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换取一万金!哇,一万金,可以为好几尊佛像镀金了!”
那侍卫颤声道:“笮相,那司马懿说他是特来救您一命?!”
“救我一命?!”笮融嘎嘎直乐:“笑话!真是一个大笑话,他司马懿自顾不暇,还来救我一命?!这么死到眼前还不知死活的人物,本相还是第一次看到,来人啊,把他押入帐里!”
司马懿坦然自若地来到笮融的帐内,不待笮融说话,司马懿侃侃而谈:“笮相,您死期不远矣!那吕布以我们汉人创世之祖为天神,创立通天教,最恨崇拜异端的邪教,像你们崇拜的佛教,以天竺人为神灵,在吕布眼里,甚至比叛乱还要大逆不道!他除你之心久矣,你这次前往邺城,必死无疑。”
笮融本来还想嘲讽司马懿几句,可听了司马懿这寥寥数语,他惊呆了,脑袋嗡嗡的,喃喃道:“我接到的可是天子诏,天子招我们前去,他吕布安敢杀我!”
司马懿冷笑道:“吕布托名汉将,实则汉贼也,少帝辩虽为天子,却是吕布的傀儡,一言一行都要受吕布cāo纵,天子诏不过是吕布的意思而已,你连这个都不明白,那就真该死了!”
笮融冒出一头冷汗,根本不为司马懿的无礼而觉得有什么冒犯的,紧紧地抓住司马懿的手:“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司马懿嘶哑着喉咙,嘿然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马上返回,不过呢,距此不远,便是驻扎在沛县的吕布麾下大将张颌领的一万人马,你若敢掉头返回,恐怕走不出几里地,张颌的人马就把你们灭了!”
笮融抓住司马懿的手不住抖动:“还有一计呢?!还有一计呢?!”
司马懿阴毒的眼神望着笮融大帐外面一处所在:“那吕布好色成癖,又顾脸面,更骄傲大意,若是把糜贞、曹樱这两大美女掠走,索要赎金,只让吕布一人前来,到时灭了吕布,zhong yāng军不战自乱,到时笮相就可以从容回到下邳了!”
笮融被司马懿一通连蒙带忽悠,连夜奇袭糜贞、曹樱的帐篷,将护送糜贞、曹樱的靡家家兵、曹家家兵全部杀死,在这场杀戮中,笮融带来的八百慈眉善目的僧人杀起人来比敲木鱼念经还自然流畅,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命解决掉,很显然,佛教刚来中土时并没有后世包装得那么伪善。
司马懿给笮融献出这个计策后,自己坐在那里衡量了半天,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充满漏洞的计策,以吕布的精明,肯定不会中这个计策,于是乎,他在张颌大军将芒砀山包围之前,趁乱溜走了。
笮融没有找到司马懿,只得无奈地接受糜贞的提议,派出一个僧人出去跟吕布谈判:“笮国相说了,只要大司马您当着三军将士发誓,绝不杀笮国相与我们八百僧人,我们就放了糜贞、曹樱两个女子。”
吕布眼珠一转,朗声笑道:“好,本大司马发誓,只要笮融放了糜贞、曹樱两个女子,本大司马绝不杀笮融和你们八百僧人,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笮融在陵墓里听到吕布的发誓,信以为真,以为像吕布这样地位的人物定然不会耍诈,便把糜贞、曹樱两女子放了,然后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吕布看得清楚,糜贞、曹樱都生得非常美丽,糜贞眉目如画却一副倔强表情,十分不满地瞅着吕布,而曹樱虽然艳若桃李,杏眼桃腮,可惜她身体嬴弱,气质娇弱,跟在糜贞身后,羞怯怯地不敢抬头看吕布。
糜贞走到吕布马前,扬起娇艳的玉容,娇嗔道:“大司马,万一我们被那帮秃驴害了,您难道不后悔?!”
吕布见她气质娇憨,莞尔笑道:“糜大小姐,你且放心,那帮秃驴虽然天天念经吃斋,但脑袋毕竟没有进水,他们见不到我之前,是不会为难你的,不然我与你的两个哥哥、曹将军都是不会饶得了他们的。可若是我去到那个坟墓里,被他们害了,他们就会把你们也杀了,然后伪装成同样被盗贼戕害的无辜者,到时死无对证,谁都奈何不得他们!”
笮融跪在吕布马前,垂首谢罪道:“大司马英明,是小的鬼迷心窍,听信jiān人挑拨,犯下这等罪行,多谢大司马您宽宏大度,扰我们不死!”
吕布眯起眼睛,冷问道:“jiān人?是那个jiān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