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实力超卓的敌人最可怕,而是那种不可琢磨、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起攻击的敌人,才是可怕的,没有人愿意面对一个看不到的敌人,即便他的实力很低。
尤其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人们总愿意将想象无限制的发挥,这反倒更加让他们感到恐惧,在惶恐不安之中等待那个未知的答案——生存还是死亡。
柏拉费对自己是有信心的,做为部落之中仅有的一名白银斗圣,他丝毫不怀疑自身的强大,那个杀手只要再现身形,就绝对逃不脱他的手掌。但他的那些手下却显得极为安,如果说那些死亡的同伴令他们感到警惕的话,那负伤同伴的惨叫声,则是对他们心理上的一种折磨,一种无形的精神压力在摧残着他们的战斗意志。
在那无形无影的敌人箭簇之下,他们不敢保证,下一个死亡或受伤的人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这些全都是未知的,正因为是未知的,便会存在着无数种猜测,每一种猜测都可增添他们内心的恐惧,那十万种猜测又是多大的恐惧呢?是以,这些人不能不紧张……而正是这种紧张的,使他们行走的速度更慢,这让他们恨这一片古老而原始的森林。因为这些全是帮凶,如果没有这片古老的森林,那么这神秘的杀手便无所遁形了。
前面是一条峡谷,大约有五、六丈宽,自谷底到谷口,高度也不过十余丈,因此,峡谷并不如何险峻,一眼望过去,峡谷上方的景物历历在目,根本没有什么埋伏。
柏拉费长老远远地扫了一眼,便命令队伍进入峡谷,他的目光注意的是峡谷中的那些高大乔木和怪石的后面是否藏有危险。
突然,一丝警兆在柏拉费长老的心头升起,他猛地停下脚步,大喝一声:“停止前进!”
轰……轰……,队伍上方一片阴影,两棵巨大的古木如同暗云一般,疯狂下砸。
柏拉费长老神色大变,他最先考虑的却不是部落中那些战士的安危,而是那辆马车上的人。他的身形倒纵而出,单手扣住马车向后拉去,那匹拉车的马儿禁不住他的神力,嘶叫着向后退去。
轰……唏聿聿……一棵大树正砸在那匹马的背上,马匹惨叫一声,仆倒在地上,四肢痉挛着,一口口血沫从嘴里喷出,仿佛通人性的眼睛,痛苦地看着在它身前身后慌乱的战士,发出低低的哀鸣。
柏拉费长老脸色铁青,如果再迟一步的话,只怕他无法向族长交代。他怒视着峡谷上方出现的人影,不明白刚才为什么没有看到那些埋伏的人。
“放箭、放箭……”
被打乱阵形的毒牙部落战士们大声呼喊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竟使他们失去了镇定。那大树的枝杈众多,众人虽然避开了树干的砸压,却无避开树枝所伤,而且上面还在扔下一块块巨石,使得本来就被两棵大树挤成一团的人,连回避的余地都没有。
嗖……凌乱的箭矢向上方射去,但那些人影立即缩回,向后退去,那些箭矢根本就不起作用,而毒牙部落的战士在这一轮袭击中,又造成了二十多人的伤亡。
“无耻之徒,休走!”
柏拉费的身形陡然飞起,一拳向那些后退的德鲁伊战士击去,银白色的斗气呼啸而去,如果击中,那几名战士绝对会被轰杀至渣。
就在这时,一道匹练似的银白色剑气横空而出,迎向了银色斗气,轰的一声巨响,传来一阵长笑,“柏拉费,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连这种下作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脸指责别人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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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秋老虎更歹毒,这话一点也不错,堆满货物的货场里,蒸腾的热浪几乎让人窒息,如果不是那时而吹过的海风带走了些许的热量,这货场里几乎呆不住人。
好不容易盼着太阳向西边移了些许的距离,码头上的工人们都松了口气,热浪在缓缓退却,下午的日子就能够好过一些。
“快,快,大家全都加快速度……哎,你们愣在那儿干什么,这些货物今天都要搬进仓库,如果搬不完大家晚上都加班,管水不管饭!”
“大家加快速度,提前干完,今天就提前休息,快点儿,剩得不多了!”
码头上传来那些工头有些嘶哑的吼声和工人们时而有节奏的号子声……
托普坐在码头酒馆靠窗的位置上,端起酒杯随意地呷了一口,俊朗的面容上闪过淡淡的忧郁……这种日子简直就是无聊之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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