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陷入李存焕战死的悲伤的士兵,一名士兵眼闪过一抹精光,低吼道:“没有错我们要为殿下殿下报仇”
“报仇”一名士兵眼闪过仇恨的目光,那滔天的恨意,纵使倾尽黄河之水也熄灭不不了。
“没有错我们不能够如此消沉下去我们一定要为殿下报仇”一名十将猛然咆哮一声,高举手寒光闪闪的唐刀,怒吼道:“报仇”
“报仇”
慢慢声音都汇聚成为一道无坚不摧的洪流。
卢龙骑军士兵脸上充满了坚定而悲哀的神色。
一名卢龙骑军士兵被鞑靼人的骑矛刺穿的腹部,但卢龙骑军士兵并没有退缩,惨叫一声后,策马冲过去。骑矛在其腹部破开一个更大的口子,血淋淋的肠子都已经流到外面。但卢龙骑军士兵依旧不依不饶,手的唐刀借着战马的冲刺,狠狠扎入满脸震惊的鞑靼游骑兵的嘴巴,唐刀从嘴巴进入,在后脑透出,狠狠贯穿了敌人的头颅。
卢龙骑军士兵慢慢倒下战马,面朝天,慢慢开始涣散的眼瞳流露着一种心满意足的光泽。嘴唇微动:“殿下,俺大牛为你报仇了,俺大牛没有辜负你对俺一家的照顾俺大牛跟你一起去了……”
此刻每一名卢龙军骑军都忘记了死亡是什么,什么是死亡,都忘记了什么叫防守,只是疯狂的起进攻,进攻再进攻。鞑靼人慢慢开始畏惧了。
他们并非是没有感情的机械人,他们并非不怕死。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此刻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持着敌人。居然在主帅死了的情况下,没有溃败。反而是以一种让人恐惧的姿态出现,起了那么恐怖的反击。一种名为恐惧的感情仿佛瘟疫一般四下扩散。
“恶魔恶魔啊”一名鞑靼游骑兵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恐惧带来的压迫了,他不畏惧战斗,但他畏惧死亡。特别是当敌人完全忽视自己的死亡,要的仅仅是抱住一个人下地狱,为什么的主帅报仇。这种恐怖,让所有鞑靼人都没有办法承受得了。
“哧”但这名鞑靼游骑兵没有走多远路程,便被阿史德那手的长刀,手起刀落。一枚斗大的人头落下。
“临阵脱逃者杀李存焕已死”阿史德那高声咆哮道,说到这里阿史德那顿了顿,高声鼓励道“卢龙军不过回光返照罢了支持便是胜利”
在阿史德那的恩威并济之下,鞑靼游骑兵这才略微安稳住几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而已。甚至在阿史德那的镇压下,在不久的将来,会爆得更加剧烈。
“报仇”而此刻葛从周则是不顾自己的安危,手两把唐刀猛若暴风一般挥舞而出,鲜血不断在葛从周身边绽放。葛从周的头盔已经不知道被那名鞑靼游骑兵打丢,满头黑迎风乱舞,让葛从周此刻显得仿佛一个魔神一般。
葛从周的进攻更是让人看了都胆战心惊,更别说作为葛从周的对手了。葛从周完全一副以攻对攻的姿态。一副要么我比你快,刀砍在你身上先,要么你的刀砍在我身上先。给予了对手极大的压力。现在出现葛从周的地方,鞑靼游骑兵都不约而同的退避三舍。不过葛从周并没有如同李存焕那般冒进,看似拼命的同时,谨慎的带领着手下的士兵巩固后路和战果。不知不觉间便已经率领士兵仿佛一把利剑一般直插鞑靼人的军,但却没有让敌人有机会包围住自己,反而让鞑靼游骑兵更加惊慌。
无数鞑靼游骑兵不由自心底冒起一阵寒气,一名鞑靼游骑兵再也忍受不住了,高呼道:“快走啊阿史德那已经逃跑了那个穿着阿史德那盔甲的是替身而已”
原来这名鞑靼游骑兵怕自己一个人转身逃跑,被阿史德那一刀杀了。为了安全逃脱,不惜说出大乱军心的话出来。
