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目光变得迷离,“但是我觉得我们的感情需要一段时间去思考,这段时间你先不要来找我了,我们都要冷静一下。
根据纳米亚王国的一个哲学家说过的一句话:“恋爱中的男女,如果第一方向第二方提出分手。那么,这第二方对提出分手方的依赖度会猛然增加。也就是说,就算被甩的人并不那么爱对方,在这一瞬间,他也会觉得自己是爱对方爱到死去活来的。”
这句话适用于所有的男女。
维克多眼中的温柔似乎已经消散,他回复了当日没见到艾莉丝以前的玩世不恭,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笑了。
看着他的微笑,艾莉丝竟然愣住了,她本来以为以维克多对她的感情,一定会抓住她的裙角哭泣,求她不要离开自己的。
他就这样微笑着走向艾莉丝,艾莉丝觉得身体一寒,惊惧地问:“你要干嘛?”
维克多的表情很平淡,他来到艾莉丝的向前,二人相距不到二尺,呼吸可闻!维克多淡淡道:“原来你说了这么多,意思就是分手对吧!”
艾莉丝确实这个意思,不过她想不到维克多抢先把这两个字说了出来,一时之间她倒有些不自然了。她迷人的小嘴巴顿时成了“o”形,脸上充满了震惊。
维克多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看着艾莉丝水蓝色的大眼睛。这是多么令人着迷的双眼啊!就像蓝色的海洋一样澄澈,维克多曾经一度为这双眼睛如痴如醉。不过现在他看着这双眼睛,却只感觉到令人作呕。
维克多不去看这双眼睛,他侧头看着那些渔民把一篓篓的鱼鱼搬上岸,那此渔民的收获看来颇丰。“努力终究会有成果的。”这是他的别人告诉他的话,可是他努力了,成果在哪里?
他看着蔚蓝的大海,一字一顿道:“他们告诉我你和艾丁男爵的事,我还不相信,我一直以为你和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不一样,可是现在我错了,你和她们一样。”
维克多从怀中掏出了那串珍珠项链,他看着艾莉丝的洁白的脖颈,上面的那串蓝宝石的项链在夕阳的照耀下灿然生辉。艾莉丝的脖子本来就修长柔美,配上这昂贵的项链更是显得艳光四射。
维克多鄙夷的看了看这令人心醉的美丽,盒出怀中的盒子,缓缓说道:“这本来是我今天想送给你的,不过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艾莉斯一愣,这两年来,她以为自己对维克多很了解,以前的维克多很放荡不羁,很暴躁,很义气。那是没有爱情的维克多。自从碰到了艾莉斯的维克多,很单纯,很痴心,他的一切的一切只是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快乐,这就已经足够了。
维克多说着想要将那串项链的盒子掷到海里,不过想到了这几个月的辛苦,盒子却没有值得去扔,他小声说了句:“我还是去卖了这东西吧!”
于是他又把那盒子拿了回来,淡淡道:“我答应了,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说完他转身从艾莉斯的身边走了过去,熟悉的香气传来,他摇了摇头。艾莉斯看着他的背影,很潇洒,很放纵,不过艾莉斯没有看到他的脸,因为维克多走之后一直也没有回头,因为此时此刻,维克多已经泪流满面。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只要换个角度,就会完全得出相反的结论,不是吗?
维克多的手在颤抖,他的心在抽搐,不过他对自己的情绪控制得一向很好,一向!
艾莉丝不知道,维克多也不知道,他丢弃的不不止是一份爱情,还有一个男人的梦想,一丝向善的念头,得来的却是一个纵横天下的魔法狂人,一个醉卧花丛中的优雅王子。
套用一句经典的台词:“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实在太刺激了。”一切都和艾莉丝的想像不太一样,她楞住了。
根据纳米亚王国的那个无聊透顶的哲学家的第二句话:“如果第一方向第二方提出了分手,第二方想也不想的答应了,那么第一方对第二方的依赖度就会增加,这个人会不甘心,反而却感到自己被忽视了,会觉得不公平!
刚才的事已经把他的第一句话推翻了,不过这第二句话倒是准得很。艾莉丝对自己的相貌一身颇为自负,从小到大喜欢她的男孩数也数不清,她本来今天还在想自己如何去甩开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去干净利落的免去了这个步骤。
一时之间她不禁又后悔自己的决定,又觉得有些不甘。“凭什么?他凭什么这样指责我?”
