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恒德斋,同样的糕点今时品起来却有些不同了。
恍惚的想起楼明傲那时最喜欢的是这里的金菊酥,彦慕也不知为了什么总打着别人的名号送来许多种,犹以金菊酥最多,每一次,她都不去揭穿,而他一脸平静的坐在一旁,翻着书页的间隙偶尔抬头看她一眼,也偶尔尝着绿豆糕,那些糕点中她独不吃绿豆,他却只吃那一味。
“这绿豆糕就这么好?!”送上第三碟的老妈妈看着楼明傲一笑,“姑娘你都吃了三盘了。”
“是啊,从前都不觉得,现在才发现。”楼明傲答得随性。
“老板娘,我们姑娘问了,带走的三斤金菊酥可好了?!”
这一声清洌,只听得心眼里泛了甜意,倒是引得楼明傲回了头观望。
“呦,香凝,昨三斤,今儿又三斤,这凌霄楼可是给了我恒德斋好大的面子。”老妈妈忙不得回身应了道。
猛一听凌霄楼,楼明傲心里一惊,方回头注意那二人的谈话,那叫香凝的女子,我倒是觉得陌生,好像不是楼里的人,只是腰间的长穗腰牌,却明明白白是个“凌”字。
“凤姑娘的意思,我们自是要照办的。”香凝笑着递上了银两。
老板娘笑笑,“跟你们凤姑娘说,说今天的我包圆,她只管吃个够。”
“等我们姑娘一会下来了,您自己同她讲啦。”,香凝不慌不忙的看了看包好的糕点,“这糕点我先拿上去了,姑娘要送人的。”
楼明傲心中略有些明朗,她记忆中倒有那么位故友,是从前和自己在凌霄楼弹琴的七凤,戏唱得也好。二人也算有那么些交情,只是不知,大半年不见,她竟在景州有了声势。想到这,楼明傲也起了身,她本有心去会会这位老友,虽自己这个楼明傲不是正牌的,但记忆中的确有那么个影子来来去去。但这想法于脑中一闪,楼明傲还是笑笑把它抛到了脑后,放下几两银子,一身轻快的离了恒德斋。
恒德斋的二楼雅间,香凝拎着包好的金橘酥推门而入,正看见贵客已至,一身布衣,正负手站着,背影颀长,只看着身影便让人不由得退了几步。
七凤一身红缎子白袄,倚窗浅笑:“我前日还同妈妈讲,说司徒大老板定不会迟,何时桃花开,他必至。没想,不过这三两日的光景,如今您已经侯在这里了。”说罢挥手要侍女敬茶,自己慢慢走到堂正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香凝手里拎着糕点不便上茶,只得退身到一边。
布衣男子缓缓回身,并没有看七凤只是出言道:“你把那件事讲给她罢。”
七凤略显倦意的以手撑颔,露出一截细嫩的手腕,神情缥缈道:“你说给她不是更好?!还费得她这般辛苦再到此穷乡僻壤。”
司徒这才看了她一眼,他方才并未正眼看过她,“你算是她的好姐妹,有些话,你说更有用。”
七凤盈盈浅笑,“算是?!我和她……还算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