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而为了让儿子好好活着,为娘的从小就对郝连城深这样说着:“皇上他,一个儿子就够了,你以后,会是王爷,会是将军,会是大臣,却不会是皇帝——你要做的,就是当一个最好的王爷,最勇猛的将军,最睿智的大臣——否则……”
这后面的话,那位贵妃,并没有说下去。
是啊,皇帝他,从一开始就已经说了,他啊,只需要一个储君。
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名叫郝连城钰。钰,乃是一块无暇美玉。这也表明了皇帝对这孩子的期待——希望他成为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可给第二个孩子的名字,却是毫无意义的,深……
郝连城钰从小就被养在深宫之中,胡国宫中自然是比不上赤国宫中繁华,但也算的上是繁花似锦。皇帝还专门请了一位胡国中有名的文人做了他的师傅。郝连城钰从小学的就是安邦之道,治国之策,从小,他就被当成了未来的储君教养,被寄予了所有的期望。
所以郝连城深,就被硬生生地逼成了一个传奇。
郝连城钰说想要沙漠中野马的头领,他就会花上一个月的时间,驻守在戈壁之中,无论是风暴还是沙尘,都毅然不动,只为寻找一个捕捉的契机,那年他八岁。郝连城钰说想要南疆树海上最高的那棵树上的一片叶子,他就骑着骏马,穿过兵戈四起的沙漠,越过赤国领地,来到满是毒物的南疆,只为寻找一片树叶,那时他九岁。
在他十岁的时候,皇帝,才终于开口说想要一样东西。
——他想要赤国皇帝的项上人头!
临行那天,郝连城深的母亲,哭的脸上的妆容尽毁,那是她哭的最大声,也最狼狈的一次,她死死地揪住了郝连城深的衣服,不让他往赤国一步。
“都是我害了你……”她的母亲,一边流泪,一边摸索着自己孩子的脸,“你不过,不过才十岁啊……为什么,为什么要你做这样的事情……”
可郝连城深,却是笑的一脸灿烂,丝毫不像是一个送死之人:“姆妈,你言重了,父皇他只是为了试试我的本事呢。我把那皇帝杀了就回来。”
他扬了扬自己的宝剑,而背后背的竹筐里,一条足有手臂粗细的黑蛇突然蹿出了脑袋,舔了舔郝连眼角后,又迅速缩了回去。
“阿舍,你又吓人!”虽是这样说着,可郝连却从行囊里拿出一颗果子,丢进了背后的竹筐里。
郝连的母亲却并未吓了一跳——这条名叫阿舍的蛇,本来就是郝连十岁的成年礼物。
“姆妈,我们与赤国……败了,刚好赤国皇帝要我们送质子过去呢……好在父皇生了两个孩子,不然,咱们胡国可就真的没办法了呢!”他笑如阳光,语气里亦无一丝不悦,只是听在郝连母亲耳里,说不出的辛酸。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丈夫舍弃的是自己的孩子,却不是对方的……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到最后,她只是挥了挥手,说了声:“早点回来。”
是啊,早点回来。
可……回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