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貌似犹豫地应了一声,随即在她抬起头来的瞬间,卞昊天发现了她眼中的丝丝狡黠,呆愣的刹那莫然的脸庞,已经在眼前放大……
“在教学之前,先给我打点气!”
说完毫不犹豫地朝卞昊天微微开启的红唇狠狠亲下去,发出了特大号的吧唧声,不过只是唇与唇的碰触,便让他刹时红了脸颊,莫然奸诈地看着面前这个因为害羞而面红耳赤的男人,心中不由得乐开了花。
三番两次地占他便宜,他都是这么迅速地反应过来,咳咳——!
这反应是说的脸部肌肉的熟透程度!莫然就知道,卞昊天很可能是没有别的女人的,自己很可能也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
想到这里莫然心里就一阵的甜蜜,虽然自己已经是个孩子的娘,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要求他依旧犹如白纸那么‘单纯’,可是恋爱是精神上的,精神上来说,自己不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恋爱嘛!
“昊天……你该不会是……”
“咳——咳咳!”
呆愣过来的某人听见了恶作剧始作俑者的声音,顿时狂咳不止,莫然努努嘴,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呛到了,还是故意掩饰尴尬的。
不过此刻这个不是最重要的,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来研究,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赶紧研究出办法来,明儿个好对付卓聂。
其实在卞昊天说出黑马非马,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时候,莫然就已经大概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而且心里也有了些计较,对于这个突然给自己扔纸团的神秘人,心中也隐隐有个名字在浮现。
所以呢?为了能跟小天天多相处一些时间,就不得不装傻,万一他知道自己明白过来了,撒丫子就跑了呢?
莫然在心里偷笑着……其实……也不乏是为了方便吃某人豆腐啦!
于是正了正神色,假装严肃地将身子挪回自己的椅子,莫然出声问道:“教我吧!”
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卞昊天才发现,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占下风那个,当初那份欺负她的魄力去哪里了?
难道这就是现世报?唉……
“明日你就……”
收回各自的心思,房间内那股暧昧的气息便逐渐消散,留下的只有淡淡的余温,以及卞昊天那果断的讲解声回荡在屋顶,和那余下的暧昧缠绕着,久久无法散去。
次日,也就是约定再次辩合的早上,如同昨日一样 ,早早地合熙殿里就已经聚齐了人,除了当事人莫然之外,其余人皆是如数到场,连那个喜欢耍大牌的晏书杰和卓聂,都已经准时出现在了合熙殿。
看着身旁空空如也的座位,赫连春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小然她……该不会是没想到办法,所以装鸵鸟不敢出现了吧!
转念一想,她不是那种做事不负责任,没有交代的人!唉!赫连春你在想些什么,竟然会这样误会小然,难道……你真的因为段灵,乱了吗?
心中刚滚过这个犹如千斤重的铁球,合熙殿的大门前就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衣,只淡淡地上了些胭脂的女子。
众人的视线全数落在她的身上,她也丝毫没有惧意,反而更加自信地扬起一抹浅笑,昂首挺胸地抬起步子,跨进合熙殿……
“大胆,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竟然未经通报就擅闯合熙殿!”
此时出声的是第一天就战败的榜眼先生,他此刻正义正严词地指着门口欲迈进殿中的女子,那口气在这安静地合熙殿,显得有些高亢刺耳。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白衣女子身上,却没人看到皇帝段熙之那抽搐的眼角,他立即出声提醒以示自己重要的存在:“这位冰冰姑娘是小白的徒弟,小白因家中有事,昨夜连夜回家,不过他说他一切都安排好了,让徒弟代劳出任这次辩合。”
赫连春眉头跳跳,发现这个子娇小,又穿着自己妙衣坊出产的长裙,眼中散发着狡黠光芒的女子,不由得觉得无比的熟悉,咦?那轻纱长裙不是‘落雪’吗?难道……
笑着点点头,赫连春突然也轻松了起来,她既然有时间玩变装,肯定是有把握胜了!
此女子正是莫然是也,昨日与卞昊天商议完毕之后,她便想到要捉弄一下卓聂,白马非马是吧,老娘就黑马黑死你!
不但黑马来黑你,我也要变身来玩儿你!
有了这个念头的她,只能死缠烂打终于磨得卞昊天替她除去了白豆腐的脸,随后换上这张自己也不认识的漂亮脸蛋儿,夜里跟着卞昊天飞檐走壁偷偷潜进段熙之所呆之地,套好了今日之言辞。
“开什么玩笑?那白兄明明说好今日辩合,怎可找他人代劳?!”
临场换人,对卓聂来说是极其不公平的,起码他是这样想的。
当时听闻莫白说能破解自己的诡辩,心中已经有些慌神,不过从昨日与莫白的短短对话中,好歹也算是摸到了一些他的脾性,可是这突然间换个人来,对对方一无所知,这可如何是好?
每场辩合,卓聂都是做足了功夫的,事先会打听好大概有哪些人配与自己对峙,再做好每个人的对战方案,所以才会有了前几次的胜利,可是这突然冒出来的人……
“哦?卓先生有什么不满的么?”
