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太突然了,我还没什么准备,而且我已经有一妻二妾,再娶甄姜姑娘,就怕她受委屈。”吕布并不是不想要甄家的支持,并不是不想娶这个富家千金,只是这也太突然了。
“咳咳,将军,我们已经对您了解很多,您对我甄家还没有多少了解,莫非是嫌弃我甄家家境微薄,我这妹子姿色丑陋,配不上将军?!妹妹,你就把咱们甄家的家底告诉他!”甄豫决定亮出家底。
“我甄家自先祖太保甄邯跟随伪新王莽,便不被今朝认可,甄家鲜有为郡守之上的高官,我甄家遂渐弃仕途之望,而操商贾之术,因祖辈经营有方,累积数代,遂有田地二十三万亩,佃户有三万多人,店铺有近千家,遍及各行各业,僮仆有二万多人,集黄金六万余斤,白银十三万斤,铜钱三十六亿钱,其他珍宝亦折合六十多亿钱,粮食屯有二百六十万石,另有家兵八千多人,战马六千多匹。”
甄姜报完家底以后,又补充说道:“若是将军大业所需,我这粗陋家财将军可随时取用。”
“无功不受禄,我现在没有为你们甄家做过什么,也不好意思拿你们的钱财,这样吧,你们既然知道我始创了奉献钱庄,那你们就去找我岳父严牧先生,入股奉献钱庄,如此一来,你们的钱财既可以用我所有,又不会担心蒙受损失,乃一举两得之事。”吕布见甄家家财巨万,十分地艳羡,但那是人家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家底,他不想跟刘备搞光糜竺的钱那样去搞甄家。
甄豫见吕布一再推让,而不像他原来想的那样会喜滋滋地连忙接受,心里越加佩服吕布的仁义,佩服吕布的不贪,同时又担心是妹妹蒙着面纱让吕布心有顾忌,便向妹妹甄姜使了一个眼色。
甄姜解开自己的面纱,幽幽地说道:“若将军不嫌甄姜貌丑,甄姜愿自荐枕席!”
“啊,原来是你!”
吕布吃了一惊,原来甄姜竟然是他在数年前在冀州跟随丁原讨伐黄巾贼之时救下来的一个女子,也就是他曾跟步梵和太后何莲提过的那个故交。
之所以说步梵跟甄姜长得像,是因为她们的眼神都是及其温柔的眼神,眼睛似是两汪秋水,被她目光所及,心头竟能荡起一股淡淡的暖意
当时甄姜的车队被黄巾贼围攻,奴仆全被杀死,只剩下大小姐甄姜在马车里挣扎,一个黄巾贼头目脱下甄姜的衣服准备侵犯。
吕布领兵到此,见状不妙,张弓搭箭,一箭射中那贼首的咽喉,可惜那箭羽也擦伤了甄姜的脸蛋,在她脸上留了一道很深的伤痕。
五年过去了,脸上还有一道疤痕,已经很浅了,但甄姜还是用面纱遮住脸,这是这么多年留下的习惯,这道伤痕也让她一直记住那个救了她也伤了她的男人。
也许是因为上面有五个姐姐,也许是因为母亲给他的教育,也许是天性就怜香惜玉,吕布不管在任何时候,对女人,尤其是对美女都特别地好,当时的吕布也不例外。
等他领军把那批黄巾贼斩杀干净以后,他看到一个女孩在失声痛哭,脸上流着血,那时的甄姜才十四五岁,人比花娇,脸上的伤痕更让吕布百般疼惜,便给她涂上金创药,照顾呵护,无微不至,两人朝夕共处了四五天,后来甄家派人将甄姜接了回去,直到甄姜离开,吕布还是不知道甄姜的身份,甄姜也不知道吕布的身份,他们一直是相视无语,默默共处。
人跟人之间就是那么奇怪,朝夕相处无话不谈的男女永远擦不出火花,萍水相逢连句话都没交流过的两个人却彼此牵挂着对方。
“那年黄巾暴乱,若非将军搭救,甄姜小命早已不得保全,只是脸上这道伤痕犹在,不知将军可否介意。”甄姜幽幽地说道,心里百感交集,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是怨他,恨他,还是扑到他怀里好好地痛哭一场。
“你长高了,也瘦了!”吕布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甄姜脸上那道伤痕,温柔地轻轻地说道:“它都快消失了,我们才见面。”
甄姜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她扑在吕布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甄豫在几年前迎回妹妹,便一直询问是谁伤了她,却一直没有得到甄姜正面的回答,他曾发誓一定要给妹妹报仇。
现在呢,他看着这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眼泪也不禁流淌出来,转身轻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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