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哀伤的语气让穆乐山的心也跟着颤抖着。
他痴痴地看着苏凌说道:“你,真的不能留下么?”
苏凌叹了口气,真诚地看着穆乐山说道:“殿下,你应该知道,我的心里,想的是慕云。虽然这些天来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很感动,可是我仍然无法回应你的感情,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或许时日久了,我也有可能对你产生感情,可是现在,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再用平常心去面对你,此刻的我,只能不停地劝说自己不要去恨你。殿下,放我离开吧,如果你执意想要留住我的人,我想,我绝对没有可能爱上你,反而会痛恨你,把我心里所有的恨意全部加注在你的身上,这样,对我们彼此都不好。”
苏凌说的是真心话,她跟穆乐山,绝对不可能有任何发展的,如果说之前因为他是穆乐白的哥哥,所以对他有一些好感的话,现在,这唯一的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了。苏凌是真的很想不去恨他的,看到他对自己的好,苏凌也会感动,可是苏凌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不去恨他,没有办法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只要看见他,就会让苏凌不停的想起,他是自己一切痛苦的根源。
穆乐山眼中闪着光,似有泪,却没有流下来。
“那么他呢?你的选择是他么?你要跟他走么?”穆乐山顷刻之间似乎变得憔悴了很多,说话的声音也多了一丝沧桑。
“他是我的朋友,他会带我走,带我到一个宁静的地方去独自舔伤,眼下的境地,我只相信他!”
穆乐山站起身,在屋内来回地走着,苏凌和欧阳紫山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苏凌知道,应该给他一段时间考虑清楚。
良久,穆乐山才站在苏凌面前坚定地说道:“好,我会放你们离开,我也保证,不会再有人对你不利,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只要……只要你能够开心,幸福。”
“谢谢你,殿下,我会去寻找属于我的幸福的!”苏凌咧开嘴笑了起来,可是那笑,却显得那么无力,苍白。
想了想,苏凌又说道:“殿下,从此,我不会再出现在你跟慕云的面前,不管你们之间怎么都好,请不要因为我而再次发生纠葛。你们本是亲兄弟,应该相亲相爱才是,皇位真的那么重要么?要知道,一旦坐上那个冷冰冰的位置,你将一个真心待你的人都没有,得到的同时,总是会伴随着更大的付出,为了那个孤单的位置,你真的愿意付出那么多么?高处不胜寒啊,殿下。”
穆乐山猛地停住,冷冷地盯着苏凌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让他当皇上么?”
苏凌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有机会去劝说他,或许当我离开了以后会写封信劝一劝他。我不知道皇帝是出于什么目的让你们反目成仇,可是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两个人是最亲近的。如果你们当中必须有一个人做皇帝的话,为什么不能是最合适的那个人,而要你们不停的争夺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看热闹的人或许就是获利最大的那个人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穆乐山有些不解其中之意。
苏凌想了一下,解释道:“这是一个寓言故事,说的是一只河蚌张开蚌壳,在河滩上晒太阳。有只鹬鸟,从河蚌身边走过,就伸嘴去啄河蚌的肉。河蚌急忙把两片壳合上,把鹬嘴紧紧地钳住。鹬鸟瓮声瓮气地说:‘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世上又会少一只蚌!’河蚌也瓮声瓮气地说:‘假如今天你的嘴拔不出去,明天你的嘴拔不出去,世上又会多一只死鹬!’河蚌和鹬鸟吵个不停,谁也不让谁。这时,恰好有个打鱼的人从那里走过,就把它们两个一起捉去了。现在用来比喻双方相持不下,结果两败俱伤,让第三者得利。”
穆乐山沉默了,半晌,才疲惫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要好好想想。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苏凌看了看欧阳紫山,欧阳紫山这才开口道:“原本打算今夜子时离开,不过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既然你同意放她走,随时走都可以。”
穆乐山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此便不急了,等我帮你们安排好再走也不迟。”
“不必,我已经都安排好了。”欧阳紫山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他。
穆乐山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便不多事了,只是……”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放到苏凌的面前,说道:“此去定是路途遥远,这些,留做你路上不时之需!我……便先离开了,你放心,不会再有人阻拦,你……多保重!”
说完,穆乐山转身便走出了门,带着门外的侍卫们迅速地离开了这个院子。
苏凌看着眼前这一大堆的银票,心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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