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崖的衣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别扭,不单是因为衣服太宽大,更多的也许是……衣服上满是他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却叫她胡思乱想脸红心跳。
沿路捡了些柴禾,回到破庙将衣服烤干,瑨璃便觉得困了,环视破庙一圈,不由皱眉。如此脏破,要躺哪儿睡啊!她咕哝:“当时还说好吃好喝的一起去湄州,根本就是骗人,连住客栈的钱也舍不得花,真是小气包,吝啬鬼!”
偏偏霍司崖耳尖,仍是听到了,瞄她一眼说道:“包袱里有一张鲛皮,铺到地上便可以睡。”
瑨璃犹豫道,“你呢?”
他耸肩,“你先睡罢。”
瑨璃顿了下,打开他的包袱。心想,他应当不会趁她睡着意图不轨罢?又想若是当真有企图,之前在湖里他就可以出手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根本无力办法反抗的……或许霍司崖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因为他的寡言和孤僻的举止让她产生了误会?
如此一想便觉得安心许多,躺到鲛皮上便睡。一路颠簸,躺下方真正感到疲惫,才合眼就睡着了,全然忘了顾忌男女之别。
霍司崖熄了蜡烛,坐到她身畔。柔和的月光印在她皎洁的面容,两道柳眉蹙在一起,鼻子娇小笔挺,粉红的唇似清晨的露,柔润而光泽。她双手搭在小腹,胸部有两个微小弧度隆起。霍司崖伸手想要轻抚她面颊的,却不知为何收了回来,只轻轻的微不可闻地唤了一声,“璃儿……”
直至一缕阳光透进破庙,瑨璃方才醒来。她一咕噜坐直身子,身上盖着件衣服,似乎是霍司崖的。是他帮她盖的么?
心底掠过一丝异样。她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怪怪的。
破庙里没有霍司崖的踪影,瑨璃忙寻出来,霍司崖就在前面不远处,负手眺望远方。
他的背影孤单挺直,瑨璃心底生出一股柔情,他应当是个漂泊的人罢?不知为何,她就是有这种感觉。书院中没有人知道他的家世来历,想必不是京城人氏。走到他身后,“你醒的真早。”
霍司崖头也不回,谁能像你,睡得像头猪。
……枉她刚刚还想柔情以待,这家伙太煞风景!她大人大量,不与他计较。“什么时候上路?”
“现在,走吧。”
直到天黑时分,才进入湄州。这是新国仅次于京城的大城,以渔业最为发达,它繁荣的景象即便在天黑也未减半分,路的两旁皆是各色铺子,门口挂着灯笼,把四处照得白昼般亮。路上行人也不少,行色匆匆。
沐瑨璃拉着马,四处看,“哇,这就是湄州,和京城不相上下嘛。那个,今晚不会再住破庙了罢?”
“难道在湄州城还能找到昨夜那样的破庙么?”霍司崖没什么表情。
沐瑨璃道:“什么时候能联系得上嘉风楼的人?我可以见到他们么?”
“你想见的话,未尝不可。”
两人说话间,忽见两个穿朱红色长袍,头戴黑纱帽的两个佩剑男子走近,对霍司崖抱了抱拳,“可是霍公子?知府大人有请。”
沐瑨璃怎么也想不明白霍司崖和陈知府有什么联系?看这两位捕快模样的男子对霍司崖相当恭敬,想必是陈知府的贵客,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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