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浓重地打了个呵欠:“小池塘,你今天吓坏了吧?”
“我来到这里之后,哪次不倒霉?我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又让你妹妹受伤,我心里确实过意不去。”宁小池也没拉回自己的手,任由他握着,再度感受着那丝丝袅袅的暖意透过手心,上达心脾。
“来到这里之后——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逃避了吧?”刘煜晨将她的手更加牢牢地紧握着。
“这个事情以后再跟你说吧。我的确有想要回避这些纷争的想法了。像宁正枫说的,我是应该为家人考虑考虑的。”宁小池想到家人这个名词时候,格外伤感,她真正的家人现在在哪里呢?她是有些想家了吧。
刘煜晨自是以为她在感怀她那已过世的爹娘,便柔声安慰道:“小池塘,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伤害你以及家人的。”
“我知道,可是你也说了今天那蒙面人的武艺高强,连你也不是对手——当然我不是看不起你。但是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也不想连累你。”宁小池眼神飘忽游移,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刘煜晨一时也不知说点什么了,宁小池轻轻抽回自己的手,瞬间一凉,她还是故作坚强地同他说:“先都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早再说。晚安。”
她说完,微垂着头径自走出了大厅,刘煜晨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突然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宁小池孤单的背影,心里浮现一丝微妙的柔情。最后他就在那藤椅里睡着了。
一夜无话,只是宁小池根本不能成眠,白天的事依旧让她心有余悸,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样幸运了,再起床看看躺在一旁熟睡的宁夏,也难为这孩子,有她这么个倒霉的娘了。
结果她就这样半睡半醒着折腾到天灰蒙蒙地开始转亮,正是瞌睡降临的时刻,却隐约听见大门口传来十分急促的敲门声。
她披衣下床,见其他房间的窗口都是暗影憧憧的景象,都还在梦乡中吧。她经过大厅正准备去开门,却赫然发现刘煜晨就和衣睡在藤椅里边,这人真是的,故意这样叫人心疼么?
门外的敲门声更急了,她也打消了先回去取条被子来给刘煜晨盖上的冲动,先去开门吧,把其他人吵醒倒没什么,二婶吵醒那就等于把全熵都城的人吵醒了。
她迅速地奔到门口,麻利地拉下门闩,打开门来,门外站着的竟是以前保护过她的那个暗哨头子。
他一脸的风尘,估计是大老远从秋山赶来,莫不是红庄那边出什么事了吧还是来寻刘煜菱的?宁小池顿时脑子里千回百转得想了许多事情。
他见宁小池来开门,见着了他又一脸凝重得在沉思着什么,连忙一揖到底,恭敬地开门见山道:“姑娘,我家公子可在府上?”
“他在。你找他有很急的事?”宁小池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人家还杵在门口,赶紧抱歉得请他先进门再说话。
他进得门来,跟着宁小池往大厅去了,才回道:“是有两件十分紧急的事情,庄主才命令小人日夜兼程务必将公子找回去。”
宁小池的脚步顿了顿,所有思绪都停留在那个“回去”的字眼上,是了,庄主本就不喜欢她才将她“请”出红楼,现下刘煜晨一直在熵都逗留不回,刘煜菱又私自离家出走,他怎能不紧急召回唯一的儿子?
她也不多说什么,只带着那人往大厅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