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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字脱口而出。没有人知道,只这五个字,他练习了百遍,每一次都是泪流满面。
室外忽然起风,上官逸迎步走出,长袍于风中猎猎作响,他愈走愈快,冷风将眼中的泪尽数吹散,霍静看不到,夏明初更看不到……
广诏民间的传言是,皇后血崩而亡,皇帝痛哭涕泪于榻前,誓立幼子为嫡,以慰后心,感念伉俪情深多年。皇后先逝,凤凰啼血,昔日瑶池,今成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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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泥泞的小路走向后山的一片郁郁葱葱,远远看见立在雨中的那个人,他连伞都不打,就那么定定地站着,朝着京都的方向。
楼明傲忍不住加快了脚步,生怕一个没盯住,那身影散了去。
他听到脚步声,警觉的回身,缓缓走向爬得费力的楼明傲。他站在原地不动,他知道那女人迎上来肯定会说话,所以自己没必要先出声,只听就好。
事实上,还没等到迎上来,楼明傲便挥着手道:“相公,下雨了。我来给你送伞。”
司徒远并不相信。不过他也懒得揭穿。
湿土泥泞,楼明傲爬了几下又滑了下去,满脸污泥还不忘求救:“相公,你拉拉我,我爬不上去啊。”
司徒远不管她,回过头眺望着远方继续想刚才的事。每年的这一夜,他都会独自伫立而忘,往往能想很多事情,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被人打扰显然不是习惯之中,不过很奇特,现在那个女人在坡下张牙舞爪,自己并不厌恶。她唱她的,他想他的,似乎也是两不耽误。
司徒远看着远处的京都,楼明傲看着山顶上的司徒远。
楼明傲突然觉得沉默的男人很有魅力,不过只是一瞬,下一刻就在心里暗骂沉默的男人无趣。她不是爬不上去,她的轻功虽然不精,但爬坡的三脚猫功夫还是有的。心里笃定了一定要吵到木头男人来拉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妥协。
“相公,雨大了,你会生病的。”
“相公,你不能不管我,我会被雨水冲下山的。”
“相公,你至少要把伞拿上去吧。”
“相公,我把伞放在这了,你自己要记得下来取,我先走了。”
“相公,我真的走了。”
“相公,雨太大了,我还是拿着伞走吧。”
“相公,你还是拉我上去吧。夜路太黑了,我好怕啊。”
司徒远真的好奇这个女人为什么能这般坚韧,他终于朝着楼明傲走去,雨中伸出了一只手。
山坡下屏息听着这一切的杨归突然兴奋了起来:“主上真的把她拉上来了。”
“主上一定是嫌太吵了。”杨回闭目答道。
“我也很想有人给我送伞。”杨归拧了一把袖口,渗出好多水,无比歆羡道。主上不打伞,哪有奴才打伞的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