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马忠缠得脱不开身子。一朗子答应一声,身子一蹲,让怜香快上来。怜香犹豫一下,一朗子催促道:“你不想死,就快上来。”怜香趴上他的背,双臂搂上他的脖子,心跳是平时的好几倍。
有数十名官兵将一朗子团团围住。一朗子大笑道:“不怕死的,尽管来吧!”举起长剑,一个急速回旋。
只听见惨叫之声连连响起,挨到的非死即伤。一朗子趁着他们退缩之际,背着怜香,像施展轻功一样,朝院外飞驰。一个声音在后面叫道:“朱一朗,你往哪里跑?留下命来。”一朗子闻声回头,在灯光的照耀下,看见灰头土脸的熊义向他追来。
他的轻功不错,快如离弦之箭。有几个山贼企图将他截住,熊义便抡起刀,或削、或劈、或刺,挨到的山贼纷纷倒下,惨叫连连。熊义速度不减,急追一朗子。一朗子也不害怕,心想:危急时刻,我可以施展腾云驾雾,你再快也快不过我。
其实,他现在的“轻功”只是腾云驾雾的一种变换。表面上看起来和轻功相似,但实际上完全不同,只是别人看不出来罢了,出了后院,一朗子向城东奔跑,当真迅若流星。熊义虽不能立刻追上,但也不肯退后。他恨透这些山贼,尤其是这几个为首的。
到了城门之前,那边有人叫道:“不要过来!再过来,我们就放箭!”一朗子一惊,就要停下,怜香却叫道:“孙英,是你吗?我是怜香,快开城门,放我们出去。”那人叫道:“原来是怜香姑娘啊。好,开门。”
两扇大门徐徐开启,一朗子背着怜香像鸟般飞过。后面的熊义就没有那么幸运,被挡在门前,遭乱箭齐射。熊义身手确实不凡,拨掉箭头,趁门未关严,也挤出去。等他冲出城门,一朗子已跑远得只剩下一个黑影。
熊义不放弃,非要将二人生擒或者杀了,以解心头之恨。在到达十里亭的半路上,一朗子在拐弯处一拐,便不见人影。熊义追到此处,像猫咬尾巴似的乱转着。
周围除了草丛就是山岭,人躲在这里,根本没法找。再说现在是晚上,黑幽幽的,虽说练武之人眼力比较好。
但也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熊义寻了半天没有结果,他火冒三丈,一边小心戒备,一边破口大骂道:“朱一朗,你这个胆小鬼。你要是男人的话,就出来和我决一死战。否则的话,你就是娘们、太监、狗杂种!”
他想把对方骂出来,哪知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用刀拨弄着杂草,倾听着动静,忽闻背后“飕飕飕”三声。熊义转身举刀“啪啪”两声,打飞两颗石子,第三颗直奔他的胯下。
正当他伸手去抓时,背后寒光一闪,他本能地向旁边一躲,但剑来得太快,肋下还是被刺穿,那人转剑横削,活生生地将熊义切成两段,死状极惨,叫声传出好远。一朗子回剑入鞘,长舒一口气,去旁边的草丛里把怜香背出来。
怜香看一眼熊义,感慨道:“朱一朗,还是你鬼点子多。要不是让我发暗器干扰他,使他分神,根本杀不死他。”
一朗子动动腰,将怜香往上往上扶,说道:“是啊,这家伙实在是难搞。要不是我的“内功”被锁,十个熊义也死了。”这倒是实话。别看熊义武艺高强。
可是比起下凡前的一朗子差得多。年纪轻轻的一朗子在无为观是最厉害的弟子,连睿松也引为自豪。怜香听罢笑了,说道:“你可别吹牛,自己武功不行就不行,还要找那么多的理由辩解。你这人哪,脸皮太厚,以后不好找娘子。”一朗子也笑了。
说道:“怜香姑娘,不如你当我娘子吧?你想,我长得英俊,你应该也长得不丑吧,咱们挺适合的。”怜香“哼”了一声,说道:“我呸,别做梦啊。
我宁可嫁给李铁,也不嫁给你。”一朗子故意叹口气,问道:“为什么呢?”怜香咯咯笑,说道:“因为你不是个好人,是个大色狼。嫁给你这样的人,这辈子不知要气死多少回呢。”
一朗子哈哈大笑,之后,他放下怜香,扶她说道:“你的伤还疼不疼?我帮你包扎一下吧。”经一朗子这么一提醒,怜香才想起自己的伤,不禁皱眉,说道:“还真疼啊。”
便从怀里掏出药和布来。一朗子接过来,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就把怜香搂进自己的怀里,一边闻着她的香气,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一边帮她包扎。
怜香因为害羞,轻轻地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就顺从,少女的芳心也乱成一团。包扎完毕,一朗子又将怜香背起,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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