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笑着抽开柜子,笑着从里面取了棉衣出来:“你摸摸这料,估计得二三百块。”
“哥,你对邵部长好,他肯定忘不了你呀!”
“红义,小心手挂,我先放下,舍不得穿,等冷了让平娃去穿。”
“哥,刚才还嗔怪天堂,现在怎么又要让那浑小子去穿。”
“红义,自家娃娃,谁不疼惜,再我也舍不得穿呀!等他发了工资,给我弄个四五十块钱的就行了,那七爸的棉袄就很好看,你看今天主持寿礼的时侯穿的那个,听是地摊上买来的,四十六,那划算。”
张红义笑了笑:“随你吧!哥,今天邵部长跟你了你家的房子,纪村长肯定会给你们家的。”
“是金生还是玉娟?”
“哥,当然是邵金生了,你跟玉娟也不赖。”张红义笑着损了张一义一句。
“别瞎,这种事情可不能胡,你看哥都啥年纪了,你嫂子要是听见心里又不乐意,纪家祝寿,你嫂子最近老见玉娟往咱家跑,这心里正不乐意呢!”
张红义笑了笑,卢秀红没有话,只是突然间泪水涌落了下来,一义虽然最近脾气不好,但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是特别注意的,他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的。
可是康斯明得又是什么呢?难道斯明没真话。
二十六年了,斯明不会骗人的,这伪君子一辈子都在伪,你没有办法。
表格依然贴在胸上,卢秀红觉得自己很笨,竟然还要为一义的情人去充好,如果自己这表格要下了,那肯定会让一义认为是邵玉娟帮的忙。
一定会的,思量再三的卢秀红非常能够确认此事,这个张一义,对那女人情有独衷,现在还常常打自己,他肯定心中还惦着她,
一想到突然之间用身体换来的东西又要去做别人的嫁衣,卢秀红的心里怎么也过意不去,她太亏自己了,张一义肯定跟邵玉娟有关系,越是与邵玉娟扯得远,越明他们之间不清白,她老早就看出问题了,这个邵玉娟趁着这些日子的祝寿,天天老往自己家里跑,肯定有问题,司马昭之心,人皆有之。
难道康琼真是一义跟玉娟的女儿,她用手狂挖着心窝,力道很大,她要翻出这些日子以来有关康琼的东西,他的面容。
张一义人很方正,算是农村中的美男子一族,天堂也是继承了他父亲的传统美容。
康琼面容娇好,真的跟张一义有一像,特别是那双眼睛,很像张一义的眼睛,张一义啊张一义,你真的要在死之前认了这个女儿吗?或者你要跟邵玉娟出轨不成。
她左思右想想不明白,这心里的疙瘩突然越结越大,这眼泪唰得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看着这张表格,她突然后悔自己刚才跟纪霸天的举动,为什么要自己付出,还是用身体来付出,这代价太大了,她真想将表格突然扔进火堆里,让他永远的消失,什么邵玉娟,她真恨自己的傻,竟然这般的傻。
她的泪水无止境的流着,甚至刚才被纪霸天玷污的时侯,她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的泪水,但现在,她没有办法止住。
“我真傻,我真傻,为什以傻到要将自己卖了呢!”卢秀红自言自语着。
房间里话的声音更大了。
“红义,玉娟肯定会帮忙的,她来找过我几次,不能让我跟秀红住在这么破烂的地方,国家有政策,我们家可以享受上的,他会弄一个名额直接让纪村长拿给我家。”
“哥,那你还怕什么,玉娟姐都答应了,那肯定没啥问题,我的稍微花了些气力,纪村长贪财贪色,我就给了他财。”
张一义笑了笑:“花什么钱呀!早知你花钱,我当初应该给玉娟一下,让她直接弄两张表格,你一张,我一张,不就得了吗?这么太麻烦。”
“哥!拿钱消灾,这宣传部又不是玉娟姐家开的,我们做人总不能太贪心吧!”
张一义笑了笑:“你得也对,花就花了,待下一次我去城里,一定要给玉娟带些东西,你嫂子扎的那个枕头,很好看,我想好了就送人家一对。”
卢秀梅的泪水还没止,忽又听到要送自己给儿子结婚时用的枕头,她一把将表格扔到了柴禾上,闭了眼睛,用袖子抹起泪水来。
看来一义跟玉娟的孩子一事是真的了,那自己在这个家还有什么活头,伺侯他吃,伺侯他穿,到后来竟然什么都没有落下,他的心一下子冰凉了。
“哥,天堂现在有工作了,你就去医院检查下吧!看着你恓惶的样子,我都难受。”
“红义,看你的,难受什么,我没事的!身体就那样了,只要孩子们都有工作,我的心里顺,啥都不去想了,红义,最近我老梦见爹跟娘,他们老唤我,是冷了,要我送些衣服。”
张红义嘴一噘:“胡个啥?怎么会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