好了,现在我们不去管这个令人讨厌的女人,还是来看看我们的主角,陈·维克多在干些什么吧!
维克多此时在想什么?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他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半晌,终于回过了神儿。
骂了这个女人,一时之间觉得畅快无比,原来这两年来自己似乎背着一个大包袱,不过现在好了。他可以回复到以前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了,想打谁打谁,想骂谁骂谁。去TMD的爱情。我真是脑袋秀逗了,竟然相信这个女人会真的爱上自己,有些事情对自己并不如想像般重要。他如此的自我安慰。
维克多脚步轻快,沿着小路,一路走回里斯堡这个小镇,在镇子里无所事事的闲晃。该是回复自己当年的威信的时候了,嗯!这几年没动手,有些人以为自己好欺负了,看来这段时间要有的忙了。
他嘴角带着冷笑。“嗯?独龙酒吧?这不就是自己当日见到艾莉丝的酒吧?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让我大醉一场,来纪念我已死的爱情吧。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不是吗?”
他推门而入,独龙是这个酒吧的名字,也是酒吧老板的名字,现在还不到晚上,酒吧中没有几个人,独龙老板正在吧台上擦试着一些酒器。他随口叫了声:“老东西,给我来最好的酒,我维克多又回来了。”
独龙是一个神秘的老头,他又聋又瘸,还有一只眼睛是瞎的,脾气却又大得很。上次有几个小混混来到他的酒吧闹事,打烂了他的桌子,又不肯赔。独龙火了,从吧台拿起一个木棒把那些小混混打得哭爹喊娘,据说他拎起木棒,把一个小混混的腿打断了。那个小混混哭着哀求他不要打断自己的腿,说愿意赔他的桌子。(这个人物有些模仿舞大的嫌疑,模仿就模仿吧,这是一种致敬。什么?你不知道舞大是谁?你OUT了!)
独龙只是说了声:“不用你拿钱赔了,拿你这条腿来赔吧!”说着他的木棒重重落下。从此以后,这个酒吧依然不断有人闹事,可是那些混混闹完事都把酒吧的东西按价赔偿。
任何地方都有规矩,独龙的规矩就是:随便打,随便砸,打完再赔就是了。
现在独龙就在那里,任何不熟悉他的人都想不到这个看上去瘦弱的老头竟然心狠手辣。
独龙似乎对维克多的消失和回来没有感觉,只是淡淡道:“我的酒都是最好的,小子!不过你的酒钱应该怎么算?你不会是欠账吧。”说到这里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更加冷淡,独龙用他的右手敲了敲墙,墙上面写着“店小利薄,概不赊欠!”
维克多没有看独龙那张呆板的死人脸,他把那串珍珠项链随便的扔在了桌子上,曾经珍而重之的东西,现在对他来说不值一文了。人生就是如此,过一分钟,也许世界就不一样了。
独龙眼睛一亮。“一个金币。”他淡淡道说了一句,用食指一拨,那项链“哗”的一声落到了钱柜。那个项链足足有十个金币,不过现在维克多不在乎了,他不想看到这条项链。
维克多接过独龙的酒,仰头一饮而尽,火辣的感觉从咽喉一直烧到胃里,肚子里像是在烧火一样,这酒的名字就叫断肠红。喝下去就会感觉自己的肠子要被烧得断了。
也许是长时间不喝酒了,这杯酒一下肚,维克多的头就有些晕了,角落里坐着七八个人,个个面目阴沉,衣着散乱,领头的人脸上斜斜的一道疤,显得本来就丑恶的面貌更是狰狞。
领头的人坐的位置对着吧台,他抬头看见了维克多。“哟!这不是我们的情圣大人吗?可是好久不见了,那个标致的娘们儿呢?不是说你改恶从善了吗?怎么又来到这里了?”
这人叫刘.克尔,以前和维克多就不大对盘,只是二人一直井水不泛河水,虽然互相瞅着不顺眼,但是也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不过这人的这句话倒是宛如在维克多平静的心湖中投了一块大石。维克多也不看他,冷冷的说了声“闭嘴!”
刘·克尔听他这么说,也丝毫不在意。他仰头喝了一杯龙舌兰酒,阴沉着脸说:“维克多,你几年不混了,大概不知道这条街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了,现在我一句话,你就别想从这里完整的走出去。”
这时候维克多正在喝他的第二杯酒,他听见刘·克尔的话,只是淡淡道:“试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