一众鞑靼游骑兵才不会去辨明真假,他们都被卢龙骑军杀怕了。纵使是理智上不相信,但感情上为了逃跑也相信了。
“走啊”一众鞑靼游骑兵不由高呼一声,满脸惊恐的调转马头,撤退。
“临阵脱逃者杀无赦”阿史德那勃然大怒,率领手下十多名护卫亲军充当督战队,手起刀落,杀得毫不手软。可惜退下来的何止十来人呢简直就是成千上万。
战场上历来都是兵败如山倒,一见有人逃跑,那些已经被卢龙骑军杀得胆寒的鞑靼游骑兵更是人人顾不上其他了。也有些不知道卢龙骑军厉害的鞑靼游骑兵,但见到如此多人临阵脱逃,本能的也害怕起来,慌忙策马逃脱。
此刻桑干河边上的平原,已经成为李存焕至今见过最混乱的战场。本来因为听到李存焕已死的鞑靼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到战场上。想乘机捞一笔,毕竟阿史德那的许诺太过诱人了,但他们看不到前线的情况,他们只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前线之所以打得如此非常激烈,肯定是因为鞑靼人肯定占上风。
而前线的士兵却一瞬间的仿佛缺堤的黄河河水一般,蜂拥而来,可顾不上上来支援自己的族人。撞得本来想上战场的鞑靼游骑兵一片大乱。
但鞑靼游骑兵又如何不乱呢?双方撞在一起,一时之间人仰马翻不说,烟尘滚滚。到处都是喊杀声和人语马嘶,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本来就已经心慌意乱的鞑靼游骑兵更加惊恐,人在巨大的惊恐不是沉默便是爆,而不少鞑靼游骑兵则是选择了爆。不过这种爆却不是对卢龙军爆,而是对自己同族的爆。不少鞑靼游骑兵抽出弯刀,向自己的族人下死手。
反而在面对鞑靼人的时候,无数鞑靼人宁愿将背后露给卢龙军,也不愿意转过身来,拿起杀自己同族人的狠劲,和卢龙军死磕。
值得让人庆幸的是,仿佛魔神一般冲杀在最前方的葛从周,忽然现三名伤痕累累的卢龙军士兵死守在一处废弃的石台边上。石台挺高的,估计是一处废弃的磨坊。
葛从周不由怒吼一声:“杀”人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飙出,虽然拼杀了不短的时间。但葛从周可不同李存焕,他本身便是残唐五代第十条好汉,基础好不说,葛从周为人除了军务外,其他事情都不如何沾染,练武可比李存焕勤劳多了。
一杀过去,便遇到一名使狼牙棒的鞑靼人,手一根狼牙棒,泰山压顶一般砸向葛从周的头颅。明显是欺负葛从周的头盔被人打丢了。
葛从周也不畏惧,低吼一声:“来的好”
葛从周一夹马肚子,战马度立刻加快了两分,此刻已经仿佛迎面扑过来的飓风,手两把唐刀,齐齐斩向对方。明显一副看谁快的姿态,如果葛从周胯下战马慢上一分,一代名将便会让人黯然陨落。不过如果快上一分,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对面使狼牙棒的鞑靼人战将,不由眼眉目一挑。心头骇然,丫的哪里来一个疯子他自问自己重伤了李存焕,哪怕是此战大败,他在草原上的声威也大振,回到去后地位肯定会更上一层楼。自然不愿意和对方死磕了,慌忙竖起狼牙棒。
却不想葛从周左手唐刀一改进攻姿态,改斩为刺。这一改可就让那鞑靼人战将心头骇然,此刻他如何挡也不是,挡得了刺来的唐刀,挡不了斩过来的唐刀。不由心头暗暗叫苦。
但此刻哪里容得了他多想,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葛从周脸色阴沉的低吼一声,“斩将者葛从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