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前的情景,落在有心人眼中,的确是够暧mei的。楚歌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何长安,试图利用她的“小韶子”加催眠术的绝妙组合,来求得对方的一句话。
她和那个小侯爷,到底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何长安也深深地望进楚歌的眼睛里,对方的认真和执着让他惊愕,他在全身心地思考着,努力要给对方一个满意的解答……
“小侯爷现在比两年前长高了些……更漂亮了……花钱还是那么大手大脚……好像不如以前那么爱喝酒了……”
楚歌不由微微苦笑,这回答什么用也没有,但还是让她记起了一件事:从昨天傍晚到现在,一天多的时间里,她似乎还滴酒未沾!
依她平时的性子,一天不饮酒,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一天多以来,精神紧张到了极致,整个人象弓弦一样绷得紧紧的,不提酒倒也好,提到了酒,还真是十分的渴望……这,应该是酒瘾的感觉吧?那么两年以前,那个小侯爷不过十四岁的年纪,难道就已经嗜酒到了她这种地步?
这时,原本寂静的夜空之中,忽然一朵烟花盛开,有兵士在城墙上面大喊:“有异动!何将军,赤脚贼有异动!”
兵士们是早就知道他们到达,所以才会直接向他们禀报,与此同时,这消息也由军中常规的渠道,一层一层直传到巡抚衙门里去。
楚歌心中一凛,连忙收了催眠的暗示作用,拉着何长安快步往城门上赶去。
片刻之后,他们已经出现在进贤门城楼的最上层。从这里向对面望去,赤脚军临时扎下的营寨一览无余。
傍晚,双方鸣金收兵之后,赤脚军就在山脚下开始迅速结营。那时候,不懂兵法的楚歌,还曾经建议武青带兵出击,趁乱将敌方一举拿下,至少,骚扰一下也是好的。
但当时何长安极力反对,认为己方士气与对方相差太远,让这些没有一战之力的懦弱残兵去偷袭凶戾闻名的赤脚军,无异于送死。
何长安才是镇南军目前的主帅,他这样坚持,旁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不过,楚歌还是暗自猜想,如果何长安是现在见识过己方目前的士气之后,或者会觉得傍晚偷袭,如果真的去做了的话,未必没有一点胜算吧?
对面赤脚军的大营,建立得并不怎么合乎兵法上的要求,虽然是依山而建,却没有深沟高垒,只是草草地用长枪挑起了帐篷,弄了几个营地而已。更不要说结阵布防、大营小营隅落钩连……楚歌在心里卖弄了一下刚学来的兵法知识,然后想到了一个问题:仿佛从赤脚军开始攻城以来,就一直是这样粗粗落落,似乎在兵法上头并不在行,又似乎,并不把对手看在眼里。
是,他们有这个本钱,积威之下,很多城池都没有一抗之力,甚至,隆兴,如果不是武青和她及时赶到,也就是个不战而降……双方士气相差太大。可问题是,他们的那种强悍、必克的信心,在最开始的时候,又都是哪里来的呢?
对面赤脚军大营之前,有一片空地,方才兵士所报的“异动”,就发生在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