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爆发,但是大家的支持呢?很伤心啊。送上今天的第一章。
“阿泰尔只是我其中一个化名,缇娅。”
“当然,咳咳……”缇娅艰难地咳嗽,摊开手心全是血。因为受伤她的肺功能已经逐渐衰弱了下去,说话时声音都若有若无:“导师,你在教导我剑术的第一天就告诉我了。”她一眼也不去看那个伤害自己的克里斯,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这名神秘的武士,好像将全部的心神都寄托在了对方身上。
那双漂亮的褐色眸子,从来没有一刻坚定得如此惊心动魄过。
“缇娅,我只会给你一次机会。”黑武士面罩下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即使是毁灭你的一切心血,将木杯骑士团变成飞灰,我也一定会达成目标。你明白我,凡物在我眼中不过一瞬,坚石也不过尘埃。”
大团长的身体颤抖起来,她眼中流出痛苦的泪水。晶莹的泪珠与血一起沿腮边滚落,但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克制住只是淡然一笑:“你也明白我,导师……咳咳,我从未畏惧过这一天的到来……咳咳,我相信骑士们也是如此。”
“是吗?”黑武士问。
“不,我不同意。”被截下来之后。克里斯已经被一群士兵所拥簇起来。几次愤怒地骑士们想要靠近他,但都被这些军士逼退;而那个一言不发的灰发格林尼达,却是一个最狠的角色——好几次他都逼近少年身边,虽然最后都无功而返——但有一次萧焚亲眼看到肋下中了一矛,但前者却一声不吭反而反手一剑砍翻了那个士兵。
他退回来,一只手捂着伤口就像头狼一样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克里斯,眼中的意思只有一个:只要我没死,那你就会死。
年轻的骑士也很受不了这种逼视,他移开视线。吸了一口气,答道:“请为其他人考虑一下,大团长。我只有十六岁,我父亲只是一个老实的、帝国的老男爵,他懂的不多,但却对我尽到了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而我母亲出身低微,还指望我为她出人头地——至于我,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连累两位老人。还有格林尼达,他还有一个未婚妻在等着他,如果他死在这里,受伤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缇娅大人你明白吗?”
“并不是每个人都只为理想而活着,缇娅大人。鸟儿并非不能自由自在地高飞,而是为这个世界所束缚着——格林尼达也好,我也好还有罗蒙也好,我们并非是单独的一个人。”
“咳咳……”缇娅在一阵剧烈地咳嗽之后,看向这个少年。然后,她脸上浮现出一个静静地微笑:“克里斯,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一时冲动并不能主导你的人生。只有理智才是奉献无穷无尽的根源。虚荣心可以让你一时满足,但若无法正视自己的心……’,……咳咳!”
她低头咳下去,唇边全是刺眼的血沫子。女骑士团长再笑了笑,不太在意地拭去嘴角的血:“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吗,克里斯——我无怨无悔!”
“为什么不可以?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家人,如果要我正视本心,我也无……无……”克里斯大声地开口,但后半句却怎么都卡在喉咙里。他看着大团长对自己一如既往地温柔地笑着,一下回忆起了那些过往的时光,再想想将来或许会与昔日的同伴反目成仇、而自己也终将生活在这个名字的阴影之下。他胸口就像重重地挨了一下,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也……我也……”
“从来没有人逼迫过你,克里斯。你完全可以自由自在的离开,”这是萧焚第一次听到那个灰发的格林尼达开口。他的声音平淡地很,就像白开水一样:“但不是以这种方式。你不仅仅践踏了自己的意志,也践踏了我们的、大团长的意志——因为虚荣心作祟,你必将为此悔恨终生!”
“不可能!”少年的骑士大声反驳,完全没有了之前一派冷淡的样子:“不可能!我是为了家人,我问心无愧!我……”
黑武士淡淡的看着这一幕,就像看着一幕悲喜剧一样,但他本人自己却没有一点感触。他用一只手指压制着萧焚的法杖。让后者丝毫不能动弹。有那么一会黑武士回头看了看,发现这个小家伙法师也用幽幽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不禁微笑:“你倒是坚定得很,或者说顽固?”
“我只是能主导我自己,如此而已。”萧焚不咸不淡地回敬。
“能主导自己,就不该冲动地跑到这儿来,”见对方还敢反驳自己,黑武士不禁有些好奇。他手上加了一些力道:“没有穿过千百年的时光,凡人的理智不过是自以为是。”
这一下萧焚差点趴下去。回到南方之后他也与蛮石切磋过几次,如果那大块头狂暴后压制自己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但骇人的是,这黑武士还只用了一只手。也就是说对方的力量还要向上估算差不多1/3左右:蛮石狂暴之后还向上1/3,那就是接近40的力量了。
在这个力量上,黑武士可以举起12800磅的东西,推动32000磅的重物。一拳挥出,风压就能让一面坚实的石墙发生龟裂。因此法师毫不怀疑对方可以像捏死一只小鸡那么捏死自己。
但对方显然不想那么做,否则萧焚现在就只能趴在地上说话了。因此他还有余力维持着,只是全身都颤抖起来好像要散架一样。法师咬紧牙关,不过口里还是一点不留余地:“那倒是,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能力。除了人以外,还有很多动物也能做到——比如什么蛇、鼠、虫、鱼什么的……”
“哼。”黑武士冷冷地哼了一声。
他低下头,温言说道:“想好了吗,缇娅。你也看到了这个年轻人,他是你最优秀的学生——然而亲情、爱情、珍惜之情,凡人总是因为这些软弱的情感而铸下过错。你还不能明白,我们谁才是对的?”
“没有人不会犯错,我也是,你也是,导师。即使是今天我丧生于此,也不会将自己的死怪罪于克里斯。一个人过错的意义在于能让他审视自己,并重新走回正道上来,”她看到那个少年,像位母亲一样笑了下:“导师,我也犯过错,并非无法正视死亡,而是无法正视他人的信仰。这个世界上并非我一个人在战斗,我不应该剥夺他人为了生存的自由与尊严而斗争的心。”
“这就是你的答案?”
缇娅单手用剑支地,勉力站了起来。她一边咳着血,脸色惨白:“这是你给我的剑,请收回它吧。阿尔泰导师,就像三年前一样,现在我重新回来面对它了——我选择的命运,就在今天交回给予我这个命运的人手中。而在此,我对于自己选择的回答就是理想与信念,为此我无怨无悔——”
大团长虚弱至极,摇摇欲坠,但她的气势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回到了她身上,依然不可逾越。甚至,这气势还冲淡了一些因为黑武士的出现而带来的让人感到窒息的压抑。
“你的剑呢?”黑武士看着缇娅,他的目光落到她的剑上:“已经找到了继承人了吗,并非是那个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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