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沟通的欲望,廖沧海心里也明白,现在,必须找个话题,首先使自己能在办公室里呆住,而不是被撵出去。
想很容易想,但做起来,真的就着实有点难度了,仓促之间,找个好点的话题并不是很容易,你总不能拉着堂堂的处长跟你谈内海的天气吧?再说了,也没这份交情啊。
他正在这里绞尽脑汁地想说辞,楚云飞已经开口了,他明显地“四下打量”一下房间,“弓处长,你这办公室……谁给你设计的呀?”
弓处长是不待见这俩小毛孩,但做为一般的惯例,这个做派倒也并不是在难为对方,起码在彰显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考验对方的应急和交际能力呢?
狮子是不可能与绵羊为伴的,怎么说,你起码也得是只野猪、豹子什么之类的,要真的是没什么能力的小毛孩子,那这两位还是该去哪去哪好了。
所以说,有时候表面上的恶意,未必会有什么深层次的偏见,更多的,很可能是一次机遇出现在了面前。
弓处长恰好今天心情还不错,所以没计较两人到现在还没出去,而是皱着眉头问了一句,“我自己弄的,怎么,不好?”
楚云飞早在进屋的时候就在四处观察了,期盼能找个偷懒的方式,就像走私外烟那次一样,为双方找个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营造彼此拉近距离的机会。
但是很遗憾,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弓处长的办公室非常大,约莫有三十多小四十平米的模样,摆设很少,整个屋子显得非常地空旷。
楚云飞还不死心,又开始琢磨弓处长的生命能量,没准,自己能找到对方身体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冒充个“神棍”什么的胡诌两句,没准也能起到奇效呢。
但是很遗憾,留给他的时间,实在是有点短,他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处长大人已经开始撵人了,他不得不把自己才发现的一点东西贡献出来。
“倒不是不好,”楚云飞发表意见的时候,并没有忘记先夸一下设计师,“其实,屋子里摆设挺得体的,很简单也很大气,不过……是不是少了点绿色呢?”
这话,显然说到了弓处长的心里,他点了点头,态度也缓和了很多。
“是啊,”那是种很惆怅的表情,弓处长的悻悻之情溢于言表,“我也知道,有点花花草草的好,可是,很奇怪,我对植物过敏,尤其是对家里栽的植物,非常过敏,要是在户外,倒是不要紧。”
能想象得到,弓处长是愿意把这个苦恼跟大家分享的,没准,真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现在,话明显就说开了点,楚云飞就指望着廖沧海能接下来说说,但是,小廖显然不想插足这个话题,在那里一声不吭,他只能硬着头皮把话接下去。
不过,对身上起丘疹似颗粒的过敏,楚云飞实在没什么太好的建议,毕竟治病这一块,他并不是很熟悉,这绝对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