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弄开了,嘴里叨叨地开始报数:“车马费三贯,小白会武,救下你又护你一路行来,这镖师劳务费五贯。你占了李大爷的屋子和火炕,补偿大爷迁居费五贯。”
沐清黑眼珠随着算盘珠子转悠,一边打,一边伸出白嫩的食指,修得平滑干净的指甲盖透着健康的肉粉色,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鼻尖刮着,像在思考,看着很是娇憨可爱。
几缕额发垂在了眼上,她那嫩红色的唇瓣撅起,肉肉的,向上一吹,发丝轻扬,睫毛轻颤,薄如蝶翼,轻如绒羽。
沐清的唇不是樱桃檀口,唇肉厚外撅,在现代人审美观念里,属于性感的那种。
吹散了调皮捣蛋的额发,她继续专注于算计如何狠宰一下对面的狐狸。
她习惯性地伸出小舌尖轻轻一舔,嘴唇一湿,唇染上水色,艳上三分,越发性感……
舒泓望着她低垂的脸,目光落在那微湿的唇瓣上,片刻失神,然后别过头去,不经意间又瞄见袖子里露出一节嫩白的手腕,想到刚才他的手指下嫩滑的触感。
心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两下,舒泓赶紧伸手按住胸口,感觉有些失控。
镇静下来,舒泓暗嘲:小丫头长大了!勉强算是个美人,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纯属是对着“美人”的脸有反应!
沐清自不知舒泓心中一瞬的天人混战,美滋滋地继续报价:“另外现在天寒地冻,采买不易,又近年关,哪里有人送你进京,起码还要在此处住到上元节。每日食宿、洗理费算你一贯,二十日,二十贯。总计三十三贯,因你对我娘有恩,再给你打个折……”
“哗啦——”沐清算完了,左手举着小算盘,右手摊开递到了舒泓面前:“盛惠二十五贯,多谢!”
“嗯!”舒泓还在神游,没有听清,随口应了一声,后来突然反应了过来,叫道:“什么?二十五贯?”
沐清媚笑着点点头,活脱脱一副奸商的嘴脸,舒泓已是呆滞状,嘴角扯着,似有点便秘,心中暗骂,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天一千二百五十钱,抢钱呢!
沐清似乎看穿了舒泓的心思,委屈地抽动着小鼻子道:“我知道舒哥哥定是恼我,觉得清儿讹你。可清儿说句公道话,这时节你要找地方住店,未必有清儿这里舒坦,伺候你周到。”
沐清见他不言语,黑眼珠一转,又换了副谄媚的笑脸:“况且清儿这里的饭食好,刚才那粥你也喝了个见底。我家铺子小食的味道不是我自夸,你打灯笼在杭州城里找找,就属我这里的最精致可口。所以,清儿保你物超所值!你不说话,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想二十五贯,对您神医大人来说,算不得什么,您随手给京城里的达官显贵看看病,还不得个百把十贯的。再说,舒哥哥帮衬清儿的生意,清儿这二十日保你天天吃的不重样。回京时候,面色红润精神好!呵呵,呵呵!”
舒泓刚想反驳,就看见沐清从腰后扯出来一个鱼袋,舒泓瞅了两眼觉得眼熟,怎么像自己的钱袋呢?
“这个是哥哥的,我怕给弄丢了收了起来。里面都是金叶子、银票、交子都在。除了清儿拿了二十五片金叶子抵账,剩下的什么一样不少都在里面。你点点看!那个,你再睡会,清儿亲自去下厨给你做点好的,等会儿起来就能吃了!”
不等舒泓抗议,沐清风儿一般地飘出了门外。
“哐当——”门被关上了。
错觉,刚才看这丫头是“美人”绝对是错觉!分明就是一讹人的奸商嘴脸!
狐狸看着鱼袋欲哭无泪,心里哀嚎着:二十五片京城福禄斋的金叶子,抵得上一百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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