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说其他。但过了一段时间,众人都有了七八分饱的时候。李存焕悄悄朝冯保都打了个眼色。
冯保都一副多愁善感的看了眼外面说道:“现在天下还有定州如此繁荣的,大概也就是江陵和华州有如此气象了”
“世人皆称南郭北韩,来到称赞江陵和华州的节度使,却哪里知道我们河北的繁荣呢”元行钦摇摇头,叹息道。
“不南郭北韩我还不放在眼中,可惜可惜啊”说到一半,李存焕猛然一脸遗憾的摇头叹息起来。
虽然明知道是李存焕吸引人的诡计,但郭崇韬还是忍不住被李存焕的话吸引住了。
冯保都有些不满了,问道:“公子,不是我说,定州也许不如江陵、华州繁荣,但幽州在公子这几年的统治下,户达到五十万,口二百七十一万人。幽州城更是人口达到五十万人,已经有昔日长安、洛阳一半的气象了还有谁能够在治世上可比公子呢”
“就是”元行钦和朴乐射二人连忙点头应道。
“不我最尊敬,心目中最好的治世之能臣,乃是昔日担任昭义节度使的崇远公啊”李存焕一番怀念的说道。
“莫非公子所说的是河东节度使李克用之弟李克修李崇远?”冯保都一副惊讶的问道。
郭崇韬闻言,先是一愣,虽然明明知道这是李存焕的诡计,但依旧忍不住流露出一抹怀念和悲伤。
“昔日崇远公为昭义节度使,招流民屯田,平境内盗贼,使潞州一地路不拾遗。人人虽然不敢说大鱼大肉,但已经能够有条活路可走了在这乱世中,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李存焕叹息道。
郭崇韬闻言,不知道想到什么,自控能力素来过硬的他眼睛有些湿润了。郭崇韬连忙低下头扒饭,借以掩饰自己的感情波动。
冯保都在一边附和道,“我也听说过崇远公的事迹,崇远公性格俭啬,一心为民,府衙损坏了也不过是略微修补修补,道:吾能有容身之所便好潞州尚有万千衣无寸褛、头无片瓦之民。待吾救助宁肯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委屈百姓啊”
郭崇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充满了液体,扒着饭,猛然感觉口中本来甘甜的饭,猛然充满咸涩的味道。仔细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碗中米饭已经沾满了泪水。
冯保都叹息一口气,连声说道:“可惜啊可惜啊”
“可惜什么?”见冯保都一直说可惜,就不知道可惜什么,元行钦和朴乐射不由自主异口同声的问道。
郭崇韬拿起筷子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起来,激动的微微颤抖着。
“还不是那李克用,进攻邢州的时候路过潞州,崇远公自身也过的简陋,见是大哥来,自然倾尽全力的招待。但崇远公手中又有多少钱财呢在崇远公眼中豪华的宴会,居然被李克用认为是小户人家才食用的。结果不但被那李克用认为崇远公怠慢他,还认为崇远公所做的一切都是邪门歪道,说:不好好训练兵马,还去照顾那些贱民,浪费粮食。让人鞭挞崇远公,以示惩戒,崇远公怒急攻心,没有多长时间便病死。唉”冯保都叹息一声。
李存焕一拍桌子,怒喝道:“这独眼龙没有眼光也罢了,居然用李克恭来到代替崇远公,这李克恭不学无术,只会敛财。结果让好好一个潞州发生兵变,再次成为人间地狱,将崇远公一番苦心糟蹋的干干净净”
“别说了”郭崇韬猛然站起来,双手猛然一拍桌子,非常无礼的怒喝一声,怒气冲冲的一转身,便推开房门离开。
看着郭崇韬离开的背影,李存焕也不怒郭崇韬的无礼,反而露出一抹得色,甚是得意。
冯保都笑呵呵的说道:“公子,我得到的情报看来没有错,郭崇韬出身流民中,为崇远公看重,引为心腹。如何不为崇远公的事情愤愤不平呢公子引出郭崇韬心中的不满,恐怕郭崇韬逃不过公子的手掌心了。”
“那是因为李克用不会用人好好一个人才不用也罢了,居然还呵斥。李克用可不仅仅少了个张全义的李克修还不见了个孔明”李存焕冷笑着道。
冯保都和元行钦闻言,不由微微一愣,不知道郭崇韬哪里有孔明的风范。
“公子,那我们下面去哪里?回府?”见气氛有些沉闷,朴乐射便岔开话题,开口问道。
“不好不容易才有时间出来游玩,自然是得游玩一番了”李存焕可不想没有四十便成了个小老头,游玩可是最好的松弛办法。
找了店小二清算饭菜钱。李存焕便走出去,只见大街小巷都有小贩商家,小至沿街叫卖的卖货郎,大到两侧商铺,中间还有接到两侧的小摊在叫卖。
“小姐,前面那个家伙不是李存焕吗”介休郡主身边的侍女小青忽然拉着介休郡主的衣角,指着不远处饶有兴趣买发簪的李存焕。
“咦”介休郡主一见,不正是李存焕了吗不由想到昨天这家伙居然敢拒绝和自己,虽然不是她亲口求婚,但这已经足够让一个女儿人家恼羞成怒。何况介休郡主不同一般女子。她父亲李克用是沙陀人,母亲是西域人氏,没有中原女子的柔弱,一向敢作敢为。
“得好好教训这家伙一番才可以”介休郡主眼中闪过一抹充满恶作剧的得色。
“小姐啊如何教训啊”小青一看李存焕背后那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不由为之气短了。虽然介休郡主也有护卫,但单单看那气势,就知道自己身边的那两个护卫,不可能是李存焕那两个护卫的对手了
“哼我自然有办法让他知道本郡……小姐的厉害”得意洋洋的介休郡主几乎说出自己的身份,不过幸亏还算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