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我无奈地摇头:“残阳,孤难道是当药师的命吗?孤真的很不像女皇吗?他怎么就没现孤睡衣的领口有金线绣的兰花呢?”
他不知道我的相貌实属正常,见过女皇的人不少,可是敢正眼看女皇的人不多,更没人会冒着死罪收藏女皇的画像,但是好歹兰花是兰臻皇族的象征,谁都知道如今皇族女子只有女皇一个,我看起来不像男的吧,这样都没现我的身份,他的杀手是怎么干的?观察力未免太差了吧!
“吾主,是因为您的头。”
“头?”
我低头一看,懂了,原来我睡觉时卸了妆,又长又多的头全垂在身上,睡衣都被遮了大半,领口自然都盖住了。
“但他也太迟钝、太不称职了,他难道就不知道兰臻宫姬和侍卫的头只能长到腰部,而且外出必须系起,只有王族女子才被允许留长头的吗?”我捻了捻长及小腿的头,鄙夷地说“亏他还是能混进皇宫的刺客,情报收集不齐全也就罢了,对一个陌生人也能有那么无聊的同情心。”
还想劝我离开皇宫,说实在我也很想离开皇宫到处走一走,看一看,找机会钓上几只帅哥,不过一想到他刚才那些话
什么叫本小姐不是美人?他瞎的!本小姐倾国倾城那是天上少有地上绝无,一定是烛光太昏暗了,他老花眼!
而且当着我的面说我同性恋不止一次
我后悔了,还是很想干掉他呀!
“残阳,下次再有刺客溜进宫中,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孤不想散步的时候总看见碍眼的老鼠。”
惟有生命受大威胁是我不能允许的,这一次他没对我释放杀气,所以后来赶到的残阳为了暗部的隐秘没有立刻跳出来,我也放过他,但是绝对没有下一次,我要活下去,任何威胁到我生命的人都必须死!
“是。”
我转个身走出几步,前思后想觉得不放心,又转过头问还没离去的残阳:“孤的暗部不会像他一样没脑筋吧?
“是。”
“那就好,杀手的想象力太丰富就不好,什么话都自己说出来,太松懈了。”我想了想,说“让人跟着他,调查刚才那番话的真假,若他不是蘅国派来的刺客,就找出幕后人,然后斩草除根!”
我讽刺地笑着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它们不算干净了吧,我是没亲手杀过人,可无论是开战或是暗部,我间接杀的人不算少吧,前世的我绝对无法想象自己也有会杀人的一天,掌握生命的感觉令我战栗,我已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兴奋
“遵命!”
“有没有人现孤出来散步?”
“回吾主,尚未有。”
拜我的恶名之赐,晚上就是天塌下来也没人敢去我的寝宫吵我睡觉,宫殿被雷劈的事应该会到明天才报告给我知道吧。
“残阳,孤累了,送孤回去。”
我对残阳伸开手,残阳领命地将我横抱起,度极快地朝玖华宫奔去,还不忘保持平稳不让我受到颠沛,他跳跃在屋檐上的英姿真是帅呆了!
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残阳将昏昏欲睡的我送回了寝宫的床上。
钻进柔软的被窝,我顿感睡意来袭。
“残阳,孤要活下去”
“是,吾主。”
朦胧中,我没有看见残阳温柔又绝望的笑容。
“属下一定会拼上性命保护您,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