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问过我怎么分辨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远远地看见你,我就能分出那是你,是你哥,我也能看出那是你哥。上次操演,你哥冒充你去接我们的时候,就被我一眼看穿了。当时鲁姐姐就问了,不过我故作神秘没有告诉她。其实我并不是真的不想告诉她,而是根本说不上什么理由而已!”
李从德对这样看起来有点好笑的解释却并不感觉奇怪,反而很相信这是真的,他心下忖道:“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我兄弟二人对你的态度截然不同,即使是在你面前做着同样的一个动作,也不会完全一样。因为一个人眼里有没有深情在,看起来是很不一样的。你说你说不上这差别,只是因为你还没有发现,这差别本身就是情意啊!”
“哦!”李从德微微地笑了笑,像是自嘲,又象是觉得这理由真的有点好笑:“有点意思!”
代莲儿嘴巴微微撅起,嘀咕一声:“就知道你会这么笑我,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这也是她最近发现李从德性格变得开朗了不少,才会这样说。若是在从前,她是很少对李从德开玩笑的。
当然,若是从前,李从德见了代莲儿这样的表情,就该手足无措了。不过,今天他却从容了不少,只是笑了笑:“大小姐,你找我不会是专为说这些吧?又有什么差遣,或者是什么东西需要我帮着买的?”
代莲儿斜乜了李从德一眼:“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把你当作牛羊,随意支使的人吗?”
李从德感觉到了今日代莲儿确实有所不同,她说话的语气神态还有内容,似乎都亲密了不少。这让他心下既是窃喜,又是忐忑。
要知道,他是刚刚对代莲儿死了心,又得高人指点,才得以摆脱魔障,回归自我。但是,若是代莲儿要重新勾起他的心魔,却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大小姐你想得太多了,从德一向都觉得大小姐你是一个和蔼可亲,温柔可爱的女孩子!”
谁知代莲儿却不屑地瞪了李从德一眼:“和蔼可亲倒是真的,温柔可爱就不尽然了。至少我自己就从来没有觉得我什么时候温柔过。好了,不说这些闲话了,你今天有时间没有?”
李从德有些疑惑地望了代莲儿一眼:“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就是‘六水质库’那边有几件小事要去处理一下,大小姐如果有事情要处理的话,我可以优先去处理。”
代莲儿微微一笑,学着李从德的语气说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就是想要找个人一起起西山那边逛逛,李二官人要是有事情要处理的话,你可以优先去处理!”
李从德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好一阵才合拢了过来。今天代莲儿给了他太多的惊奇,但没有一句话有这句这般震撼。
她这是在主动邀请我出去吗?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和宗公子的十日之约的中途就要退出,然后想起了我的好处,这才找我的吗?
不对啊!她以前就那么喜欢宗公子,这十日之期不到最后,她应该没有理由就轻易退出的。况且,以她的性子,宗公子为了她受了伤,她就更不会中途退出了,即使是宗公子伤得很重,以后变成一个废人也是如此。
“喂,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婆婆妈妈的,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有什么好考虑的?”李从德还没有说话,代莲儿已经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那——好吧!”对于李从德来说,这不论如何都是一个全然不可能否决的提议,所以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那就走吧!”代莲儿不满地瞪了李从德一眼,“难道还要人家一个女孩子家领路吗?”
李从德苦笑:“等我去准备牛车!”
代莲儿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说的是去那边逛逛,当然是步行了,骑在牛车之上还叫逛吗?”
李从德心下又是一喜,他原本还以为代莲儿这是自己要去西山那边透透闷气,特意找自己去帮她驾车的,没有想到竟然是陪她散步,这简直是太过喜出望外了。他忽然之间产生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仿佛眼前的这一切是不真实的一般。不过,这不真实的幻境却实实在在的那么美丽。
“好!是我糊涂了,那咱们走吧!”李从德便开始为畏首畏脚地开始在前面领路,而代莲儿却从容不迫地跟了上去。
他们所经过之处,大家看见这二人以这样的姿势走在一起,都是偷笑不已。大家又都开始议论开了:“难道是那个什么宗公子摔坏事了,大小姐干脆把他抛弃了,又来找李二先生了吗?”
面对着这些怪异的目光,李从德心里就越发紧张了,走路的姿势也变得更加的拘谨。而代莲儿却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淡定从容的样子。
两人刚刚走出大门,前行还没有几步,忽听前面一阵乐声响起,而且那乐声越来越响,似乎是有一大群乐手正向这边而来。
两人心下同时涌起一种好奇心。要知道,求睑这地方地方偏僻,人烟稀少,就算是大户人家办喜事,也没有多大的规模,吹打的乐手不会超过十人。而听这声音,似乎乐手竟有不下五十人!
一时间,不只是代莲儿和李从德,旁边那些民居里面的几乎所有的人都一股脑地拥了出来,而渠帅府的那几名看门人虽然由于职责所在,不能出门探看,但也是不住地努力把头伸出来,想看到一点端倪。
不一会,前面的那队吹打的乐手已经出现在了面前,可不是吗,实实在在的确实有好几十人。李从德和代莲儿连忙闪到了路边,好让他们经过。
不过,随着这队人的走进,李从德才看清楚了,原来,这队伍的前列还有几名执戟的兵士,不掉统一,满脸肃穆。而这几名执戟兵士的后面,是四个人。其中的两个,李从德和代莲儿都是认识的,他们分别是求睑的陀酋和陀西,前者就相当于中原的知州,后者就相当于中原的通判。这两个人乃是本州民政名义上的主管官员。实际上,求睑这地方是完全由代家说话的,这两个朝廷派来的官员其实就只相当于驿站的主管作用。他们就负责接待一下经过求睑,而又没有去渠帅府拜访的官员和皇亲国戚而已。
只见这两人此时脸上都是谄媚的笑意,一左一右地拥在另外两名男子的中间。
这另外的两名男子神态却各不一样。其中比较年轻一些的那一个长得颇为俊朗,看起来也很有几分刚毅的样子。他的面色十分严肃,对于旁边不停在他耳边嘀咕的陀酋并不怎么理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看起来颇为雄壮,不过,他确是一脸的笑意,不时地和旁边的陀西说笑几句。
什么人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连陀酋和陀西同时都搬动了呢?代莲儿和李从德心下同时涌起了这样一个疑问。
而就在此时,那俊朗的男子忽然心有所感一般,忽然把目光向这边投了过来,立即就发现了正站在这里的代莲儿。
代莲儿一见这眼神,心下忽然一动,因为她立即就读懂了这人眼里的难以掩饰的爱慕之情。
“难道我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吗?他看我的眼神,怎么就像一个认识了我已经好多年的一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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