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
“是不恰当!”林乃罪垂首道“但如果回二总管泄露‘妙手堂’的机密再联合另外三大世家的力量,那势力就相当不可轻忽了。”
回百应戟起的眉、须、发、胡忽都一一软了下来,揉揉眼睛,气唬唬的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肖兔的!?”
这一句,可把每一个人都问得呆了一呆,怔了一怔。
谁都不晓得回百应何来这一问。
——总之,这个总堂主所作所为,所说所问,常令人莫测高深、不明其意、突如其来、变生不测的。
“不是。”林乃罪答“我属羊。”
“那你的眼白为啥是红色的?你运施‘回龙斩’时用的是‘落红大法’吧?听说练这功力和人,修习时头上得要扎红巾布,像个海盗一样,真难看!练成后平时也得穿着鲜红内袴,像个娘儿一般,多难堪!我呸!——我的眼痛,敢情都给你这娘锅耙而肏咕辣辣的传染了!”
这一轮说下来,只把林乃罪说得又惊又疑:看这一番无心的妄语,但要紧关口儿却是字字中的,林乃罪确是常常头痛眼痛,患有目疾,的确是以“落红神功”运使“回龙斩”而他以前的确是发盘红巾习此内功,现在每天都得着红袴布罩在阴部鼠蹊处,以禁神功外泄——回总堂主却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说来还如此稀松平常、毫不经意!
“不过,你们说的倒很有道理,”回百应又正色问道:“既然你们已知前因后果,头痛医头,牙痛拔牙——那你们告诉我,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然后他再追加一句:“不要管回老二是不是我弟弟——这事关乎‘妙手堂’存亡,老子才不管他咕啦甯娘的肏鳌个王八蛋!有话实说,有法照办,这是我的命令!”
有他这道命令,林乃罪和招展书都好办事、好说话多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招展书道“罪所当罚。一定要抓到罪证,才能处罚,说什么回总管都是堂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惩罚不能理屈,难服人心。我和林副总堂主的揭发,也变成了打击罪行,而不是挑拔离间。”
他仍是坚持自己不是个破坏回百应与回百响兄弟之间感情的人。
“你呢?”
回百应红着眼望向林乃罪。
——其实,自从他的独子回绝死了之后,他就红了眼,而且,双眼就一直这般红肿下去,直似在淌血一般。
“牙痛,的确要把坏牙拔掉。”林用罪的说法是“可是,有些病,就不一定要头痛医头——有时候,头很痛,只要搓揉脚底一些穴道,也能使头痛而不药而愈。”
这是事实。
有些病症,例如肩疼、眼疲、腰酸、骨痛,按摩足底,却可治疗。
——看似两处风牛马不相及,但其实是血脉相连、一气相通。牛马不同种,但都是为人服务劳作的畜牲。
有些事情也是这样。
——你替山上的幼苗除虫,有天一沱雨来时再不愁山洪暴发;你每天不过在城墙角下挖两块砖,有一日,流寇却突然攻入城中杀入你家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