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察觉自己无意中竟然对大魔头实施了“胸袭”,吓得如碰到烧红的铁板般飞快缩手,不过甘遂还是比她快了一步,大掌轻松抓住她闯祸的手硬生生按回他赤.裸的胸膛上。
“放手!”白茯苓恼羞成怒低叫道。虽然甘遂确实长得秀色可餐,她也没有花痴到想跟他肌肤相亲。
“这一次,也是你先招惹我的。”甘遂面上似乎隐约泛起淡淡的红晕,就在他的手掌之下,心仪少女软滑得不可思议的一只玉手贴着他胸前的肌肤,从她掌上传来的微凉触感却似是点燃了他身体深处的火焰,那一股令他血脉贲张的兴奋感觉,瞬间冲刷过他的全身,甚至比刚才置身温泉池中时更让他灼热难耐。
似乎每次亲近这个女子,身体就会自动产生这样快活又焦灼,甜蜜又兴奋的诡异反应。
不过恼羞成怒的白茯苓没有注意到甘遂的诡异变化,只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就几乎当场气炸了。
之前她也听“小祢”说过类似的话,还以为是说她滥好心把他留在身边,现在彻底明白过来了,原来是指她当日一时冲动,咬了大混蛋、伪君子的耳朵一口的那件事!
当时她自以为欺负了老实人,恶作剧得逞快意非常,结果原来老实人不但不老实,还坏得掉渣,自己那点伎俩简直是班门弄斧。
甘遂这混蛋一定很得意吧!她傻乎乎送上门去还自以为占了便宜!
她越想越怒,被按住无法离开的纤纤玉指一弯,变身大钳子,往掌下光滑的肌肤狠狠一拧一掐!
甘遂克制住没有动用护体神功反击,反而神情莫测地看着她,眉头轻皱道:“你一个女孩子怎地这般凶蛮?”
“我凶蛮?!论凶蛮,我拍马都赶不上你!”白茯苓愣了一下,几乎想放声大笑,最凶蛮嗜杀那个坏蛋竟然有脸反过来说她凶蛮?!
话是这么说,在甘遂胸口反复施虐好几下的那只手总算停止了攻击。
她出尽全力掐拧,受害人却不痛不痒,没事人一样,再掐下去也没意思,她悻悻然想夺回自己的手,离这个危险分子远一些。
手是顺利离开了甘遂的胸膛了,不过顺势就被他握在了掌中,白茯苓一眼瞄见自己的爪子在他胸膛上留下的“光辉战绩”,有些得意也有些尴尬——就在甘遂左胸之上,明显红了一片,其中清楚浮现出几个花瓣般的绯色指印,还有几道新月一样弯弯细细的指甲痕。
刚才只想着要攻击这个大魔头出口气,现在一看自己出手留下的伤痕……让人看到的话绝对会往很不和谐的方向想。
甘遂似乎对她的手产生了极大兴趣,握在掌中放肆地揉捏把玩起来。
柔软嫩滑的掌心,纤细玉白的指头,淡粉色的漂亮指甲,完美无瑕一如精工雕琢、线条柔润的工艺品。细细揉捏着这样一只手的感觉好得不可思议,他不禁有些庆幸刚才忍住了没有运功抵抗它的攻击,否则这么迷人的手就算折了半片指甲都是令人遗憾的事情。
白茯苓长这么大,没干过一件重活,连针线都不曾动过,那双手自然被保养得极好,又是正值十五岁的青春好年华,不漂亮细滑才有鬼了。
这大魔头是把她的手当面团不成?还是想拧断她的手指报复她刚才的冒犯?白茯苓越想越心惊,不敢再强行抽回自己的手,就怕刺激到大魔头忽然翻脸来找她的晦气。
就这样担惊受怕地等了一阵,仍不见大魔头有更进一步动作,白茯苓终于忍不住恐惧煎熬,颤声道:“喂喂,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说话气我……我、我赔罪道歉就是了!你放手好不好?”声音越说越小,语气也越来越弱,到了最后完全是一副讨好商量的语气。
“不好!”
欺善怕恶的小丫头!甘遂心中好笑却不放手,反而故意加重力度捏了捏她的手指。
“那个……我已经出来大半夜了,你吸过我的血还神功大成了,你答应过天亮之前会送我回去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白茯苓觉得他的手掌越来越热,像个铁箍一样越收越紧,心里大声叫糟糕。
甘遂拉着她站起身,一路把她拖到一旁放置了他衣物的地方,才有些不舍地松开她的手,颐指气使道:“不是要赔罪道歉吗?来伺候我穿衣,什么时候穿好,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
白茯苓虽然欺善怕恶,本质上还是个任性的小恶霸,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理智还未启动,嘴巴已经抢先一步骂道:“你想得美!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我伺候你?”说着退开两步就想绕过他身边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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