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白天时间很短,刚过酉时天色就渐渐地暗了下来,此时的云岭山脉特别安静。
白牙走在林间感觉心情特别平静,走了两天了,也走到了云岭外围,自从和父亲来到云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了,自己的第一站该去哪呢?
此时的白牙一路想着问题一路走着。
天色暗了下来,突然白牙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一座熟悉的小山,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原来的荒村了。
自己一路走来,不料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这里,既然来了就还是去看一下昔日的荒村吧,也好跟以前的父老乡亲告个别,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了。
白牙抬腿向山上走去,昔日的小路都已经长满了野草,原先路旁的小树都长得老高了。
白牙记得父亲曾经带自己来过这里,父亲还在这里给自己抓了一只小鸟,自己将那小鸟没养两天就死了,后来也就很少到这里来过了,那记忆中的场景早就变了。而那场景却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不单单是父亲,还有自己的童年。
自己的幸与不幸,在这混乱的年代平民是没有能力去左右自己的命运的,就像荒村的命运一样,终究免不了被屠杀,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有能力在这世界上生存。
白牙翻过山顶,一眼就看见了荒村,满眼的残垣断壁,那破败的土墙在风中摇摇欲坠,不时有几声老鸦的叫声从那墙洞中传来,在这夜色下显得格外的凄凉。
往日荒村在这个时候也应该都在吃饭了吧,自己也应该在和父亲一起吃饭吧,记得父亲总是往自己碗里夹菜。
白牙看向自家的房屋,那座土瓦房早就不复存在了。
那日夜里,父亲和那三人激斗,前面的墙就已经倒了,如今剩下的只有一堆黄土和瓦砾。
此时白牙只感觉鼻子一阵发酸,白牙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刺进了肉里,流出了血都没发现。
白牙双眼通红,就要滴出血来,他的脑中唯一存在的就是无边的愤怒和恨意,恨天地无情,恨世人无情,恨吴家庄夺走了自己的一切。
原来幸福是那么的简单,只要和自己的亲人一起好好地生活就是无尽的幸福。
白牙艰难地一步一步向荒村走去,有如千斤巨石压在自己身上,喘不过气来,短短的一段距离走了半个时辰,等到了村口,白牙就像虚脱了一般,站在那大口大口地喘气。
荒村就在眼前,离自己是那么的近却又是那么的遥远,一切的一切就犹如在昨日一般,又犹如过了千百年,但心中的痛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隐隐约约之间有声音在空中哭泣,哭得是那么的悲伤。
这夜色,又多了几分凄清。这一夜,仿佛成了永恒。
白牙在风中站了一夜。
东方渐渐明亮了起来,清晨的山风有些湿润清凉,山风吹在白牙身上,白牙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白牙在那里站了一夜,也想了一夜,痛苦了一夜,昨夜的悲伤,化作了阵阵清风在山间徘徊游荡。
那东方的朝阳从云间一点一点地升起,那温和的阳光,驱散了山间的雾气,洒在树林间,山林间也就瞬间有了生气,晶莹的露珠在朝阳下发出宝石般的光芒。
“荒村,别了,柱子叔,七爷爷,荒村的乡亲们,我白牙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看你们,荒村的仇我父亲当年已经报了,你们安息吧。”
白牙也终于要走了,也暗暗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行侠天下,尽自己所学刺道功法,专杀恶人,再也不想看到荒村的悲剧了。
白牙看了一眼自己度过人生中最快乐的地方一眼,然后大步向村外走去。
荒村之外就是云岭镇,云岭镇是一个大镇,四周有许多猎户居住的村子,有不少猎户将打猎获得的皮毛拿到云岭镇上交易,还有山中的樵夫也将自己砍的柴拿到镇上卖,然后换得所需要的油盐酱醋。
每隔上一段时间就有来自各大县的商人来收山货皮毛,一时间也显得十分热闹。
此时的云岭镇上,人声鼎沸,车马往来,一片繁华。
此时,在一包子铺前,一个穿着一身兽皮的瘦小青年,背着个黑色木匣,头发用麻绳胡乱地扎在脑后,即不走也不买包子。
老板看了半天道:“这位小兄弟,你是要买包子么?是不是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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