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
“什么?”
感受到自己的脸此刻烫的都可以烧开水了,莫然正纠结着说点儿什么打破着尴尬的场面,却不想晏书杰倒是先开了口,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自己有些无法琢磨。
“两个月后与蒙国的对局,看来皇上是要我出面。”
“哇!真的吗?那太好了!”
哇卡卡!才子碰面的画面真的要出现了么?莫然在晏书杰的对面坐下,将一只脚拱起放在椅子上,随即把右手往膝盖上一磕,撑起下巴继续那日被他打断的腐女小剧场,不过还没开始便被晏书杰打断。
“有什么好的,我一点儿也不想去出那风头!”
“为什么 ?”
“一个人若总是处在风口浪尖上,那并不是好事。”
“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只要你能够把握住尺度,成名有什么不好?起码不管在任何时候,你做任何事都会比普通人要方便百倍,对于我这个俗人来说,什么东西能让我方便对我有利益,那么这就是好事!”
看着与自己想法格格不入的莫然,晏书杰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向她理清自己的想法,正在苦恼之际她又开了口:“那皇上有没有许你什么好处?”
“没有!”
“真小气!不过你可以向他索取啊,谈条件呗!现在他可是有求于你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像你们这种人,估计什么都有了,哪里还需要向皇帝讨赏?!”
“那小然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摇摇头,莫然老实回答:“没有,我现在什么都有了,说句自大的话,我现在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家有家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次的事情是躲不过了,可是我却是真的厌烦了这样的日子。”
“厌烦了为什么又要把自己推到这么一个高度呢?”
对晏书杰为何三次考取状元,却不应诏惹来这么多的争议,莫然还是很好奇的,只是对方似是有苦衷,却又不好一直追问,干脆趁现在顺口问出来,他要说就说,不说嘛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是我娘的遗愿!”
咦?他是要准备告诉我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吗?
心中的某种火焰燃烧得正旺,可是跟着什么人就学做什么事儿,跟着赫连春那只老狐狸时间长了,莫然也学会了面不改色的绝招了,此刻也只是微微表露出惊讶之色,并没有让晏书杰看出她心中其实早已经雀跃。
“我娘说,一定要让世人都知道,我不比任何人差!”
尤其是他!!晏书杰的眼里出现的那丝苦痛与执着,是莫然看不懂的感情,她不知道他的娘亲到底为何会对他有这样的要求,可是转念想想,又有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呢?
“那为何明明有出头的机会,你却再三放弃呢?”
“因为这不是我所想的,所以犹豫再三不想违背我娘的遗愿,去参加科举,但是却在圣旨下诏的时候,退缩了。”
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莫然看着他依旧带笑的脸庞,却觉得是那么的虚无,为了不让娘亲失望,晏书杰想必是很努力的在朝她的目标走,可是谁又能违背自己的心呢?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趁这次机会,向皇上讨要一个名号,但是却不为官,你觉得呢?”
“小然,你想得太简单了,如果今天换做是你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你会允许一个自己收拢不到的人,一直这么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晃荡吗?”
呃?什么意思?莫然确实不太明白,搔搔头偏到一旁问道:“为什么呢?你只是不想为官而已,又没有侵犯他的任何利益,为什么不给你一个过清闲日子的机会?况且……从人们对这个皇上的敬畏来看,这皇上应该是个好皇上啊!”
好皇帝吗?也许在世人眼里他的确是个好皇帝,可是在我眼里,他什么都不是!
晏书杰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随即消散在他带笑的眉眼之中,他那轻柔的声音此刻听来是那么的苦涩,使莫然有些隐隐的心酸:“如果我不曾参与科举,他不曾知道世界上有晏书杰这么一个人存在,你说的那种情况才有可能出现。”
“我还是不大明白。”
“我这样说吧!假如你是一个皇帝,你会允许在你的国土存在一个比你更厉害的人,而且这个人还不为你所用,难道你就不担心他会被敌国收买,成为一大祸害么?”
“竟然还隐藏着这么深沉的东西,可是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你怎么知道皇上的眼中容不得你?再说,你会造反么?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情,为何你们总爱想太多?搞不懂明明都可以生活的很简单很快乐,为何还总是要弄得这么复杂!”
晏书杰摇摇头,看着她一脸正色说出此话,心头不由得有一丝感慨,无声地叹息:不知道你这份单纯,还能保持多久呢?
“算了不说这个了,就像你说的还没发生的事情就不去烦恼这么多,我其实只是想问你,那日迎接蒙国特使,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我??”
见晏书杰点点头,莫然心中无比的惊讶,为何要我前去?
“我能去吗?那可是你们的天地,我啥也不懂去了只会闹笑话!”
“若是皇上真要我去面对这次的难题,想必我要带个人进场,他是不会阻止的。”
“问题是你带我去干嘛?”
“难道你不想去看看?”
呃……被说中心事了,想是很想去啦,可是那样好么?
“真的可以么?”
“不过到时候你得改装一番。”
“这没问题!”
