‘六大高手’乃我南疆武林的中流砥柱,个个都是性情中人,本王今日一见,实是所传不虚。白兄,玄玄道长,两位先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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