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到鸽场帮忙,于是这些少女们纷纷相应,要去帮刘福贵照料这些鸽子。
高怀远本来还想在那些男孩儿们之中找一些人手,但是听说了这些女孩子们的要求之后,加上柳儿的据理力争,最终便答应了柳儿的要求,选派那些女孩儿去帮忙,这才满足了柳儿她们的要求。
刘福贵这次可算是有福了,整日被一群少女环绕,莺莺燕燕的问这问那,搞得刘福贵如同神仙一般。
而那些个贼人们,自然是可想而知,得到消息的邢捕头不敢怠慢,立即便带了几个捕役,匆匆赶到了卧虎庄,见到了高怀远。
邢捕头也有段日子没见高怀远了,这段时间他们捕役房忙的要死,宋金开战虽然兵祸没有波及到大冶县这里,但是流民的大大增加也加剧了市面上的混乱,无所依靠的流民成了社会上严重的不安定因素,许多人找不到生路之下,便铤而走险干起了杀人越货的行当,于是便忙坏了邢捕头这帮捕役们。
所以虽然高怀远已经回到大冶县,他和邢捕头也只是在县里面只见过一面,要不是考虑到高怀远从军前回来不久的话,邢捕头真想拉着高怀远给他帮忙去。
这一次一听说高怀远的庄子出事,他丢下手头的事情,立即便赶到了卧虎庄,对于高怀远这个小友,他还算是很够意思,何况现在高怀远身上又多了一个保义郎的名头,大小也算是个无职的九品官了,所以邢捕头这种低等武官,自然更是要重视高怀远的事情。
“在下见过高少爷!都是在下无能,让高少爷这儿也受到了骚扰!”一见到高怀远,邢捕头便疾走几步来到高怀远面前,躬身说到,行的是下级人员见到上司的礼节,显得比以前恭敬了许多。
高怀远立即上前拖起邢捕头,大声笑道:“多日不见,邢捕头你现在的礼数倒是多了不少呀!你我兄弟何必这么客套,居然让你给我行礼,岂不折杀了老弟我了?快点随我进庄里面,中午咱们要好好喝一杯才行!”
看到高怀远对他们这帮捕役们还是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架势,依旧如此热情,邢捕头这才直起腰笑答道:“理当如此呀!高少爷这次随军出征的事情,在下和这帮弟兄们甚感佩服,何况高少爷现在也是有功名的人了,行礼也是应该的嘛!”
其他几个跟着来的捕役们也纷纷给高怀远见礼,然后才随着高怀远进了庄子。
看着偌大一个卧虎庄,这些捕役们各个都十分惊奇,没想到短短数年之中,一个偏僻的山坳里面,便被高怀远经营出来如此大一个山庄,他们更是对高怀远不敢小看,进入庄子里面也小心翼翼的不敢随意走动,生怕犯了高怀远的忌讳。
“看邢大哥说的,如此生分了许多,这段时间我回来之后,实在是太忙了一些,以至于慢待了诸位兄弟们,这一次本来是可以将这帮蟊贼送到县衙里面交给你们的,但是我也想让诸位趁着这个机会放松一下,所以才劳动各位跑来一趟,省的邢大哥你们说我架子太大,这不趁机也想请你们喝点水酒吗?呵呵!坐!”高怀远招呼邢捕头他们坐下。
邢捕头先问了一下有关这些小偷们的事情之后,酒宴摆下,这才放松了下来,和高怀远又称兄道弟了起来,话匣子打开之后,好一阵对高怀远吹捧,让高怀远大汗了一番。
高怀远端着酒杯一边劝酒,一边笑道:“邢大哥就别提军前的那点事情了,说实话立功虽然不假,但是那也是被逼无奈呀!我们不拼的话,就要被金军砍掉脑袋,换成谁都会拼命的,只是偶然罢了!不知这段时间邢大哥你们可都忙些什么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找小弟叙旧一下呢?”
邢捕头仰脖喝了一大杯酒之后,摇头苦笑道:“在下哪儿有那闲工夫呀!高少爷有所不知,自从开战以来,我们这帮人天天累的跟驴一般,县里面地面上不太平,就苦了我们这些捕役们了,而且高少爷回来之前,王县尉又去了军前,只剩下我这个老家伙带着就这么点弟兄维持地面的秩序,天天累的够呛,想来也来不了呀!如果不是知道高少爷忙的话,在下还真是想请高少爷给我们帮帮忙呢!要是有高少爷帮忙的话,定能震慑住咱们县地界上的那些贼人们,也省的我们这么辛苦了!”
“哦?难道县里面现在地面上很不平静吗?”高怀远这段时间只顾忙着自己庄子的事情,还有就是关注的战局方面的事情,对于县里面的这些小事就没怎么关注过,所以具体情况不太了解,出言对邢捕头问到。
“唉!这不是常事嘛!一打起来仗,流民就朝咱们这一带跑,现在咱们县还有周边的州县之中,到处都是流民,一下子涌来这么多流民,少不得要出一些强人为祸地方,我们干的又是这个营生,想睡个踏实觉都难呀!”邢捕头一边喝酒,一边苦笑着作答。
高怀远想想也是这种情况,现在可以说是乱世,想要太平根本就不可能,也真是难为了这帮捕役们了。
“高少爷可能不知道,在下听说虽然前段时间孟大人在枣阳一带和刘将军联合击败了金军,但是金军也没死心,现在依旧和咱们宋军在随州和唐河一带激战不停,军前对物资的需求很大,县里面整日忙着筹措军粮还有征发民壮,光是应付这些事情,就让知县大人还有我们这些人忙的够呛了,再这么下去,老子就真想撂挑子不干了,这会把人给累死的呀!”邢捕头说到。
其实这个事情不用邢捕头告诉高怀远,他也知道,自从他回来之后,因为黄严等人的关系,便经常性的派人来往于军前和大冶之间,消息可以说比县衙还要灵通一些,知道现在战争陷入了胶着之中,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对于北方流民涌入南方这件事,高怀远还是有点想法的,而且已经私下里捎信给了黄严,提出了他的办法,让黄严转告给孟珙或者孟宗政,这会儿忍不住开口说道:“这倒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现在军前正是用人之际,北方流民大批涌入宋境之中,大可利用这些人组建一军,吸纳他们到军中效力对付金军,还可以减少流民对地方的压力,又多了一支对付金国的生力军,是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哦?高少爷这办法还真是不错,可惜你我现在是在地方,这办法虽好,却没法实施呀!眼下我们几个弟兄路上便在议论一件事,也是小道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说王县尉这次到军前效力,比较倒霉,被派往唐河一线随军,前些时候死在了军前!只是现在消息还没确认下来,如果王县尉真的死了的话,那么县里面的县尉一职便空了下来,以高少爷的身份,现在好歹也是个九品保义郎,何不运动一下,到县里面当个县尉得了!到时候我等跟着高少爷干,也会轻松一些呀!”邢捕头忽然告诉了高怀远一个这样的消息。
高怀远听罢之后,微微一惊,但是马上叹息了一下,心道这难道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吗?王县尉上一次耍滑装病,让自己顶缸,他倒是跑回了大冶县,这一次被迫出征,到底还是死在了军前,这件事要是真的话,还真应了那句俗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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