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堡主与刘煜晨也真痴痴地站在那庭院门口半晌,直到冷夫人身边一个丫鬟无意看见自家老爷与刘公子杵在门口,惊讶地低唤了声:“老爷来了!”
冷夫人脸上刚解冻的冰霜又凝结至一处,冷冷得向那边瞟了一眼,见着刘煜晨也在一起,便招手唤他过去。
刘煜晨尴尬地走在前头,冷堡主心灰意冷地跟在后面,也自动走进了庭院。
冷夫人招手让人为刘煜晨看座,待他坐下来,变拉着他的手亲切地道:“小宁姑娘是你媳妇吧?这孩子不错,谢谢你们为我家霜儿所做的事。”
刘煜晨受宠若惊地道:“晚辈也是希望藉由此事让冷伯母你放开心怀,冷伯伯已改变了许多,希望以后你们一家幸福得生活下去!”
宁小池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冷伯母你该多笑笑的,你都没看见方才你笑起来多美啊,就连那白梅也不及你!”
“呵!这两个孩子——今天冷伯母确实是有些欣慰的。谢谢你们了,好孩子!”冷夫人又淡淡地笑了,虽是有些迟暮的美人,却也当真是人比花娇!
几人又一起叙谈了些开心的话题,眼见着天色阴沉下来,刘煜晨与宁小池也预备起身告辞了,临别时,宁小池冲冷夫人眨眨眼肾囊迷地道:“冷伯母,记得我跟你说的事情哦!咱们改日再叙!”
“鬼丫头,冷伯母记下了。你们回程路上小心!”冷夫人欲起身相送,刘宁二人赶紧拦着,又与冷堡主一揖到底,这才作别了那二位年近半百的夫妻。
两人去了冷绛然那边,等了红杏出来一起回去红庄。冷绛然恋恋不舍地将他们直送到冷家堡外,轻柔地对红杏道:“你且先回去,不日我便可来看你!”
红杏点点头,这才跟着刘宁二人上了马车,往秋山方向去了。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秋山脚下,先送了红杏进红楼,临别之时,红杏拉着宁小池的手感激地说:“小池,谢谢你!”
宁小池诧异之下才明白原来她是一直知道自己名字的,又豪气地说道:“咱们不是朋友么?呵呵!”
然后才跟着刘煜晨往山上红庄而去。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刘煜晨突然想起宁小池临走之前与冷夫人的对话,回头问她:“你跟冷伯母说了什么——逗得她那样开心?先前还说不知道要说什么呢!”
宁小池听他那口气,俨然是说自己在上演扮猪吃虎的剧码,她哼了一声道:“那是女人之间的秘密——你听来干嘛?”说完,昂首挺胸地跨前几步,将他远远抛在后面,她可得赶紧回去吃饭,再看看可爱的宁夏,那孩子已经能咿咿唔唔地喊娘了。
刘煜晨从后面赶上来,突然正色道:“你去见冷伯母的时候,我已经跟冷伯伯说好了,明日就开始着手处理合葬我大哥与冷姐姐的事,可是我还没跟我爹我娘提说过这事儿,怕又勾起他们伤痛的回忆——等会儿你与我找个机会一同跟他们说了吧!”
宁小池没想到他刘煜晨也有胆怯的时候,都这么久了,他还没开口跟他爹娘提说,也真是——太纠结了吧?她也没说什么,只点头答应道:“也好。毕竟这也算是件美事,他们也应该不至于那么伤心了吧。”
此事议定,二人便相携着往红庄前院慢步走去,初冬的薄雾已早早漫天铺盖了下来,宁小池想起自己的家乡,那里一到冬天,便成天被雾气缭绕着,人称小伦敦。
刘煜晨见她突然有些恍惚,拿手肘轻撞了她腰背一下,问道:“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家乡的雾。”宁小池喏喏地答道。
“你家乡?你家乡不就是在这京城么?”刘煜晨摸了她额头一记,心想这女人怎么这般爱发烧?
宁小池用力拍掉他的手,瞪他一眼道:“我说的是我另一个家乡,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
刘煜晨那个郁闷啊——也懒得再问她,抛下句“神经病”便转进了前院的茅厕。
宁小池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想着他那一连串的慌急动作,哑然失笑——原来他是内急才不继续跟她纠缠啊!
她也笑着走进了大厅里,她的家人们已经齐齐坐在饭桌前等待他们归来好开饭了。宁小池一跨进来,都争先恐后地问她冷绛然伤势如何了,她统一作答道:“好得差不多了。改天他就可以来红庄与大家聚一聚了。”她说话时还是特意看了看刘煜菱的反应,见她一脸坦然,应该是对冷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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