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桂兰骂了一阵,随着中军,一路向漕运衙门而去。
不一会到了衙门,只见李七侯、金大力、何路通这干人纷纷而至。彼此晤面,各自问道:“黄贤弟受了重伤,如何是好!若有差错,俺们与王朗这强徒誓不两立了!但是大人心急如焚,必定要亲身前去,就此一来,又闹出许多周折了。”桂兰道:“我丈夫受此重伤,咱的性命也只与王朗拚了你死我活。咱们且到里面问明缘故,究是何物打伤。”正说之间,接着郝其鸾、郝素玉也陆续而来,众人一齐过了大堂,在内厅坐下。中军到书房报知施公。万君召只得请大人一起出来,先与众人行礼。桂兰首先问道:“万大哥,你兄弟的伤痕,究竟怎样厉害?从速对俺说明这个道理。”施公见桂兰神色仓皇,忙道:“女英雄且勿着急,此乃王杰由沂州而来,故知这底细了。”
当时王杰将天霸在齐星楼上被金龙爪抓破头颅、恶狗沫伤了两足的话说了一遍。桂兰含泪言道:“此楼乃飞云子所造,这许多毒物,莫非有什么邪术么?用那妖术伤人。”王杰道:“楼乃是按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门户,且里暗藏五行,分着八卦,所有一切机关,都是生铁造就,关键一切,犹如活龙一般。至那恶狗的毒沫,皆是五行的毒气了。此种机关譬如那诸葛亮木牛流马,墨于案的飞鸢,也是这个道理。无奈此楼非寻常可比,生门、死门,无穷的变化。飞云子虽然可造,却须看楼图行事;离此楼图,莫说起造不成,便是破这高楼,也是妄想。因此他为这幅楼图不能擅离山上;不然,这齐星楼早经破去了。但是这消除万毒丸只有张老英雄有这对象,设非贺人杰说知,尚不知何处寻找。现在人杰尚是明白,天霸俱已不知人事,多亏殷龙将万功散为他敷上,若再迟延,恐有性命之忧了。”
桂兰听了怒道:“此丸我父亲那里虽有此物,此去凤凰岭不下有五六日路程;自从他回转山头,临走之时,便说隐姓埋名,不问世事,即便俺亲自前去,恐他也是个不肯见面;即使得了此丸,非在受毒的面前调服,不能见效,这事也如何肯行?”说罢,不禁大哭起来。施公见她如此,心下愈加懊恼道:“常言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汝是他的女儿,为丈夫受了重伤苦苦求他,岂有不救之理?本院命郝素玉同汝前去,修书一封,与汝带去。”桂兰到了此时也是出于无奈,只得请施公一面修书,一面与郝素玉回转自己的衙门,收拾了一夜,预备次日一早动身。当时贺人杰的母亲,听说儿子也有重伤,自是放心不下,见张桂兰去求张七,也只得忙了一夜。到了次早,送她启行,自己在衙门候信。桂兰带着两个亲随,一个丫头,先到了漕运的衙门,郝素玉尚未到来,施公先将她传了进去,向着桂兰言道:“汝去凤凰岭将张七请来,便同径赴沂州,先救了天霸,本院与万英雄、众位英雄,择日带领大队,亲赴山东,向琅琊山攻打。”桂兰道:“大人的行期尚未定了主见,殷老英雄尚在沂州,不知如何盼望;咱们顷刻便自动身,仰求大人仍命王杰先回报个信息,好令赛花等知道。”施公道:“本院也有此意,无须女英雄吩咐。”
此时郝素玉已进入内堂,施公叮嘱一番,一路小心前去。两人出了大堂,跨上鞍鞒飞马而去。
在路走了两日。这日,到了一个庄上,夕阳西下,见有小小酒旗一角挂在檐外。素玉道:“咱们且进去饮食,那亲兵、丫头也该饥饿了,饱餐一顿,夜间便可行走。”说着,两人进入店门,见柜台外面,坐着个黑脸大汉,犹如锅底一般。两道倒刷眉,一双茨菰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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