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士正是武当派的人,当下冷冷一笑,道:
“不错,阁下,我们是为你而来”说到这里,他的眼光,突然触到地上黑衣女子的尸首,使他吓得一怔!
这当儿,那中年美妇欺身到灰衣少年身前,道:
“你还认得我吗?”
灰衣少年一抬头,他沙哑地叫了一声“伯母!”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往事,启开了回忆之窗,这个中年妇人正是那个“断魂谷”中跟他玩的少女凌玉珍的母亲啊!
他痴痴地望着这个中年妇人,语带沙哑道,
“伯母,玉珍不是我杀死的呀伯母你应该相信我我没有杀她真的没有呀”
他说到这里,放声大哭!
中年妇人冷冷一笑,道:
“你没有杀她,她怎么会死?‘断魂谷’中,只有她喜欢你你为什么忍心杀她,你说呀!”
“伯母!我真的没有杀她我爱她,她怎么会死在我的手里,我都不明白呀伯母,我真的不明白呀”
他的语音沙哑而又疯狂,他满肚子的委曲,无处申诉,他的确没有杀他们,他们会死在他的手中,他一无所知。
一阵痛苦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终于又哭了起来!
他伤心!
他难过!
为什么他会杀人?不,他没有杀他们可是八个武林人物死在他的手中,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面对他所爱之人的母亲,他不明白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他痛苦的时候,他都以哭来发泄,可是,这只是刹那间的,但哭过以后,无数的心灵创伤,又接踵而至。
他纯洁得像一张白纸一样,可是,没有人会相信他。
中年妇人看他这一阵痛哭,心里一软,道:
“你应该知道,玉珍是我唯一的孩子,像我的命一样,她死了,死在你的手里。这叫我怎么活呀”
她言至于此,心里一酸,也不觉泪滚双颊!
站在旁边的一个道士,冷冷一笑道;
“请问阁下本门‘归灵子’与你何仇?”
灰衣少年道:
“不,我真的没有杀他们,他们为什么会死在我的手里,我一点也不明白!”
“放屁!”锦衣老者喝了一声,道:
“他们死在你的手里,你会不知道?”
“真的呀!”
他叫喊起来,痛苦得混身皆抖!
中年妇人道:
“不管你是否杀了他们,反正我要杀你报仇!”
“你要杀我?”
“不错,我们要报仇!”
他咬了一咬钢牙,道:
“好吧,你杀我我是一个罪人,我应该死!”
锦衣老者当先发动攻势,大喝一声道:
“我就不相信你这个‘人间阎王’,还能杀多少人!”
挟着喝话声中,右掌扬处,一道狂飙如涛的掌力,迅如闪电地攻向灰衣少年。
锦衣老者存心将他毁在手里。
掌力过后,只听一声惊栗的惨叫,一条人影,跄跄踉踉后退七个大步“砰”的一声,栽倒于地。
在场之人,脸色大变!
因为躺下的不是灰衣少年,而是锦衣老者!
这一来不但来人大惊失色,即是那老和尚,也吓得直打了两个冷战!
锦衣老者为武林中一代高手,竟会被灰衣少年弹得纵身而退,栽倒于地,他到底练的什么功夫!
只见锦衣老者躺在地上,脸色一黑,叫道“人间阎王你你”双目一闭,死于地上。
灰衣少年怔怔地望着锦衣老者,他自己也怔住了,他没有出手,曾经有三个人,像锦衣老者死得一模一样。
他像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一样,怔怔出神
那和尚大喝一声,道:
“我倒要看你练就什么惊人武学!”
话声甫住,右掌一抢,掌力如涛,扫向灰衣少年——
突然,一个声音大喝道:
“你不要命了!”
挟着喝话声中,一条人影,迅若闪电,扑向那和尚,把那和尚击向灰衣少年的掌力,迫了回去!
那和尚暗地一愣,纵身而退,举目一扫来人,一个鹤发童颜的和尚,伫立当前!
老和尚冷冷说道:
“如果你们不要命,那不妨再出手——”
“难道大师父想架这场梁子?”
老和尚脸色一变,道:
“不要我出手,只要你们出手,就是再多十倍的人,也要死在这娃儿之手!”
“为什么?”
“你们没有看到他的死法?”话落,眼光扫了那锦衣老者一眼。
那道士冷道:“大师父是何方高人?能否赐告?”
老和尚心里暗忖道:“这娃儿出现江湖,闹得鸡犬不宁,无数武林人物,为他而死,他却没有还手?这其中不无原故,我何不弄清楚?”
心念间,开口道:
“想知道我是谁不难,各位是否听过‘清虚禅师’”
这“清虚禅师”四个字一出口,使在场之人,脸色大变,他们估不到这个和尚竟是当代武林第一奇人!
当下“清虚禅师”微微一笑,道:
“这娃儿说得不假,他的确没有动手杀他们,这其中不无原故,真正情形如何,颇令人费解!”他语锋略为一顿,又道:
“这锦衣老者之死,他也没出手,这其中原因,我会调查个水落石出,各位可以走了。”
这“清虚禅师”的声誉,远冠当今武林各派掌门,他这么一说,在场之人,也不便说什么,怒视了灰衣少年一眼,齐都退出古堡之外。
清虚禅师望了怔立一侧的灰衣少年,冷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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