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来医院干嘛?我还赶着去参加余秋阳的葬礼,要不你们把车借我,回头我再来这里接你们好了。”叶煌说道,背上的伤口还在,不过在八段锦的滋润下疼痛已经减弱了不少,就算不治疗最多三五天就能痊愈。
叶小昭拉开后座的车门,拽着他说道“那怎么行,再怎么急也得把身上的伤口先处理一下吧,要是不及时处理,这里伤口很容易感染,你要答应我就不让你走。”
“我真没事,不信你自己看我背上的伤是不是好了很多?”叶煌还要解释,黄莺领着两个护工抬着担架跑了出来。
尼玛!老子又不是生命垂危,用得着这样吗?
“快躺下,别像个孩子一样。”黄莺和叶小昭一左一右将他强行抬上了担架,她们关怀备至的照顾让叶煌有些无福消受,最后只能妥协,他本想打个电话和余芷儿说明一声,不过一想到人家的父亲正在举行葬礼,现在打过去似乎不太礼貌,最后只能作罢。
等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又把除了妇科外的所有检查都做了一遍,上半身绑成粽子一样的叶煌才得以解放,不过这时候已经到了下午的三点,按照余芷儿的安排,余秋阳会在上午十点准时下葬,也就是说他已经晚了五个小时,想来余芷儿也因该回家了。
但他没有想到,因为遇到一些突发情况,余秋阳的葬礼延迟了整整五个小时才结束。
回去的路上,余芷儿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将父亲的骨灰埋葬后她的心也跟着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空荡荡的找不到一丝安全的感觉,想到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父亲慈祥的笑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茫然的眼眸中弥漫着水雾,大颗大颗的泪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滴落。
坐在身边的魏奎将一切看在眼中,心口却异常的疼痛,懊悔与内疚在不停的折磨着他,只有和余芷儿待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好过一点。
见她又在哭泣,魏奎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柔声劝道“大小姐你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老板要还在的话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么伤心难过。”
“我没事。”余芷儿擦拭着通红的双眼,但很快又湿润了,她清楚魏奎对她的一片心意,可内心却始终都无法容纳下他,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在她心头晃来晃去,让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叮铃铃……
手机铃声惊扰了她的思绪,余芷儿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叶煌两个字就像一支兴奋剂,让灰暗的心情变得活跃了几分,她刚要接听,却又鬼使神差的挂掉了,将电话随手抛在座位上,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谁打来的电话,小姐你怎么不接?”魏奎明明看清楚了叶煌的名字,却偏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故意问道。
“别人打错了。”
余芷儿随口回答一句,却让魏奎的心沉落谷底,遍布老茧的手掌不知不觉间握在了一起。
挂了电话,余芷儿又开始有些后悔,心想叶煌或许说不定真有什么急事才耽误了。
她紧紧盯着电话,就像知道叶煌还会打过来一样,魏奎恨不得把电话抢过来一把捏烂。
过来一两分钟,电话再一起响了起来,余芷儿没有犹豫,飞快的抓起来放在耳边,就在此时,异变陡生,道路前方的一棵大树,发出一阵刺耳响声,径直挡在了车队的前方。
这显然是个陷阱,由五辆汽车组成的车队在第一时间停了下来,避免了追尾的发生。
战车拉开车门,几个翻滚后藏身在路边一处茂盛的草丛后面,两眼游走在茂密的山林之间,黑水公司的安全顾问就如他的反应一样,第一时间离开汽车,将身体隐藏在障碍物后面,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将余芷儿乘坐的那辆车拱卫在中心。
“没有发现可疑情况。”
“我也是。”
队员通过对讲机一一汇报,周围寂静一片,并没有发现敌人的影子,然而战车并不敢大意,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越是平静背后越是隐藏狂猛的风暴,一个忽视所有人都可能会被撕扯的粉身碎骨。
“保持警戒,直到危险解除。”
发布了命令后他才转过头,向身后的同伴吩咐道“托里奥,你带两个人上去看看,小心点不要中了埋伏。”他眼神一扫旁边的山丘,那里地势不错,站在上面就能将四周的区域一览无遗,就算敌人躲在树林子里也能找到蛛丝马迹。
“放心吧老大,谁敢蹦出来和我们作对,我一枪打爆他。”被他称作托里奥的黑人青年手里拿了把少见的六孔左轮手枪,只见他一招手,两名队员自动出列跟在他后面,动作矫健的攀爬上旁边的小山丘。
余芷儿的坐在车内,手机已经被魏奎夺了过去关掉,他的理由相当充分,敌人就隐藏在周围,为不避免暴露身份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
余芷儿也明白现在不是向魏奎发火的时候,自从家里出事后她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一听到有敌人,她不由缩了缩身体,紧张的关注着车外的动静。
然而,几分钟过去了,预想中的敌人并没有出现,连站在高处的托里奥也没有任何的发现,战车只瞄了眼倒在地上那颗大树的裂痕就认定这绝对是人为造成的,只是一直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让他十分的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