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悲恸大哭,天啊!诚如他所说,这是一件多么残酷的爱?
一个爱他的少女,这不幸的下场,为了什么?那只有一个字——爱、泪——朱怀宇的男性热泪水里,包含了对她忏悔,以及无限的爱与恨
那泪水是热的,然而,这不能温暖高倩云冰冷的心扉,她只是静静弛躺着不会动——
但,她的粉腮红润了
朱怀宇疯狂地吻着高倩云苍白的粉腮,樱唇秀发吻遍了一切——
但是,这是否迟了?
久久,高倩云挪动了一下身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凝望着眼前的人影,可是,那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喃喃道:
“谁?你是谁呀?”
朱怀宇怆然大叫道:
“高姑娘,我呀,我是你的朱哥哥。”
她闪动了一下唇瓣,凄惋的笑容里,包含了无限的辛酸脸上的神情,显示了茫然与怀疑,说道:
“莫非这是梦中?”
“不,这不是梦,这是事实呀!”
她轻轻地哦了一声,怀疑地问道;
“事实,我没有死吗?”
真是——幽幽断肠语,欲还处女情,再醒恍如梦,哀语动君心。
朱怀宇泪如泉涌,怆声道:
“是的,你没有死,你还活着我要你活下去!”
她裂开唇角,似笑非笑地闪动了一下,茫茫说道:
“也许我还活着朱哥哥,你看看我的左手怎么了?有些麻痛”
话像一根针刺着朱怀宇的心,他不忍心再看到那已经折断的左腕这是为他呀
“朱哥哥,我的左手怎么了?”
朱怀宇张着嘴,他不忍告诉她这不幸的事,当下脱口道:
“只是受了一点伤”
她闪动了一下唇瓣,喃喃问道:
“朱哥哥,你哭了?你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
朱怀宇痛声说道:
“高姑娘,我对不起你,那是我忏悔的眼泪,除此之外,我又能对你说些什么?”
“你原谅我有丈夫吗?”
“不,我应该求你宽恕,我是一个罪人”
“这没有什么,这是我愿意做的事。”她怆然一笑,问道:“朱哥哥,我会好起来吗?”
“会的,你会好起来。”
她沉思半晌,说道,
“当我好了之后,我们就应该结束了,我要永远离开你。”
“离开我?不,你不能离开我。”
“为什么?你爱我?”
“是的,我爱你,永远不愿离开你。”
她摇了摇头,道:
“你没有爱我,从前,你只是想从我的脸上,找回对她的记忆。现在你只是想报答我对你救命之恩。”
“不,”朱怀宇叫道:“从前我曾经是这样的,可是现在,我真的爱你,永远不能失去你呀。”
她凄惋地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还是不谈这些吧我的左手好痛呀。”
朱怀宇正待答话“玉面郎君”走向朱怀宇的身侧,说道;
“宇儿,不必难过了,让我再替她疗伤。”
朱怀宇缓缓站了起来,他好像失去了立足的余地,人世间,他有的,又全部失去。
他挪动着脚步,向阴魂谷之内,缓缓走去,他想:“我还有什么呢?”他告诉自己,他一无所有。
于是,他只想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迄今一无所成——替何敏华找汤金仪,代玄谷子清理门户,百花帮为他母亲重选帮主。
他狠狠地咬了一咬牙,道:“我这么多天以来,到底做了些什么事?不,我一无所成!”
他知道自己必须赶快办完这些事——出了阴魂谷之后,他要分头办妥。
他走入阴魂谷,只见两侧尸体杂陈——东海门中与六大门派人物。
他怒火突起,狠狠道:“东海门中的人,确实该杀——”
杀字犹未出口,纵身而起,猛向阴魂谷之内飞去。朱怀宇身影方自纵出,暴喝之声传采,只见狭山之中东海门中弟子,正在与少林派弟子打是得难分难解。
朱怀宇大喝一声,扑人人群中,厉声喝道:
“我要不叫你们东海门中的人,抛尸荒山,就不叫人间阎王。”
出手呼呼击出两掌。
这突然而来的人影,挟着喝话声中,已经击毙了三个东海门中的高手,使少林派的弟子,不约而同地抽身后退。
朱怀宇先声夺人,东海门中的弟子,脸色同时一变,这当儿,朱怀宇再度劈出五掌。
惨叫声——
暴喝声——
这两种声响,交织成一支恐怖的乐章,这瞬眼之间,东海门中又有八个高手死在朱怀宇之手——
人间阎王,真的已名符其实。
这时,东海门中已经剩卞三个高手,一见情形不对,纵身谷中奔去。
朱怀宇正待追去,突然——
只听谷中暴喝一声传来,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蓝衣人影,跄踉奔来,紧跟着无数的东海门中高手,向那条跄踉的蓝衣人影追杀。
这情景看得朱怀宇脸色一变,因为,这蓝衣人影,正是何茜如。
朱怀宇脸色大变,这当儿,只见何茜如一个跄踉,仆倒于地。
朱怀宇见状大吃一惊,不管如何,何茜如跟他,总有一点不寻常的关系。
正在何茜如跌倒际,数位东海门中的高手,扑向何茜如,暴喝声中,同时攻出一掌击向何茜如。
情况危急,朱怀宇猛地纵身而出,喝道:
“鼠辈敢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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