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奴脸上红得像是染了朱墨一般,眼睛里耶似乎要滴出水来,沉默了一阵子之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代莲儿说道:“既然这样,你就留下来好好休息。”又转身向其他人道声:“我们走!”便拉起鲁又又的手来,向前走去。
她身后的棋儿迟疑了一下,用奇怪的眼神回头望了一眼慢奴,终于没有说话,也紧跟着代莲儿出了渠帅府。
李从德的办事效率很不错,只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准备好了牛车。等到代莲儿、鲁又又和棋儿都上了牛车,他便也爬了上来,坐到车夫的位置上,又向后问了一句是否坐好,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才扬鞭赶车而去。
鲁又又看看眼前这个既殷勤又体贴的李从德,再看看代莲儿那双妙目出射出的心不在焉的眼神,心中不由暗暗叹气:“一个痴情,一个天真,希望这两个人之间,不要因为感情的纠葛而最终闹得不愉快才好!”
牛车沿着大街一路向前,穿过热闹的街市,终于来到了一座清净的庵堂前。鲁又又远远看见那庵堂的匾额上写着“天德庵”三个字,就知道今天的目的地到了。
果然,牛车在庵堂前停了下来。几个人下得车来,就见庵堂前面已经有人在那里候着了。鲁又又一看,不由纳罕不已,原来,这等候的众人中,除了一个中年尼姑以外,剩下的几个都是俗家装扮的妙龄女子。
代莲儿一反平日的刁蛮无礼,熟练地双手合十,走上前去,宣一声佛号,说道:“劳烦师太前来相迎,罪过,罪过!”
那尼姑面无表情地躬身道:“阿弥陀佛,檀越驾临,小庵蓬荜生辉。”
鲁又又见代莲儿和那尼姑一番接引,倒是像模像样的,不由“啧啧”称奇。
但是代莲儿接下来一句话就让前面树立起来的“改邪归正”形象霎那间烟消云散:“未知贵庵住持辽尘大师今日是去远方化缘了,还是闭关未出,亦或是得了什么怪病不能见人?”
鲁又又一听此问,差点就笑出声来,从来没有见过问人行踪会问得这么怪异和无礼的。看来,代连弄兔说她行事乖张,在外面胡作非为,看起来也似乎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令鲁又又颇为意外的是,那尼姑虽然脸上变色,却并不是恼怒,而是一脸尴尬的神色,低头说道;“檀越神机妙算,鄙庵长老近日赴南方化缘去了。”
代莲儿满含讥讽地笑笑,道:“我有一个疑问,憋在心里已经好几年了,还往师太务必予以解惑!”
那尼姑忽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檀越还是不问的好!”
代莲儿眉毛一挑,忽然向那尼姑欺近两步,道:“这么说,师太知道我要问什么?”
那尼姑脸色不变,从从容容地应道:“贫尼只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修佛之人,又不是神仙,哪能猜到檀越心中所想?檀越若是正要问,就问吧,贫尼洗耳恭听就是。”
代莲儿讽刺地笑了笑,说道:“既然这样,我就问了。第一次来这‘天德庵’,我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因为那时候我还太小,不知道记事。不过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单独来,是我十岁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快要七年时间了。而这七年里面,每个月的望日,我都会来这里。到现在总共应该就有差不多八十次吧。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来这么多次,却没有见过你们住持一次呢?”
鲁又又一听还有这么回事,也是兴趣大起,对于刚才代莲儿奇怪的问话也就不再感觉诧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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