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浮石察觉她的抗拒,心里的不满逐渐浮起,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稍稍不如这小丫头的意,她就肆无忌惮给他脸色看,又或是像现在这样,摆出一副冷淡他疏远他的姿态。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他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一个人,担心她受伤害,容忍她的任性骄纵,为她让步无数次,不单爱屋及乌地顾及她家人的安全和感受,甚至对她身边阿猫阿狗的冒犯也没有追究。
可她是怎么回报他的?
从不把他放在心上,仿佛他随时离开对她也毫无所谓——说不定她还要庆祝一番,终于摆脱他了。
两人刚刚那样亲密缠绵过,转眼她就可以为了一点小事摆出一副“我不想理你、你离我远一点”的姿态。
她对他说的那些承诺与偶然的甜言蜜语,几乎都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作出的。
她不在乎他!
海浮石越想越觉得气恼,却又不得不正视这个现实。两人初次相识时,他能感觉出,白茯苓是喜欢他的,对他的兴趣远大于其他人,但也仅此而已,更多的不过是觉得他外表出众却老实木讷,逗弄起来很好玩罢了。
他因为意外不得不化身为小弥,满心欢喜地想办法留在她身边,才慢慢发现她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样喜欢他。但是他仍是放不下她,终于靠着鬼面蛊蛊母成功得到了她允婚的承诺。
她把他当成小孩子,并没有把这个婚约放在心上,后来当他恢复了身份,她便开始想尽办法躲避他,拖延着不肯履行约定。
换了别人敢这么对他,早死了千百次了,但是当对象换成了白茯苓,他不舍得,甚至她皱个眉头他都不舍得。
海浮石为自己的心软恼恨非常,无数次他试图硬起心肠来对付白茯苓,结果一看她泫然欲泣的委屈可怜模样,天大的火气便如寒冰投入烈火,转瞬消失得干干净净。
当他以为他要花很多时间手段去驯服这只狡猾无情的小狐狸的时候,她却忽然主动亲近,甚至毫不犹豫把身子交给了他。
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形容他当时的快乐激动,不过当激情消退后,他猛然发现,两人之间除了多了一重亲密关系之外,别的并无改变。
白茯苓依然从不肯主动提及两人的婚事,平常对他的态度也与之前没太大分别。
为什么会这样?海浮石不明白,但却了解了一件事——对于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白茯苓并不像他那么在意。
她,依然不在乎他……
海浮石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愤怒还是悲哀,他心生不忿地把蜷成一团的白茯苓一把拖回怀里,强迫她重新舒展开身子,然后恶狠狠地半压着她,以自己的身体与气息将她牢牢禁锢包裹,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不容许她有一分一毫躲避、脱逃、抗拒他的心思,他有的是时间精力让她明白这一点。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只狡猾无情的小狐狸用依赖缠绵的眼光看他,将心也完完整整地交给他!
白茯苓被他突如其来的粗鲁行径吓了一跳,不过自知拼力气,十个她也拼不过海浮石的,而且这男人身上散发的冷意逼人,她想自己如果反抗,结果可能会很惨,所以默默地任他摆布。
她心里有一种近乎盲目的自信,海浮石再怎么生气不满也不会真的伤害她的。
海浮石对她的识相温顺有些意外,本来的怒气稍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闭起眼睛准备睡去。
被他当抱枕一样紧紧圈压在怀里的白茯苓睡不着,事实上没有一个正常人可以在这种压迫禁锢中安然入梦,不过海浮石身上那股子冷硬怒气太可怕,她不敢也没力气去反抗罢了。
静静躺了一阵,被压得快断气的白茯苓终于忍不住怯生生开口道:“呃,你、你好重,可不可以让开一点点,我、我快呼吸不了了……”
“哼!”耳边传来一声冷哼,白茯苓觉得身上的男人变本加厉地似乎打算把整个身子压上来,将她当床褥睡了。
她被压得难受,低低呜咽了一声,几乎当场闭气晕过去,下一刻忽然天翻地覆,她身上一松,整个人被挪到了海浮石身上。压在身上的大山成了身下的真皮褥子。
“你可不可以……”虽然身上只剩下男人的一双手臂仍圈住她不放,但她还是比较喜欢睡平坦的正常床褥啊。
“闭嘴!睡觉!”海浮石粗暴打断她的要求,语气不善,圈住她腰肢的一条手臂向上一滑,将她试图抬起的上本身按回自己怀里,曲线玲珑、肌肤细腻的身子撞入怀中,令人兴奋快意的美妙触感,令他的某个部位再次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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