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抚额,手指轻轻按了按太阳穴。没想到金粟如此直白地“抱怨”陈念不公,生怕旁人不知大房内不和,一时倒是分不清她目的何在。算了,人家要探,咱只好打太极了。
“呵呵,大伯是长辈,严苛也是为了咱们这些小辈好。大伯是盼着哥哥们日后能成器。”沐清她不会说得罪人的话,不应承也不反驳。
“谁晓得。不过,我看大伯对妹妹你倒是上心。”
沐清面带微笑,清浅淡然:“哥哥们日后是要担起家里的生意,清儿比不得哥哥们,故而叔伯们才会待我宽纵些。”不是大伯对我如此,是陈家的男人对我皆如此。
“哟,妹妹说哪里话。大伯手里的宝贝连自己儿子都没给,可是直接送了你啊!”金粟一瞬不瞬盯着沐清。
沐清对于那些没营养的谈话本就感到有些昏昏欲睡,突然金粟提及陈念的宝贝,她脑袋里电光火石一闪,第一反应便是那枚田黄石的印章。难不成那印章除了暧昧不明的意味,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也想过,那印章说不定是什么财产凭证,后来还是否决了,这个不大可能,谁会把自己的钱拱手送人。
可她也想不出为何陈行这般上心,总不会是以为是大伯和爹私相授受的证据吧?
这话,她不会去问金粟,谁知道这美女给她下什么套?金粟是陈行阵营的。至于陈行曾经对她的切身伤害,她记得清楚。虽说陈念算计过自家,但比起陈行,她宁愿选择陈念。不过,人总有好奇的时候……
“是吗?清儿还这不晓得那是个宝贝?就是清儿送了些上不得台面的茶具,大伯随手拿了个印章做回礼,还说不值什么钱……”
沐清羽翼般睫毛上下翻飞,黑瞬流露出诧异莫名。在金粟热切的目光注视下,她从多宝阁里取出印章看了又看,疑惑道:“这东西有何讲究?清儿驽钝,看不出门道。好嫂嫂,你知道吗?告诉清儿!”
老太君去后,大部分时间里沐清都保持着温吞吞的白开水形象,淡淡的,偶尔煮沸了也会爆发一下,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金粟美貌,有眼色。见过沐清驭下唬人,知道沐清精明,可实际上也就是个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小聪明有,但毕竟是个小姑娘家,外貌可人,偶尔骄纵,也与心思深处、睿智大胆、行事果决这些词绝沾不上边。所以金粟现在也不会把沐清真的当作个人物。
沐清依仗萝莉外表,萝莉表情,继续大大方方地扮猪。
红唇轻抿,眉头微蹙,百思不得其解。自然而然地抬头,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如稚子开蒙,“纯”得像张纸,没有戒心。
金粟见她这般懵懂无知的模样,心里盘算,陈行派她来试探,看现在这情形,沐清多半也不知,那大伯和四叔之间该没有私下暗通。
“哎呀,我的好妹子,我一妇道人家整日里都呆在东院伺候你四哥,哪里知道这些。”
“那嫂子怎知那印章是个宝贝?”
金粟一哂:“嗨,你也知道嫂子出身,刚来时,原是在大伯屋里伺候的,见过几次,大伯拿着个印章,可宝贝呢,锁在柜子里不让碰。想来,该是件古董吧,呵呵——”
金粟瞧自己手里印章的神情,就像是说,宝贝啊,能不能给我看看,沾沾光?
“那嫂嫂不妨凑近些看看,是也不是?”沐清大方地递了上去,你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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