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蝶听得脸上一热,忖道:“来的真正不是时候啊?我在此地,吴先生实在为难了!”
吴先生沉吟一阵,笑道:“你们两位想想看?用什么办法,以解今日之危?”
小雅长长叹息一声,道:“这种事,无法装得出来,而且大法师是这方面的大行家,他真的要验明正身,绝对没办法骗得过去。”
程小蝶听得一腔怒火直冲而起,暗中咬牙切齿地骂道:“常奇如此对待属下,哪里把她们当作人看了?两个丫头,竟然还和吴先生认真计较,真是无知得很。”
她很想行出去,大骂两人几句,要她们清醒、清醒。
但问吴先生哈哈一笑,道:“好!整日面对着你们两个小美人,要我强按着心猿意马,实也是一件非常难耐的事。不过,我和常奇最大的不同之处是,我会抑制自己,不愿勉强别人,你们可是真的愿意和我有合体之欢吗?”
“没有办法的事。”小雅道:“我们对先生敬重,不敢有非分之想,但大法师令出如山,一旦被发觉了我们在谎言搪塞,他绝不会放过我们。”
小文接着道:“一刀杀死事小,就怕他大整活人,那种无奇不有的折磨酷刑,比起死亡的事,恶毒上千百倍了。”
“说的有理,你们两位,哪一个先陪我呢?”吴先生低声道:“你们商量一下,我在床上等候。”
这番话大大地出了二人意料之外,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吴先生已霍然站起,行入内室。
程小蝶也在发愣,对吴先生的这个决定虽不是有了很大的反感,但心中却压低了对吴先生的敬慕心意。忖道:
“天下男女,都是如此,面对着死亡的威协时,很难有什么风骨。节操了。大智者吴先生尚且如此,其他的人,可想而知了。”
心念转动之间,吴先生已行入室内,打了一个手势,示意程小蝶先躲起来。
如果,没有经历过田园中那番折腾,程小蝶恐无法忍受这个情况,给她的心理伤害。但想到自己也会舍身相就田长青,以清自身体,换取他出山助拳,虽说目的不同,但手段却是一般的模样。
一念及此,升起的怒火,渐渐平了下去,一转身,隐入床下。
她还未经人事,无法想像一对男女在床上云雨会巫山的情况,而自己却躲在那张床下,也许看不到什么人?但一定会听得十分清楚。
心中虽感无限的羞愧,却也有无限的好奇。男女间床上的事,与生俱来,必然如斯,但所有的人,却又在人前逃避它,想起来,有点奇怪,也有点虚伪。也许人就是靠这点羞耻之心,才维护了伦常、道德,异于禽兽。
只见小雅缓步行了进来,道:“我和小文猜拳定胜负,我输了。”
吴先生已上了床,笑道:“谁都一样,你们两个,我也一样喜欢。”
“先生,我帮你脱去衣服!”小雅道:“不要生我的气,我对先生的敬重,没有改变,这只是为了要应付大法师的经验。”
“我知道!”吴先生道:“我不能想像的是,一个人琵琶骨上穿了一道索绳,还要如此风流,真是一件荒唐无比的事情。”
“我会十分小心的,不让先生受到痛苦!”小雅伸手去脱吴先生的衣服。
“小雅,让我自己来吧!”吴先生道:“伤口因索绳的擦动,并未完全结疤,稍有拉动,还会疼痛,你自己先脱衣服吧?”
小雅的动作十分熟练,片刻之间,脱的一丝不挂,缓缓登上木榻,笑道:“先生才绝一代,是一位先知者。但脱衣服的本领,就不敢恭维了,我来帮先生一把。”
原来,吴先生脱了半天,只解脱去一件上衣。
“我在担心小文,会不会躲在旁边偷看?”吴先生道:“看到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脱光了衣服。这个人,又是她平日视作师长的人,我的人就不灵光了。”
“放心!小文收拾了碗筷,坐在大厅中。”小雅道:“我进入卧室之前,也已关上了房门。”
“原来如此。”吴先生右手点出,小雅应手倒卧在床上。
敢情是被吴先生点了穴道。
“程姑娘,快些出来!”吴先生口中呼叫,人却拉过一条棉被,掩住了小雅的赤裸身体。
程小蝶犹豫了一阵,才缓缓行了出来。
吴先生已穿好了衣服。
他脱衣虽慢,穿衣服的动作,却是快速得很。
程小蝶原想是看到男女赤裸,躺在床上的局面,却不料吴先生衣着整齐,小雅也被一条棉被盖着。
“快!穿上小雅的衣服。”吴先生道:“大法师常奇就是利用美色,加强控制了手下的徒众。”
程小蝶突然明白了,吴先生果然是不同凡俗的智者,在美女肌肤下,仍能心神不乱。比起柳下惠坐怀不乱,还要让人敬佩。
时间迫促,程小蝶很快地换过衣服。
回头看去,只见吴先生面壁而坐,背对着自己,心中暗忖道:他果然是个君子,我身着亵衣,他都避而不看,却又能面对着裸体的小雅,视若无睹,敬重之念,顿然fh增。低声说道:“先生,下一步应该如何?”
