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下不少,起了身走上去,推了盏茶至司徒面前:“你不渴吗?一口气说这么多?!十天半个月攒下的话都没有你这一次说的多。”
司徒愣了愣,有些不自在的接了茶,递到嘴边,愣了半刻,还是喝了下去。
楼明傲反是笑了出来,临着他坐下,戏谑道:“就不怕再给你掺个什么东西。”
司徒从茶碗里露出半张脸,完全看不到表情,只是声音闷闷的:“还不解气?!”
楼明傲递了一个眼神,自己给自己倒了茶,故作大度道:“哪里敢气,你是相公,你是天。”
司徒摇头一叹,放下茶碗,只道:“不准恼坏了身子。”
楼明傲琢磨了这意思,这才甩了个好脸色上去:“无非就是多了四个字,今怎么觉着这么好听。这身子好与坏了还不都是你的,你倒真会算记呢。”
司徒全然不懂楼明傲的逻辑,任凭她把没理的说成有理。只是关于昨天的事,他也许不需要辩解,或者这辈子还从未同女人辩解过什么,更不知道第一句该如何起。好在,有楼明傲在,完全就不需要担心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她绝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
“为什么偏偏是昨天?!”楼明傲想起昨天的憋闷,忍不住又拉下了脸,“趁着我不在,你就爬小房的床。堂堂大庄之主,好歹有些志气不是?!相公,你说是我小气吗?我能扒着门不让你走吗?我何时做了那种犯妒吃酸的女人。”
“昨日她在信期。”司徒简单的一语带过,对付这种女人的语言战术,一定要切中要点才能抵制。
楼明傲一顿,空眨着眼睛,还是忍不住较真道:“三更的时候你在沐浴!”
司徒无意识的皱了眉,似乎想到了昨夜的糗态,眼神寒了几分:“昨夜我确实没有碰她。沐浴是因为……”说着忍不住抬头看着楼明傲,“有人在我的膳食中下了药。”
楼明傲霎时也明白了那是什么效用的药,却见司徒猛盯着自己,一推桌子站了起来:“我再闲,也不会在自己出门时给你下药,明显是作茧自缚。”
这一点司徒又怎么不明白,他只奇怪饭是在东院用的,能趁机下药也只有自己人。这种歪门邪道干出的勾当,他脑子里除了楼明傲也确实再想不到别人。但是从昨夜到现在,见这女人明显拈着醋意,念着丢的脸面输得银子,也不大认为是出自她之手。她若有那方面需求,凭着厚脸面直接说出来就可以,何以用如此手段?!也确不是她的一贯风格。东院那时候,也没有下人知道自己夜里的去处,怀疑下人也实在没有根据。这么一来,怀疑人物只能锁定在杨家兄弟上。
就在司徒愣神思虑的时候,楼明傲也在暗自揣测那个敢给司徒下药的人是个什么背景。她虽不清楚司徒突然去沈君堂的目的何在,但也多多少少嗅到了其中纠杂利益势力权衡的气息。而这个时候,她打算绝不涉入这局乱棋,她眼下只想做个富庶的当家夫人,把相公孩子治的服服帖帖。
索性不再深想下去,回身从箱子里掏出瓶药酒,递了过去:“痒吧?!用上这个能祛一些痛痒。”
司徒一抿唇,浑身的确痒痛难忍,憋了内力还是镇定道:“谢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