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才好。”
“岑大人,你瞧瞧,连苦主都一口咬定儿子媳妇之死与纪家、百里家无关。依本官之见,岑大人就不要再横生事端不依不饶了!本官准许邹家办理具结之后立即将翁眉、邹竹箫尸身领回安葬。”左阳说罢与天骄相视一笑,便挥挥袖子下堂去了。
天骄由耿六姐陪着走至堂下,阿娥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拉住天骄“小姐,您没事了,真是谢天谢地!”
“我早就说过,这一切都与纪小姐无关,纪小姐是清白的!”耿六姐话音未落,天骄已经掏出随身的银票塞进她手里“多谢姐姐们的关照,这些银子大家伙儿拿去分了吧。”
“呦!您瞧瞧,这、这足足有五十两呢!就按咱们之前说的,您也给得太多了不是?”耿六姐见天骄出手阔绰,反倒越发不好意思。
天骄拍拍耿六姐的肩膀“六姐,钱财易得知交难寻。就凭你刚才在大牢里挺身而出为我说的那几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我就叫你六姐,你叫我妹妹,千万别跟我客气!”
“纪小姐”天骄笑容诚恳,娓娓一番话令耿六姐的眼泪差点儿掉下来。要知道自己只是个看守牢房臭当差的,而人家天骄乃堂堂甄武侯府的少侯,大将军的独生女,能如此客客气气真心实意地与自己讲交情谈感情,真是自己前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耿六姐千恩万谢转回班房,天骄领着阿娥刚出了大理寺衙门,岑羡知便于身后喝住了她。
天骄回眸一笑,口气透着讥讽“不知岑大人还有何吩咐?”
“纪天骄,别以为你使钱买通了左阳,又威胁邹秀才夫妻当堂撤供,你就能一劳永逸?告诉你,这件案子我会一直查下去,绝不会叫你和百里夕这对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岑羡知嫉恶如仇,眼见天骄犯案却可以全身而退,心中愤愤不平。
天骄叹了口气“岑大人,我就不明白,我到底什么地方叫你这么看不顺眼?凤都为非作歹的人多着呢,你为什么总揪住我不放?算了,你想查就查吧,只不过下次你再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大张旗鼓跑到纪府去烦我,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天骄回到纪府已经是掌灯时分,本来她早就离开了大理寺,但她有些忌惮纪宛平,所以特意等天黑才偷溜回来。哪知刚进院子,原本空荡荡的四周呼啦啦闪出十几号人。纪宛平怒喝着“把这个小畜牲给我绑了!”
于是以管家为首,十几名家丁冲上来按住天骄,也不顾天骄奋力挣扎,用拇指粗的麻绳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天骄冲着纪宛平大喊“母亲,我是冤枉的!您不信去问大理寺的左大人,我要是真干了坏事她也不能当堂放我走!”
“呸!你以为她放了你你就清白了!你快说,你到底使了多少银子,她才枉法轻纵了你?”
“母亲,我真是冤枉的!您哪只眼睛看见我用银子贿赂主审官了?”天骄被人按在地上,眼见纪宛平已经高高举起木杖,当真是有冤无处诉。
纪宛平重重一杖砸在天骄背上,天骄啊的一声惨叫。纪宛平边打边骂“小畜牲!你平日不务正业我都懒得管你,如今竟然霸男欺女杀人害命,简直无法无天!我也不用大理寺整天传你那么费事,我今天打死了你为民除害,就叫纪家从此无后我也认了!”说完一杖紧似一杖,一杖快似一杖。天骄起初还叫嚷,渐渐地便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