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真当他元严峻是好惹的吗?
你一个小小的副刊编辑,有什么资格鄙视我?不就一个小副刊编辑吗?有一点小小的发稿权利,就敢胡乱以权谋私,专门用些不知所云的关系稿吗?
这也太猖狂了点。
元严峻愤愤不平地想着,翻开了今日的z市晚报副刊版面,先大概的扫了两眼,心哇凉,居然还是没有自己的作品。
一丝羞臊,一丝愤怒,油然而生。
我一个名作家,省文学院的副院长给你主动投稿,你居然不赶紧的给我发出来,这是想干什么?
眼瞎了吗?
就是文学涵养差点,看不出我稿子的深度。
可也该看到我的身份和地位了吧?
难不成是稿子寄丢了吗?元严峻脸色阴沉,手托着下巴,给这种异常找了个还算合理的解释。
可就在这时,元严峻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秘书走了进来:“院长,您的信。”
元严峻从秘书手里接过信,挥了挥手:“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秘书就退了出来,元严峻看了眼手里的信,居然是z市晚报寄来的,他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晚报怎么会给我来信?
直接打个办公室电话或者手机不就可以了吗?
是的,元严峻已经配上了手机,这在1996年,绝对是很牛叉的通讯装配,走在大街上拿着手机边走边打,拉风滴很!
他拆开信,开始看。
他的脸开始变得苍白。
他的眼中开始有愤怒的火光熊熊燃起。
他的身子都因为气愤而颤抖起来。
“嚓嚓嚓——”
信看完了,元严峻三两下就将信纸给撕得粉碎丢在了桌面上。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元严峻怎么也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封退稿信。没错,就是z市晚报百花台副刊编辑刘泽来亲笔写来的退稿信。
元严峻前两天寄过去的两个稿子被刘泽来给退了回来。
信上说,稿子写得不太适合百花台副刊的风格,并指摘出了一堆的毛病:什么写得太琐碎了点,语句太啰嗦,条理不清晰,读来很平淡。刘泽来还“假惺惺”的表示,这绝不是元副院长的最佳作品,如果发表出去,让读者看到了,读者会因此而轻视元副院长的水平,是故,斟酌再三,稿子就不发了,原稿奉还,还请见谅。
这尼玛脸都被打肿了。
这刘泽来也太不通人情了吧?
不管怎么说,他元严峻也算得本省知名作家,他怎么就能做出退稿这样脑残的举动?他就不怕我报复吗?
元严峻像头暴躁的怒兽一样在办公室里转了几个圈。
他都快要给气疯了。
现在,他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报复回去,该如何让这小编辑直接卷铺盖走人。
但怎么想,他都觉得,要想收拾一个根本不一个单位的人,也并非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这么生了一阵子气,他冷静了下来,坐下来开始看摊开在桌子上的晚报百花台副刊,于是,他就看到了头条上肖飞的那个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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