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的话也没问题的”
“没有那个必要,一次反攻的小**利用当前剩下的人手就可以做到,而且在这个计划之后,我们也需要缓冲时间进行善后。包括战场痕迹的伪装以及幸存者的安排。还要将伪装过的情报散发出去。让舆论的论调在援军抵达前统一起来。”修利文好似在反复确认自己的计划般述说着。
“果然还是很痛苦吗?”兰圣宫忽然问道,修利文第一次将头转向她。女人那双幽深的眸子完全没有显露出任何神色。
修利文再一次让开她的视线,垂下头来。
“只是一点而已,不要担心,很快就可以适应了。”
“不要适应它。”兰圣宫言语的断然让修利文投去惊诧的目光,她说道:“让欢愉成为欢愉,让痛苦成为痛苦,如果你真的适应了,那么痛苦还有什么意义呢?人类能够从悲剧中得到最震撼的美感,正是因为痛苦是灵魂最外在的表征,当痛苦变质的时候,也代表着灵魂的变质——对痛苦的任何适应、麻木和愉悦,都不是您应该拥有的。”
沉默,修利文缓缓用双掌捂住了脸庞。
“真过分啊,兰,你的意思是,要我永远背负着这种痛苦直到死去吗?”
“您不是早就拥有这样的觉悟了吗?让痛苦成为痛苦,让愉悦成为愉悦,不做任何掩饰,保持最纯粹的灵魂而活下去,这是大家对您唯一的要求,不是吗?”
黑暗中,女仆惊诧地抬起头来,只看到在长发的阴影下,女人的面容和表情完全看不清楚,只剩下一只右眼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那并非毫无感情的冷酷,而是将一切燃烧殆尽的狂热。女仆好似经受了最艰难的战斗一般,艰难地低下头来,刹那间渗出的汗水不断从额角淌下。
好像要被吞没一样。她灵魂震颤地想到,这一刻,她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家族的异质。毫无疑问,所有的一切都以自己所服侍的少年为中心旋转着,但是无论转向还是转速,都并非由他来决定。
蛇发者所决定的,只是这个撕扯一切吞没一切的漩涡的走向而已。
“你身体不舒服吗?”兰圣宫的声音在女仆耳边响起。
“没,没有,大人。”
“将汗擦一擦比较好哦。”
“是,是的。”女仆站起来,可是腿不自禁就软了一下。
就在这时,门外出现三道人影。屋内的三人抬头望去,原来是玛莉亚领着基丽和毕翠思走了进来。虽然两人的精神和**俱都疲惫到了极点,可是在看到**着身子的少年,立刻甩开玛莉亚大步走上来。
兰圣宫爬到少年蛇发者身后,用左手揽着他的脖子,高耸的胸部在他背脊磨蹭,右手毫无掩饰地轻轻在坚挺的**上摩挲着,可是她的表情却完全不像动作这般**和放荡,反而如同缩在巢穴中的毒蛇一般,散发着攻击性的阴冷。
基丽和毕翠思只觉得眼神的少年的身上好似攀着一条花纹无比美艳,身躯无比庞大,毒性无比强烈的蛇类,而自己则是被作为这条蛇视为诱饵的少年吸引过来的食物。
并不是没有见过这位美杜莎女仆卫队的总长,可是切身目睹这种猎食性的鬼畜王面目还是第一次。
“怎么了?基丽,毕翠思。”修利文的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一般,让两人感到一丝不真切。
“为什么?这个行动是经过你同意的吧?”毕翠思真像揪住少年的脖子厉声喝问,可是这股气势却被攀附在少年身上的美女蛇给打散了。
“没错,对于美杜莎来说,这是必要的。无论平时多么不像都好,希望你没有忘记,我是美杜莎的蛇发者,而不是炼狱城的蛇发者。”修利文掷地有声地说道。
毕翠思好似被噎了一下,不由得看向基丽,想从她身上得到一些支持。然而,基丽却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走到修利文跟前,用宽大粗糙的手掌抚摸了一下少年的头。
“幸苦你了,要哭的话,我的胸口随时为你准备着哦。”
“说,说什么啊,基丽大人!我们来这里是要”
“你要做什么呢?毕翠思。”基丽和以往判若两人的冷峻目光让少女骑士不由得闭上嘴巴:“你面前的少年是我的男人,他的痛苦和喜悦,是我的痛苦和喜悦,他的敌人是我的敌人,如果你要和他作对的话,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有半点姑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