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其中还有零星的嫩绿色,看样子不久前它还在农夫的手里,搅动肥料的同时斩断了几根田间杂草。
“嗨,我叫尼格,是一名风系魔法师,很高兴认识你们!”从天而降的尼格,提着长袍从哼哼唧唧的豪猪武士身上跳了起来,朝西塞罗露出一对酒窝,可惜这对酒窝被他脸上的污垢掩盖住了。
西塞罗吧嗒着嘴,上午的时候他还在想找一名魔法师做侍从,这样他的生活才会更舒服。他冷眼打量着对面的尼格:“噢,风系魔法师。你太脏了,我可不喜欢像穿山甲一样的家伙。”西塞罗对魔法本来就是一知半解,学会召唤术绝对属于偶然,他生活在寂寞荒野,并不知道魔法师还分为风系,火系,水系......
“我不是穿山甲,上面的风太大了。”尼格用手指着天空,心里开始害怕起来,野蛮人武士的斧头已经对准了,如同一群饿坏了的野兽包围了猎物,更可怕的是,一只独臂食人魔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正朝他做鬼脸。
一名野蛮人武士蹲下身检查着趴在地上嚎叫的豪猪武士的伤势,过了一会,他走到西塞罗身边说:“大人,豪猪的脊梁被砸断了。”
“扒光他的衣服,丢到路边,留给喜欢吃猪肉的半兽人!”西塞罗说了一句,用手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对尼格说:“可爱的穿山甲,你伤害了我的属下,你必须赔偿我!”
“我不是穿山甲!”尼格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他把干瘪的口袋翻到外面,像是一条条无奈的舌头“我什么都没有,很抱歉,我无法赔偿你!”虽然尼格是个头脑简单的小伙子,但是他明白在寂寞荒野腹地遇到一群野蛮人意味着什么。
西塞罗大嘴一咧笑了:“没关系,就用你自己来赔偿好了!”他说着转身朝载着钢丝床的马车走去,贪婪的舌头舔着嘴唇“你以后负责给我制造魔兰香水,皂角还有狗屁的依兰草牙膏,总之那些贵族能享受的东西,你都的给我制造出来。”
“不!”尼格快步追上西塞罗:“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风系魔法师,除了驭空术,其他什么都不会。”
“驭空术?”西塞罗指着破旧的锄头说。
“对。我只会这个。”尼格有些无奈。
“你这个杂种!”西塞罗一把抓过尼格,倒提着他,剧烈的摇晃着:“我就不相信你身上连一枚铜币都没有!”
尼格果然是个穷光蛋,不过西塞罗还是有所收获,他看到尼格脖子上挂着用鹿皮缝制的项袋,他扯断了项袋的带子,从里面挤出了一枚湛蓝色的徽章。
“还给我!”被丢到一边的尼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企图冲过去的时候,两名野蛮人打倒了他,冰冷的长柄利斧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半个巴掌大的徽章由一整块魔银制成,四周不明显的六角凸起上刻满了魔法波纹,仿佛晶莹剔透的银色雪花,正中如同翡翠的玉石散发着淡淡的湛蓝色光芒,让人感觉一阵清凉。西塞罗盯着徽章看了一会,忽然感觉湛蓝色的波纹中间似乎有一个不停旋转的漩涡,渐渐的,西塞罗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蓝色的海洋上空,湛蓝的漩涡逐渐扩散,似乎将整个世界淹没了。西塞罗闭上眼睛,猛地睁开,徽章中央的湛蓝色波纹变成了巨大的湛蓝色龙卷风,他似乎被困在了巨大龙卷风的最下面,巨大的压力迎面而来,他似乎快要窒息了...
“幻觉!”西塞罗用力甩着腮帮子,对不明白的东西他统统用这个两个字解释,他翻过徽章,徽章的背面用霍肯大陆人类通用文字写着:爱既是惩罚。
湛蓝的徽章充满了奇妙的气息,仿佛有无数的奥秘隐藏其中。
西塞罗用手掂量着徽章,心里盘算着,就算是一块普通的翡翠也能买个好价钱,何况还有比黄金贵上几十倍的魔银。他舔着嘴唇把徽章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躺到钢丝床上的时候,他对手下说:“我不喜欢魔法师,割掉穿山甲的舌头,带走他的锄头!”
尼格被两名野蛮人武士拖走了,已经进入睡觉的西塞罗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喊:“你们这么不能做,你们这群卑鄙的野蛮人....我再说一次,我不是穿山甲!”
机缘巧合,有着巨大潜能的湛蓝徽章,落到了野蛮人西塞罗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