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律没有听清,只是圆睁着眼睛看向沐清,询问道:“扭扭捏捏的作甚,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沐清呵呵笑道:“叶公子性子豪爽,在下心有意结交,愿以兄弟相称,就不知叶公子意下如何?”
叶律心情大好,起身走到沐清身前,拍拍她的肩,“好!你我一见如故,虽然你生得白净些,不过手段嘴巴都很厉害,而且还和白钰是兄弟。他的兄弟自然也是我兄弟!”
沐清肩上一痛,暗道,这小子力气真大,初见时谈吐不俗,这会熟识了便有些大大咧咧,不过倒是个率性坦荡之人。
她揉揉肩,应道:“如此甚好!在下大中祥符八年二月生人。不知叶公子是何年……?”
叶律愣了一下,随后抿着茶,不以为然地说着:“看你那么瘦弱,就做我弟弟好了。”
看着叶律低头蹙眉,满眼的郁闷,沐清嘴角扬了扬,暗自偷笑,敢情这小子还不到十四,生得人高马大的,倒像个十七八的小伙子,没想到还是个小屁孩。
沐清戏谑道:“看了在下虚长公子几岁,只好舔居兄长之位了。”
叶律别人说中心事,嚷嚷道:“什么叫几岁,也就不到一岁而已。”
“呵呵,那也是在下大。我就称你叶兄弟好了。今日高兴能结识兄弟这样爽直之人,对我的胃口,来,上桌酒菜,我与叶兄弟喝两杯。”
“好!此意甚好,我最爱美酒!”
听说要喝酒,樱宁在一旁直皱眉,总觉得沐清一个女儿家和男子把酒言欢有失体统,一个劲儿在一旁咳嗽,最后被沐清的眼刀制止。
沐清让人备好酒菜,上了扬州的琼花露和越州的蓬莱春,皆是名酒。叶律确实喜好饮酒,豪饮了两坛后,便念叨:“这酒不够劲儿,不如家里的酒带劲。喝上一大口,纵马狂奔驰骋,听着烈烈风声,那滋味才畅快。”
沐清也饮了不少,头有些发胀,未及细想,只道他出生在北方边境,见惯了草场马匹,喝多了烈酒,有感而发。
她也没放在心上,只想着宋代还没什么高度酒,哪里来的真正的烈酒。
“北方的酒略比南方烈些,但比之现代的蒸馏酒可差得远。”
“何谓蒸馏酒?”叶律好奇。
沐清仗着自己又多饮了两杯,叶律心思单纯直率,自然说话也没什么顾忌,便开始给叶律讲些高度酒的酿制方法,还说若是有条件,她倒是可以试试酿些酒。只是这年头酿酒的酵子都是官府统一管制,她一来嫌麻烦,二来也没工夫。等日后有机会了,倒是可以试试。
叶律一听来劲儿,非要沐清以后酿好了送给他一坛。沐清笑着答应了,心中却嘀咕,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两人谈兴正高,掌柜来报舒先生来寻少爷。
沐清一个激灵,忙道:“快请上来!”
她已经忘了叶律还在身边,眼睛一直盯着门外,生怕从舒泓脸上看到失落。
“清,成了!”舒泓人未到声先至,听得出他声音带着浓浓的喜悦。
沐清一喜,上去拉着走进来的舒泓:“真的?”
舒泓点点头,宠溺地将她鬓角边散乱的头发理到耳后,侧头才发现雅间内还有一人,忙放下沐清的手。
“这位是?”
沐清这才想起叶律还在屋里,觉得尴尬,小脸本来就因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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