心中一旦动摇,莫然立即倒戈相向,对晏书杰抛出一记甜美的微笑,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指了指自己那惊悚的脸颊:“只要为了自身安全,要我做什么牺牲我都愿意。”
看着亭子里的两个人有说有笑,卞昊天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微微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将自己的怒气隐藏于心:晏书杰,若你是那只螳螂,我便是你身后的黄雀,无论如何你都别想动她一根毫毛!
卞昊天眯了眯那冷清的双眼,无声无息地从树上落下,再回头看一眼那个方向,忍不住冷哼一声足下一蹬,几个闪身之间,放自己的身影隐藏于林间小道,消失在这幽静得让他想抓狂的湖边……
一路狂奔在枝头和屋檐,卞昊天依旧无法压下心头的熊熊醋火,找到那扇熟悉的窗口,一个纵身便钻了进去,站立在圆桌前,这才发现房内还有他人。
“皇、黄公子……”
“昊天不必多礼,我只是在家里闷坏了,前来透透气,却没想到你竟然出了门。”
“是昊天疏忽了,让公子久等!”
“我也没来多久,你这是去哪里招来一身的怒气?”
怒气?有吗?我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卞昊天眼角一撇,随即看到姜宁那微微抬起的眸子,越来越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有些可疑。他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姜宁你可千万别做出什么让我失望的事才好!
“公子,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段熙之随即挥挥手,让身旁的护卫退出房门,卞昊天也朝姜宁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点点头也跟着退了出去……
“说吧!”
“小姐是不是也出了门?”
“呃……被昊天发现了啊?这也不能怪她,是我疏忽了。原本答应她这个月带她出来玩儿的,却因为蒙国使臣来访的事情搞得我焦头烂额,把这事也忘得一干二净,她出走的前一天还有来给我请安的,现在想起来当时她还有暗示我,都怪我……唉!”
卞昊天静静地听着段熙之发牢骚,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等他把心中的碎碎念念完,变会发现自己跑题的。只是这样的段熙之,哪里像是那个高高坐在金銮殿之上,果断又精明的皇帝?
果然、段熙之拍拍脑袋,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对卞昊天说道:“哎呀!你看我糊涂的,又不知道把话扯哪里去了,昊天是怎么知道小妹离家之事?”
“今日无意中发现的,她好像有意躲着公子的人,连客栈都没有去住,昨夜在一家铺门前躲了一夜雨。”
“这丫头简直是越来越让我头疼了。”
这还不是您给惯的么?卞昊天抽了抽唇角,最终还是将此话给压下了喉头:“好像还感染了风寒,好在妙衣坊的老板身家清白可靠,将小姐暂时收留。”
闻言段熙之那悬起的心才算放下了一半,随即对卞昊天说道:“你说灵儿在妙衣坊?那家不落城独大的衣饰铺子?”
点点头,卞昊天肯定了段熙之的回答,他对这不落城里的信息,可比自己是灵通多了,况且时不时隔三岔五地就来个微服私访,要不清楚也怪了。而那昭华公主也是跟着他野惯了,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跑出来。
卞昊天摇摇头,无奈地对段熙之说道:“为了小姐的安全,我派了一些人守在妙衣坊周围,没有特别重大的事,他们是不会现身的,还是公子要去将小姐接回?”
“收留灵儿的人可靠吗?”
“还算可靠。”
“那就让她先在外面野着吧!反正回去了也够她烦得,要是她知道蒙国要和亲的事情,估计又要弄得家无宁日了!”
对这个从小都被自己宠上天的小妹,段熙之最为头疼,又不能打又不能骂,反而时时被她给吃的死死的,好在她也没给自己捅出什么大篓子,还算听话自然也就不去约束她了,只是这次的事情,若是不能顺利压下,这小妹……可能就要恨自己一辈子了。
“我让你注意晏书杰的动向,查的怎么样了?”
“一切还算正常,他接下圣旨之后便出了门,前去找了他最近在追求的女子一起吃早饭,随后便将她带到了‘清湖’。”
段熙之的眉头隐隐跳跃了起来,唇边的笑意慢慢加深,最终还是无法掩饰自己的好奇:“晏书杰在追求一个女子?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让我的大才子动了凡心?我记得我曾经可是金银财宝,高官厚爵,以美人儿色诱都不曾打动他分毫。”
“不过是一个平常女子而已!”
“昊天、你的表情有些不对哦?”
“……”
咦?这家伙的反应好像有些奇怪哟?看着他眉头深锁,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段熙之很好奇这块永远都这么木纳的石头,怎么会出现这么可爱的表情?除了上次因为救下某女使他有史以来第一次乱了阵脚,便没有什么事情让他有一丝一毫的转变。
难道……这个被晏书杰狂追的女子,跟他有些什么猫腻?还是她就是那个莫然?看来得找机会见一见这个奇女子,还敢说她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能让我的大才子和冷漠暗使都如此在意的人,怎么可能是平凡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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