不慢不紧地朝卓聂看去,莫然眼中没有过多的情绪,那被自己扯出来的完mei笑容,依旧漂亮地挂在脸上,只是那不咸不淡的声音,听得卓聂有些发慌,没由来的发慌。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场中婷婷站立的女子身上,却没有人发现隐露担忧之色的施太傅脸上,出现的那一丝震惊,而他研磨的手也顺着看去的视线,轻微的抖了抖。
“临场换人这本就不合理数。”
“哦?小女子敢问卓先生,我老师他可曾有真正应过你,会由他亲自应战?”
“这……”
“没有是吧!没有的话又何来的临场换人,失礼于人呢?”
此时卓聂被气得牙痒痒的,可是仔细回想起昨日莫白的所有举动,都无法找到他应过亲自出场的证据,不由得闷哼一声,明明是哑巴亏,也得硬着头皮吃了!
只是他愿意吃,某人还不愿他吃的太顺畅呢?
“还是……卓先生您怕了?”
莫然掩嘴轻笑,那眉间散发出来的淡漠与风情,混合起来不但没有怪异之感,反而有种别样的妩mei,轻易地就勾动了全场的数十双眼睛。
“怕?我怕什么?!”
有些恼羞成怒,卓聂本就气愤不已,却不想这外表娇小,却得理不饶人的女子,竟然对自己如此不敬!
“当然是怕输给我呀!呵呵……”
眨眨眼,莫然状似无辜单纯地朝卓聂笑笑,再次将莫氏演技发扬光大!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卓聂会怕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不成?!”
“啧啧啧……卓先生别动怒嘛!还有喔,我已经不小了呢,今年芳龄二十有余,还是因为我保养得太好,所以看起来十分年轻吗?亦或者……”
卓聂那柳眉不自觉地抖了三抖,随即眯起那双明显不快的丹凤眼:“或者什么?”
“或者因为大叔您的年纪太大了,所以才会觉得我乳臭未干?”
“你、……”
见卓聂被气得胸腔大弧度地起伏,段熙之心里虽然痛快,却不得不出声打断,免得到时候真的伤了和气就不好了,虽然彼此之间已然没有什么真正的和气。
“朕曾经就听闻小白说起过他的三个徒弟,个个都是有才之士,冰冰今日能抽空前来,实在是朕的荣幸。”
迎上段熙之赞美的视线,莫然忍不住在心里笑开了花,这段熙之还真是有趣,竟然如此配合自己这场戏,微微侧身施礼,莫然低头轻声回应:“皇上谬赞了,冰冰只是沾了老师的光而已。”
呵……这莫然的戏演的还真是不错,难怪会气得那卓聂横眉眼歪的。段熙之在心里竖了竖大拇指,这才温和笑道:“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依朕看这辩合就开始吧!”
绕到卓聂跟前,莫然侧身施礼道了声:“卓先生请!”
那卓聂也不客气,当即就率先坐了下来,莫然在他身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落座。
“老师昨晚告诉我,说与先生的辩合是接着昨天比试过的题目,对不对?”
“没错!”
“毕竟昨天晏公子与大叔的辩合已经将您掀了底,若是卓大叔觉得不公平的话,可以另出题目,冰冰不介意的,反正老师也说我现在的成就已经青出于蓝了,冰冰对自己很有自信,可以胜过大叔出的任何一个题目。”
莫然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即明白过来她这番话的含义。
那便是不给卓聂反悔的机会,虽说这白马非马再战一回合的提议是昨日就通过的,可是也不能避免他们要是今日输了,会出现不认帐的状况,这事先假意的退让和另类的挑衅,无疑不是断了对方的后路。
所有人都点点头,用赞许的眼光看向场中那个眉间带着浅笑的女子,无一不为她的细心而动容。
“既然已经决定命题,岂可随便更改?再说,冰冰姑娘对自己有信心,难道卓某就没有吗?”
眼中露出些许惊讶,莫然捂着嘴好似震惊一般说道:“啊!完了,老师说我是他学生里最笨的一个,所以每次有了最简单的对手,都派我上场,难道大叔也是你们之中最不济的一个么?”
大叔两个字本就好似一根针一根刺扎在卓聂的心口上,那无疑不是在提醒他,他下巴上那茂盛的黑林。
可是此刻最让他抓狂的不是大叔,而是莫然那挑衅到了极点的话,让卓聂有着熊熊的烈火,窜在心头发作也不是,压着又让自己胸闷,面上的神色自然不可能还像起初那般淡定。
“不过大叔这么自信,冰冰也有些担忧自己的未来了呢?那么大叔请出题!”
闻言卓聂死死地瞪着眼前那小小的人影,心里愤怒里咆哮着:死丫头!!!不准再叫我大叔,我没那么老!!!!(无限回音中……)
只是周围的人都在等着自己开始,不能就此乱了分寸成了笑柄,卓聂收起那狂躁的心绪,随即拍拍手,便有人牵来了昨日已经出现过的白马。
指了指自家的传家宝,卓聂得意地说:“我们依旧以白马为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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