吴先生缓缓回过身子,道:“先把小雅丫头藏到床下。”
程小蝶动手,帮小雅穿上衣服,移置床下。
吴先生道:
“我帮你改变成小雅的容貌,以免小文动疑,至于你能摹仿出多少小雅声、态,就凭你自己的悟性了。现在,我告诉你如何破去常奇的练法!”
“先生!”程小蝶道:“先解去你的束缚索绳。”
“大事要紧,我已被囚了近年之久,多几日,又何妨?”
“破去常奇练法。”程小蝶道:
“常奇一定会想到先生,我想他除去先生的意念,早已有所确定。此地一有变故,就算和先生无关,一定会先杀先生。”
吴先生看着程小蝶,目光中满是嘉许,点点头,道:“姑娘颇有见事之能。不过,我已预作准备,就算不能和他同归于尽,也要他身受重伤”
“你要留下有用的生命,为人间造福,我已决定先除先生身上的枷锁。而且,此意已决,绝不改变,希望你能给我指示。”
吴先生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你向西寻觅,找到天蚕索的尽处,如果我的运气好,它可能结在一道铁链之上,那就解开绳结。我估算这道天蚕丝索,应该只有十丈左右的长度,穿过我的琵琶骨,合成双股,只能有五丈长短。”
“好!我立刻去”
“慢着!”吴先生接道:“如若丝索超过我预估的长度很多,延入防守森严的密室,千万不可贸然出手,看过形势之后,再回来和我商研良策。”
程小蝶点点头,低声道:“如何对付小文姑娘?”
吴先生道:“你只管行出‘迎香阁’去,能不开口说话最好,需知她们相处日久,口音上稍有差异,必会引其动疑。最好的办法,是用手势、眼色,示意她进入室中见我。”
程小蝶未再多问,举步向外行去。
小文一个人坐在大厅中,凝目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带着微笑,想得十分入神。
程小蝶轻轻拍了小文一下,小文才蓦然一惊,回头看是小雅,低声笑道:“好快呀!吴先生一年不近女人,果然是不能自禁!”
程小蝶微微一笑,指指小文,又指指卧室,示意小文进去。
“还要啊!”小文低声问道。
程小蝶的回答是端起碗盘,向外行去。
小文摇摇头,行入卧室。
程小蝶走出“迎香阁”直奔厨房,借机会查看沙府中的情势。
情势有些改变了,很多穿着劲装大汉,三五成群地在院中走动,似是在观察分配埋伏的地方。
人群虽然不少,但却一点不混乱,虽是江湖人物,却也显出了训练有素。
程小蝶发觉了一个可怕的景象,那就是每一个组的人,都有一人背了一个一尺五的黑色铁筒。似是一种特殊的暗器。
程小蝶无法推断出那是何暗器?但肯定它的恶毒,绝不在梅花针筒之下。
程小蝶一惊之下,立刻又恢复了镇静。
抬头看去,是个凶眉暴目的蓝衣大汉,腰间挂着一对青钢日用轮。
飞轮太保?
程小蝶知晓了来人的身份,但却无法明白他是飞轮三太保中的老几,也无法了解他和小雅之间,是什么样一个关系。
这就要随机应变了。
蓝衣大汉伸手在程姑娘的脸上摸了一把。
程小蝶不知该如何应付,只好垂下头去,心中忖道:“江湖行当,可是真不好玩,随时得忍受男人的轻薄。”
“小雅!”蓝衣大汉低声说道:“这几天可能有敌人入侵,入夜后,最好不要出来走动,过两天空暇时,我再去找你!”
“见你的大头鬼呀!”程姑娘心里暗骂,人却很温柔地点点头。
蓝衣大汉似是很满意这种温柔的反应,又狠狠地摸了一把,才转身而去。
这一把,差一点摸出了程姑娘的眼泪。
不是疼的难受,而是羞恨的悲苦,摸的不是地方啊!是姑娘左边的酥胸。
这样的轻薄,使得程姑娘恨上心头,忖道:“有机会,我定要斩下你的一只手。”
这些也让程姑娘了解了白莲教中,男女生活的淫乱,养成了双重人格,以小雅而言,她敬仰吴先生,却在大法师的淫威下,逼着吴先生上了床,可是又和十三太保中的人物,结交私通。
是自己淫贱呢?还是被武力迫服?
小文呢?是不是也和小雅一样?
是无奈?还是可悲?
程姑娘有着一种委屈伤感,连精神也提不起来了。
放回碗盘,懒洋洋地行入了“迎春阁”
这些羞辱,给她的打击很大,任何臭男人,似乎是都可以吃她豆腐,动手动脚的轻薄她,让她这闺阁千金的身份,如何忍受!
看到荷池中游鱼戏水,程小蝶突然想到了要解除吴先生的束缚,立刻振起精神,忖道:“我不是程小蝶,我是扮成小雅的丫头啊!就算是代小雅被他欺侮了吧!”
目光转动,四下探视。
记忆的不错,这“迎香阁”似是沙府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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