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那么血肉模糊,不然情儿不保证自己会不会重新杀回去。
接过无艳拧干的毛巾小心的擦拭着伤口,只要和消炎扯得上边的药就没有温和的,更何况为了效果好,情儿还加重了份量,伤口沾水原本就疼,这下更是火辣辣的疼到了极点,钟离夜咬着自己的手臂,死死忍着。
因为大意,在他手里丢了城,自己被擒,这已经够丢脸了,这点疼还受不住这几年就真是白熬了。
情儿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定,到底手底下这个是她的亲人,也是她认同的哥哥,这一身的伤痕刺得她眼睛疼,下手更是轻柔无比,生怕让哥哥更疼,最后,看哥哥实在有些受不住了才输入一丝灵力阻断了他的痛觉,让全身是汗的钟离夜轻松了不少。
重新给他敷了药,穿好衣衫,情儿总算松了口气,她真是宁愿给一百个陌生人治病,也不要给一个自己亲近的人治病。
接过无艳递来的丝巾擦了擦汗,情儿看向脸色惨白半躺着的钟离夜,“休养一段时间就行了,不会有什么大碍。”
“辛苦你了,情儿,不过两天时间,你是怎么跑这来的?”这是他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
无艳提着开水进来摆好杯子泡茶,百里莲奕早就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坐着了,进来后,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情儿发现她根本弄不明白这个男人在琢磨什么,只是隐约知道和自己有关,难道……是想把她带回去交给她真正的师门?
端起杯子闻了闻茶香,眼底一直环绕着的淡漠逐渐隐去,手微微有些颤,赶紧放下茶杯,望向无艳,“无艳,给我酒。”
虽然不解为什么小姐这个时候要酒喝,无艳还是没有拒绝,启了封口识趣的倒了两杯,情儿端起一杯一饮而尽,看得钟离夜直皱眉,“情儿,没有哪个女孩子家是像你这样子喝酒的,比男人还喝得豪迈。”
一杯酒下肚,心底蠢蠢欲动的恶心感被压下去不少,听到哥哥这么说她也不反驳,带开话题,“和落日会打多久?”
知道情儿是个主意定的人,钟离夜也不拉着这个话题不放,免得徒生隔阂,“说不准,我进入军队四年多,大战是最近才有的,以前一直小打小闹,没想到这次会全面犯境,不知道落日是真打算把腾龙打下来还是想拿下腾龙的几个城来要求腾龙谈判。”
前面将领拼死拼活,朝堂上轻飘飘一个决定说不定就会让那些死了的战士白死,这是所有当将军的人心底永远的痛,钟离夜非常明白这一点,只是心底依然难受,深怕父皇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次他带去的人死了不少,其中就有他这几年培养起来的亲信,可是腾龙国力如何,这几年他也看得明白。
情儿没亲眼见过那些朝堂上的倾轧,可不代表她一点也不懂,中国五千年历史足够说明,人类是个多么喜欢内耗和自私的族类,“谁赢谁输还言之过早,哥哥,你的伤不用多久就会好,我给你用的药是最好的,到时候,哪里跌倒的便从哪里爬起来,没有谁能永远不败,你早早的有这一败会让你以后更谨慎,挺好的。”
钟离夜一直抑郁的心情亮堂了起来,轻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到好处了。”
“当然,书上不是说人要遭遇挫折才能成长吗?至少以后再也不会重复这次的失败了,这就是好处。”
“这次是我大意了,连着几场小胜让我得意了,再被人一捧,人就有些飘飘然,是我定性不够。”这两天,钟离夜脑子里想的净是这些,他需要找出原因,以后才能杜绝这类情况再出现。
情儿从不质疑别人的处事方式,只要哥哥没有失去自信就好,“无艳,把东西拿给我。”
看着突然出现在大大的包裹,钟离夜心里暗暗吃惊,面上却不显,情儿仿佛没注意到般,把包裹放到床上打开,“以前的药都消耗光了吧,我重新练了一些,也有一些是新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大瓶小瓶,各种瓶子,大盒小盒,各种盒子,琳琅满目,钟离夜拿起最上面一瓶摇了摇,打开闻了闻,药香扑鼻而来,“情儿的药当然是没说的,以前那些药所剩无几了,就算你不带来,我也会开口问你要的。”
“当然,没了就说,保命要紧,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在这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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