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恪礼冷哼一声,纵然心坚硬如铁的他,也片刻凄凉,那时候我在人烟罕至的荒山大泽里面寻寻觅觅,我在人声鼎沸的街头巷尾苦苦查找,你却知道什么?!
“这些事情与你有何干系,且轮不到你来质问孤王!倒是你,鬼鬼祟祟的来梅花山干什么?!”敖恪礼面若寒霜,心底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余光扫过,那凌乱的山石看起来还是一片平静。
青离又笑,脸上极是温柔婉约,极为赞同的点头说道:“是我莽撞了。我不过是珞珈上神的侍者,天庭册封的人间抚妖巡查使而已,最多管管上神的日常饮食衣衫,理理人间的琐碎细事罢了。我又不是至尊至高的天帝,就算闲着没事救了几个人,杀了几个叛贼,那里能过问广平王的去向。真是失礼了,我在这里向您赔罪了。”
她极快的敛衽为礼,青色的裙摆像波浪一样拂动,她脸上的笑意一收,眼中怒气昂然:“那我是谁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来此救人,是受清华宫同松道士的邀请,营救金陵知府的千金小姐,有什么鬼鬼祟祟的?!我为阻止你的手下杀了清华宫的同松,这才被撞入暗门,我又怎么心怀叵测了?!我兄长为了救我,还特意邀请了涂山皇甫氏和清华宫众人,一切都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倒是你,在这个地方又设暗室又设看守之人,你才鬼鬼祟祟!你纵容黄冲先困金陵知府千金,后伤清华宫道士,再陷我于危险困境,之后又伤我兄长,此刻却拿剑指着两个刚刚脱困之人!哼”
青离缓缓一笑,声音拉高拉长:“究竟谁是心怀叵测之人?!”
场中俱是一静,扫霜低垂着头,仿佛脚边的那株被压坏了的野草,是极为珍贵的草药一样,他需要苦苦思量究竟如何炮制它的药性,是蜜炙,是水煎,或是与其他药材一同使用......
皇甫仲清视线远远别向他处,喉结不时吞咽口水般上下浮动,脸上的表情早已僵住,嘴唇维持上翘的角度不变,眉毛却耷拉着,一副尴尬无奈而苦恼的模样。
两人均是不约而同的想,敢这样和广平王伶牙俐齿说话的,应该也只有珞珈上神的人了,她虽不过问世事,却出了名的护短,听说她曾经为了一个小妖和天帝廷辩,看来这个女子也是沿袭了她的作风,明明骂得这么狠,偏偏说得句句在道理上,让人有苦难言。说起来,不过是为了广平王骂了他兄长一句区区猪妖!
幸好,幸好,骂得不是自己!
敖恪礼蓦地转身看向那两人:“你们走吧,离开此处山谷,不得让任何人接近这里。珞珈山那里我自会解释。今夜之事,绝不可外传。”
他神情凛冽,锐利目光所到之处,扫霜和皇甫仲清想说的话,都不得不吞了下去,各自看了一眼,两人又看了眼华落和青离,默默的往山谷外面走去。
偌大的山谷中,只余下敖恪礼与华落青离,彼此冷冷对峙。
华落看了眼有点失落的青离,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低低说道:“他位高权重,又与他们渊源深厚,所以难免如此袖手旁观。你倒是不可怨他们,易地而处,谁都会那样的。”
他顿了顿:“终究,在他们看来,我们依仗的不过是上神侍者的身份。”
青离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豪气,我就是我,就算没有娘亲依靠又怎么样,你也不能任意折辱于我!
华落极柔和极郑重地说:“我只要我活着,就绝不让你受委屈。你且放心。”
有些人,是你想要倾尽一切力量去守护的,她的笑容,似乎令天地都变得变得灿烂。此刻夜空中的满天繁星,都比不上他眼底浅浅光芒。
青离一瞬间失神,随即关切的看着他:“我不怕,只是你不要再受伤,等出了山我们就回珞珈,你好好休养,一定能够调理好的。”
华落正要再开口,就被一句硬邦邦的话挡住。
“说完了没有?!”
敖恪礼肃立当场,无波无澜的眼光也叫看的人,冷冻至心。
“明人不说暗话,就算你们真是珞珈山的侍者,此刻也不能走。我自会为你们安排妥善的去处。”敖恪礼冰冷的言语都显示这只是告知而已。
青离绷着脸,积累多日的怨气和徨然终于找到了出处。
“为我们安排妥善的去处?!可是你又要使出乾坤方寸术,将我二人也困个几千年?!”
敖恪礼缓缓地闭上眼睛,他们真的进去了,心口一阵紧缩,即使是想像,也让人觉得疼痛。
“束手就擒吧。你们一个命不长久,一个法力低微,何必再作挣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