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胡不归指了边上的男人笑道:“这里有个好大的清水。”
清水颜佯怒地瞪她,这女人一溜烟跑了出去。
看着她跑开的背影,月夜觉得很是羡慕,就算是分隔两地,到底心还是在一起的,而她虽然每天和清水颜在一起,却总是没有那么多的爱恋可以述说。她偏头看了看身边的男子,清水颜也正在看她,目光里虽有浓浓的爱意,却还是多了一份隔阂不能逾越过去,仿佛雷池。
蜉蝣和关雎不在乎地吃着午饭,很自律地没有再去喝酒。
流火为人老成,察觉了清水颜和月夜之间小小的尴尬,举了海碗跟月夜碰杯,“月夜儿如今也是襄武者了,是件大喜事,来,哥哥敬你一杯。”
月夜暗暗吐口气,勉强笑着饮尽了坛中酒,冷酒入苦肠,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终究是亏欠你一辈子的。”清水颜放下手中青铜爵,握住了月夜的手,“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安慰。”
月夜稍稍暖了心头,明丽地笑了。
蜉蝣看着有点发毛,对关雎说:“看到没,咱哥俩没人爱的,等晚上去东街找个女人。”
关雎赞赏地点头,“此话甚得我意。”
流火站起身来,一人赏个巴掌,拍得他们呲牙咧嘴,“找什么女人?身子刚好一点,别给我惹事,万一惹毛了不归那丫头,她要是弄点药,你们两个就终生不举了。”
蜉蝣和关雎讷讷无言,清水颜则是哈哈笑了出来,只有跟这些朔月的兄弟在一起,他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而不是那个绷得紧紧的复仇者。
说笑之间,一口大缸从院门口摇摇晃晃地移动过来,众人大笑,却是个子矮小的胡不归抱了一个三尺多高的水缸。
流火伸出右手,虚空里一抓一扣,生出一股牵扯之力,将那水缸吸将过来,慢慢落到了桌边。可是看了一眼,流火失笑道:“不归,水呢?”
胡不归喘着气道:“月夜儿不是在吗?有她就行。”
月夜摆个苦脸,右手伸出二指并起,朝不远处的池子一点,随即虚引手臂,池水登时变化,顺了她手指的指向激起一道水波,隔空灌入水缸之中。
众人鼓掌喝彩,空中出现一道水桥,折射了阳光的辉彩,如瀑如练,煞是好看。
不过数息的工夫,水缸已满,胡不归扯了月夜的臂膀,催促道:“开始开始。”
月夜起身来到水缸边,清水如镜,映出她娇美的容颜,远不是平日里的冷静。也就只有在大家群聚的时候她才会放下顶级刺客该有的自卫武装,恢复成普通的女人。她伸出手指在水中一搅便收了回来。其他人围拢过去,想看个究竟。
清水开始了旋转,瞬间形成漩涡急速转动,就这么一口普通不过的水缸,竟有了海啸之声。一时间,众人皆落入幻境一般,感觉自己到了暴风肆虐的大海之上,周围都是狂暴涌动的巨浪,而他们就像在一条即将倾覆的海船上,无力地等候着奇迹的出现。片刻之后,海啸之声渐灭,众人这才发觉自己不经意间惊出一身冷汗。
“好厉害!襄武者的水镜术秘道家的水镜术暴烈多了。”流火长出一口气。
漩涡仍在继续,只是转速变慢了很多,胡不归有些着急,问月夜:“怎么看不到人啊?”
“水镜术的联系需要两边的人都在,我估计鹤鸣暂时没有感应到我发出的信息吧。”
“笨蛋鹤鸣!”
胡不归气呼呼地坐下,也不说话。众人不理她,都在水缸边侯着。
漩涡终于消去了,水缸里平静自然,慢慢出现了影像。一个中年文士面容和蔼地出现在水面上,同时出现还有他身处的环境,看上去是一间卧室,他就端坐在卧室床上。
“大家都在呢?一年多没见了,大家还好吗?”
沉稳的声音熟悉又陌生,胡不归一下子跳到水缸边,看着这有些消瘦的面容,嘴唇动了几动,竟没说出话来,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水面上的爱人。
众人朝这人影点点头,悄悄回了桌边,留出时间让他们俩交谈。可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胡不归和鹤鸣说些什么,就一直处在静默的状态中。
清水颜低声问月夜:“水镜术可以持续多久?”
“大概半个时辰吧。”
“这丫头真会浪费时间啊。”
清水颜有些着急时间的流逝,这时胡不归才开口说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老娘我一年多没碰男人了!”
“......”
众人冷汗迭出。(未完待续)