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都骗我,却拒绝给我一句解释;你是爱我的,却从来都不愿意对自己诚实——就像每一次我明知道你在骗我,却还要骗你说我相信;就像我每一次都知道你再找借口骗自己,却放任你去做一辈子鸵鸟……
当刺客的剑只在你的喉咙上时,我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个我们一辈子都走不出的困局,你可以为救我豁出性命,却拒绝承认这样的自己;我,就算值得你豁出性命,却不值得你去承认——或许说,你自己也不能原谅爱上了我的自己!
有了这个认识,其实也算是安慰,她总算不是纯粹在利用我,不是吗?抱着她猛的一个转身——我看得出那名女刺客对她的手下留情,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划算,但是——
看不得她有半点危险,看不得她早我面前受到半点伤害,已经成为了我的坚持……
“吕四娘,你敢动他,我就要你师兄他们一起给他陪葬。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你要想清楚!”
原来她们早就认识,其实她不情急把这话说出来我也能从她们的眼神看得出来——她跟这些乱党早有来往,更甚者,从她的一贯作风可以推想出,那些人一定被她利用个彻底,榨干最后一份价值——就像我一样,明知道她跟他们是一伙的,却还要挡在她身前……
肩头的伤口带来的不仅仅是火辣辣的伤痛,而是凄凉——那种看清楚,却依然放不了手,全明白却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明白的凄凉!那种凄凉就像我现在不断流失的血液所带来的感觉,一阵阵寒冷,惨淡如我的脸色,悲哀如我依然拼尽全力交握不愿放开的手。
原来我一生中所有的力气,最后的力气,都是用来握住她!
她看向我,我又看到了她眼中该死的隐忍——她是个死心眼的女人,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我是危险的!景观我用了十多年去证明我可以跟她和平相处,我永远不会暗算她,结局还是一样。“还不快传太医!我——我先送你回去,伤口需要止血。”
我用力捂住伤口,失血过多让我有一点眩晕,可是我却有一点遗憾那个刺客走得太快啦。在剑刺入我的肩头的那一刻,我终于在你终年古井无波的眼睛里读到了心疼——你明明可以利用这一次情况的,如果我死了整个朝廷就再无人可与你为敌!
你终于也犯错了,因为我;你知道吗,这一点小小的错误便足够让我原谅自己一直以来因为你犯的所有错……
“不用。绮云,你可以好好解释一下,你是怎么跟这些乱党搭上线的吗?”你希望什么都跟我算清楚是不是?好,我成全你,跟你仔仔细细的算清楚,我想知道,你到底认为你可以对我亏欠多少!“钮钴禄.绮云,别告诉朕你从来都不认识那名刺客,朕不会相信。”
“如果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会把我怎样?”
我知道自己握痛了她,我狠心自己忽略这一点,我喜欢看她想挣脱,却考虑到这样会撕裂我的伤口而左右为难的模样。有的时候,我只能靠她这些细微的动作去不断的告诉自己,她是在乎我的,有点点,真的——我本来就是一个寡情的人,而爱上这样一个冷漠的女人,连我这样寡情的人也只能靠不断寻找勇气才能坚持到今天……
“不要逼朕亲自审讯你,这名刺客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现在不在审讯我吗?四阿哥,你要审讯我什么?审讯我为了救你自爆其短,还是——还是,你想让我后悔前来救你?”
仅仅不过半刻钟,她的理智已经全部归位——她后悔来救我了,在她做了这件傻事仅仅半刻钟之后她就后悔了!给了我希望,却仅仅在半刻钟后就掐灭我的期盼残忍的用对待每一个政敌的态度来对待我:“朕不是十七阿哥,朕不需要你救!”
“微臣遵旨。下次陛下在遇刺,微臣一定躲的远远地,陛下放心。”
“你——”怒气攻心的结果,我差点就要这么晕过去,我拼命吸气——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愿意就这么在她面前晕过去:“钮钴禄.绮云,你这个天底下最没良心的女人!”
不想在她面前丢脸,不想在她面前失去主导权,更重要的是——不想吓着她,不想她担心,即使心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个女人永远吓不倒,也永远也不会为我多操那份心……
“陛下!钮钴禄.绮云一年前就已经死了,是陛下亲自下的旨,要十七阿哥逼死了她……”
“站住!你要去哪?”
“我要回家。”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不能走!”我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因为失血的原因没有成功:“除非你把你跟那些叛党的关系跟朕说清楚,否则——”
“否则怎样?陛下如果不放心,大可以要宗人府的人抓我回去问话。奴婢好像记得,养心殿从来不是审问犯人的地方,而我也不是犯人!”
“宗人府都是你的人!”她恨我,还是因为十七阿哥!因为她我克制了将老十七碎尸万段的冲动,做为我唯一一次嫉妒的报复,尽然让她恨上了我:“好,朕动不了你,可是朕不相信你的事情十七阿哥会一点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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