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就是死上几个也是没事的。”
萧婆娑听见杨昭这么说,内心越发的沉重起来,这就是大隋朝的未来的天子。从小在这样的教育下长大,怎么可能不成为一个草芥人命的暴君?幸好,她来了,她可不能让她的孩子最后成为那种生于妇人,养于深宫,没有一点见识和见地的“富二代”,虽然她知道一个国家对于未来继承人的教育十分的注重,所以他的太傅和少傅都是一些了不得的大儒,可是,光是那些教条式的教育模式并不能最终教育出一个品格健康的孩子。
而真正左右一个人成长的,正是这些所谓的小事。
她看了杨昭一眼,神情淡然。而杨昭见母亲这个样子,心里也微微的一颤,不管再怎么亲近,母亲在他的心里也还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至高无上。他放开了萧婆娑的裙摆,然后小心的站好,咽了一口口水,不安的问:“母亲,昭有什么说错了吗?”
“昭,母亲的荷塘里好像有了很多小鱼,你要不要去看看?”对于这种尊卑的问题,历来都是封建王朝里所谓的礼教问题,绝对不可以随便的正面挑衅,如果直接指责杨昭的不对,必定会给自己招致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还会在朝堂和后宫,乃至杨广那里留下口实,她绝对不能贸然的发问。
“好!”杨昭只是直觉觉得母亲没有因为刚才的话生气,这回一听见母亲要带自己去看鱼,更是高兴的就答应了。他顺服的让萧婆娑拉着,朝着安仁殿后院的荷塘边去了。
荷塘里的残荷已经被打理过了,水里的淤泥也被重新的清理过,现在这池子的水清透可人,在这水里有很多不同颜色的锦鲤游来游去,十分的可爱。而在池子的边上那栽着不少的翠竹,风出过,就听见刷刷的声音。
在后院的院子,有几个很老的桂花树,现下正是桂花成熟的季节,有几个宫女正在树下将那落下的桂花小心的捡起来,有几个小太监正爬到树上去摘那盛开的桂花,弄得整个安仁殿里里外外都是一股醉人的香味。
“母亲这里真好。”杨昭一进后院眼睛就到处看,他是从来都没有来过萧婆娑的后院的。小的时候他还不是太子,那个时候杨广是太子,所以,他是生活在东宫里的,而等到父亲即位了,他又成了太子,他还是住在东宫里。
而母亲的安仁殿,原来他只是进来请安,匆匆来去,根本就没有机会看看这后院得景色。而后来他和母亲亲近了,可是却因为自己受伤,更没有机会来看,所以,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进这安仁殿的后院子。
“怎么个好法?”
“母亲这里真好看,到处都透着雅意,不像昭的东宫到处都是什么金啊,银啊,一看就俗气的很。”杨昭皱了皱鼻子。
萧婆娑只是笑,却也不说话,她牵着杨昭走到了荷塘的边上,指着那在水里正游得欢实的鱼说:“你看,那鱼可好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